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注視著極惡之神走向終末，弗雷忽有所感：“直到最後一刻，安格拉*紐曼依然是個大混賬啊！”
亞瑟皺著眉頭，最終還是選擇向唐斯提問：“陛下，臣下有一事不明。”
“你問。”唐斯平和地回道。
“為什麼安格拉*紐曼的計謀總給我感覺就是……不成熟？”亞瑟說的很委婉了。
唐斯沒有直接回答，隻是說：“任何一個陰謀要成功，關鍵點是什麼？”
這話把諸神都問住了。
唐斯沒故意賣關子：“答案是——時間！每一個陰謀都需要時間去發酵。對安格拉來說，最缺的恰恰是時間。”
弗雷有所明悟：“陛下您的意思是，我們一旦迅速完成了對扶桑和印度世界的征服，就沒安格拉什麼事了？”
“嗯。”
人心也好，神心也好，說到底就是一種思維，一種秩序，一種法則。
給安格拉足夠的時間，他可以將一個世界所有智慧生物的心靈與肉體腐蝕得千瘡百孔，並加以絕對的控製。到那時候，人和神都會成為他舞台上跳滑稽之舞的小醜。
當一個最厲害的劇本大師，碰上一個蠻不講理的家夥直接把舞台給拆了呢？
戲就唱不成咯！
唐斯就是那個直接拆台、以力破巧的粗哥。
說起來，安格拉死得有點冤，但凡給他有足夠時間滲入金倫加世界，保不準他會搗鼓出什麼驚天大活呢。
可惜了。
“吾推測，安格拉必須成為某個世界的神祇，哪怕是掛名的，他才可以充分地使用他的神力。否則他對智慧生靈的心靈腐蝕就要效果大打折扣。根據吾推測，這片星域的法則是——隻有一個神族能離開這片星域！”
眾神：“……”
神係與文明，就是一場宇宙級的淘汰賽。
粗魯、且刀刀見血的戰場對於一個隻擅長玩弄法則的邪神，似乎真的不那麼友好。
唐斯的推測是否正確，已經不重要了。
扶桑的覆滅，象征著這場多神族大混戰走向終末。
扶桑這邊塵埃落定，那幾個原本隸屬於扶桑的小神係的神祇們既開心又害怕。
開心在於，他們不用被扶桑裹挾著跑來雞蛋碰石頭，扶桑世界用其粉身碎骨告訴他們阿薩神族有多麼強大。
害怕在於，這位保爾森神王陛下的冷酷與殘忍絕對是混沌宇宙裡一等一的。
安格拉*紐曼裹挾近一千萬扶桑凡人作為交易籌碼，誰想到神王陛下說殺就殺？
那可是千萬級的凡人啊，用作信仰封神，多冊封十個頂級信仰神祇不成問題。
關鍵是那份看不到的業力。
換做普通神王，根本不敢做這種事。
仔細想想，唐斯做這個似乎也沒什麼不行。
業力什麼的，都是相對的。
如果唐斯底蘊不足，隻是一個千萬人口世界的神王，他這麼乾，因果會可怕到爆炸。
時至今日，隸屬於阿薩神族的凡人大幾千萬，甚至很可能過億，唐斯還真能扛住。
咳咳，人口這事嘛，彆說這些前扶桑屬神不知道金倫加到底有多少人，唐斯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