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下旬,顧蘭溪每天早起去工作室上班,晚上哪怕約了人談生意,吃過飯也會直接回家,回家以後,也不乾彆的,直接鑽舞蹈室練舞。
剛開始,陸南亭早出晚歸,有時去外地趕通告,回來都半夜了,還能假裝不知道。
後來閒下來,每天都能在家待很久,覺得再裝下去反而不好,就瞅準她練舞的時間,走到門口,假裝才發現:
“哇,我們顧總,進步這麼明顯的嗎?”
顧蘭溪常年練武,耳朵相當好使,第一次被他撞見,就知道他知道了,但他裝不知道,顧蘭溪也不好意思戳破。
現在見他裝不下去了,微微鬆了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有點不好意思。
於是她站直以後,雙手做作的交叉放在身前,微微揚起汗津津的下巴,淡淡的回了個“嗯”。
自以為這番姿態相當女王,落在陸南亭眼裡,卻是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抱歉,打擾你了嗎?”
陸南亭強忍住笑,彬彬有禮得好似兩人不太熟。
顧蘭溪彆彆扭扭的,到底沒好意思攆人:
“這麼寬的地方,你非要進來,我也沒有辦法。”
舞蹈室是兩人搬進來以後才改裝的,用的北美硬楓木地板,質地細膩極其堅硬,能承受長期、高強度的訓練,還不易留下劃痕和凹坑,且采用懸浮龍骨結構,能提供良好的衝擊吸收和回彈力,有效減少對舞者關節的衝擊,預防運動損傷,顧蘭溪最近在這練習的時間很多,對這裡非常滿意,連帶著對陸南亭這個定下裝修方案的人,也多了幾絲容忍。
雖然她對陸南亭的忍耐限度一向大得可怕,但她還是找了個借口,來原諒陸某人的“冒犯”。
陸南亭立刻鑽了進來。
回家以後,他衝了個澡,換了夏日裡最喜歡的白色老頭背心,還有純棉短褲,進來之後,先去架子上取了個黑色發帶戴上,又拿了塊柔軟的毛巾過來,替顧蘭溪擦汗。
顧蘭溪原地站著,閉著眼睛任他細細的擦。
短短兩分鐘,心頭的彆扭突然消散得一乾二淨。
有一說一,拋開那點自尊心不談,比起對著視頻練,她更喜歡陸南亭一點點的,從基礎動作開始教她。
陸南亭很擅長街舞,卡點精準,肢體力量很強,身體控製力也很強,這讓他的舞台,讓人看完總會發自內心的覺得爽。
再加上他還特彆能唱,去現場看過他表演的人,通常很久都沒法戒斷對他的瘋狂迷戀。
這也是兩人隱婚被曝,顧蘭溪好險沒被黑死的原因。
“我練得不是很好,你來幫我看看,怎麼改進改進。”
顧蘭溪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就沒有做不好的。
她對自己的學習能力,有著極強的自信。
之前扭扭捏捏的,不過是不想讓陸南亭看到她不夠好的一麵。
想想兩人一個被窩裡放屁的關係,這也太見外了。
沒想到她態度轉變得這麼快,陸南亭很高興。
“你先歇會兒,我把昨天剛編的舞跳給你看一遍,你看看好不好。”
“行。”
兩人練到晚上九點才上樓,陳姨正在客廳裡擦窗戶,老秦也拿著軟布在擦架子上的古董,正一邊乾活一邊閒聊,見他倆汗津津的上來,忙跟他們說,老肖在廚房給他倆煮茶。
“西瓜皮煮的,沒放糖,清新微甜,補水的同時利尿消腫,比什麼都好使。”
雖然明天兩人都沒有公開行程,但有一場壽宴,單獨邀請了他們,在時間充裕的情況下,自是要去的。
過壽和結婚不同,結婚可以挑日子,過壽卻是生在哪天就哪天,所以哪怕夏日炎炎,兩人還是得去一趟。
到時候少不得有人跟他倆求合照,臉腫著,黑子又該造謠陸南亭幸福肥,或者顧蘭溪懷孕了。
跳舞出了很多汗,兩人乖乖喝掉兩大碗。
上樓洗澡,穿著滑溜溜的真絲睡袍躺床上,陸南亭登了小號暗戳戳去cp超話看二創物料,顧蘭溪戴上耳機,找了各種舞蹈視頻來看。
她發現,跳舞很需要找到一種感覺,那種感覺,就像自己身體的密碼,找到了,就會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