日行者緩緩的醒了過來,一入眼就看見穿刺魔被吊著,身邊環繞著十二件血族聖器,正在壓製著他的力量。
還沒等到他搞清楚是什麼情況,祁歲安就哢哢哢的把穿刺魔砍成三截。
因為腦袋被吊著,所以脖子以下的兩截哢嚓一下就掉落了下來,接著被祁歲安塞進了未知空間裡。
“醒了,這一覺睡的不錯吧。”祁歲安的目光看向了他。
日行者正在消化眼前過於違反他常識的事情。
“我記得你現在應該在維勒利斯鎮的。”日行者問出了這個問題來。
“你沒有按照約定抵達,所以我就順著你的行軍方向去探查,看見全軍覆沒的教會大軍。”
“好消息是我沒有找到你的屍體,所以就通過痕跡,一直追蹤到了女王鐘樓。”祁歲安直白的說著,中間還省略了一部分內容。
對於祁歲安的解釋,日行者並沒有質疑,而是指著穿刺魔問道:“什麼情況?”
“如你所見,我運氣不錯,用血印和聖器非常順利的壓製住了穿刺魔。”
“可惜他的不死性太強,我隻能時不時的就砍他點零件下來。”
“現在正在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封印他。”祁歲安的話是半真半假。
日行者並沒有懷疑,畢竟穿刺魔確實強大,至於對方為什麼離開維勒利斯鎮,他就不得而知了。
“維勒利斯家族的最後一個子嗣情況怎麼樣了?”日行者問道。
“挺不錯的,在穿刺魔離開後,我把她安置在了維勒利斯鎮,現在估計已經住回了她的大城堡。”
“如果你想要見她,我可以帶你過去。”祁歲安說道。
什麼?布蘭妮已經死了?那沒關係,祁歲安他會克隆技術。
此前解剖對方的時候,祁歲安留了樣本,為的就是避免布蘭妮因為意外死亡不好給日行者交差。
到時候自己可以再克隆一個出來作為替代品。
“不用了,活著就好。”日行者並沒有打算真去見維勒利斯家族的最後子嗣。
對於他來說,祁歲安不太可能會故意騙他,畢竟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
“教會的情況怎麼樣了?”日行者很快就忽略了布蘭妮的情況,轉而問現在的局勢。
“不是很好,教會超凡死的差不多了,而你這個教主又失蹤了。”
“內部開始出現了分裂和爭權奪利,大一統局麵開始出現動搖。”
“需要給你點時間整頓嗎?”祁歲安試探性的問道。
日行者卻搖搖頭:“不用,這很好。”
“雖然戰爭會死人,但是人類內部需要一場戰爭來削弱信仰的影響力並且將矛盾轉移出去。”
“新生後的人類文明會更加健康。”
至於死在戰爭裡的人,隻能說是必要的犧牲了。
他為人類做的已經足夠多,後麵的路,人類要自己走。
也確實有和平演變的辦法,但時間太久太長,而且會有隱患留下來。
還不如徹徹底底的殺上一場重新洗牌來的更好。
快捷、方便、乾淨,也省事。
“我不懂這些。”祁歲安根本就不在意血族世界的人類文明走向會是什麼樣子,他隻在意和日行者的交易:“那麼交易的報酬,你打算怎麼給我?”
“試試用屠刀和刑斧?”日行者猶豫了一下,給出了建議。
“穿刺魔的不死和永生豁免了血族聖器的威力,你估計也一樣。”祁歲安從日行者的回答裡也看得出來,對方也不知道該怎麼弄死自己。
“那就隻能你自己想辦法了,是你想要殺我,我已經最大程度配合你了。”
“總不能讓我再想怎麼殺死我自己吧。”日行者露出了一個笑意來,隨後直接就躺在了地上,一副擺爛的模樣。
臨近死亡,他不僅沒有害怕,反而覺得很輕鬆。
他自小在教會裡長大,從成為戒律牧師開始,就從未鬆懈過,一直都在為了對抗血族而成長。
現在,一切都已經完成了,沒有了這份重擔,他隻覺得分外輕鬆。
祁歲安聽到這話,也是無語了。
最後歎了一口氣說道:“倒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我把你砍成七八段,然後扔進我的熔鑄爐裡當燃料,肯定能燒的乾淨。”
“穿刺魔進去都能燃燒的非常充分,彆說你了。”祁歲安給了一個建議。
這可把日行者給無語住了。
“我體型太大你不好燃燒可以直說,我能變成蝙蝠。”
“沒有必要把我砍成七八段,讓我死前也遭一次罪的。”日行者既然配合,肯定不會失約的。
“這不叫作遭罪,這叫做儀式感。”祁歲安嘴硬的來上一句。
他習慣性的用武力解決,忘了還能讓日行者自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