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澤滿腹心事的跟隨周離,來到山頂一座更加奢華的洞府前,他不得不再次感歎,幽瀾仙城的待遇是真的不錯。
雲棲宗駐守在幽瀾仙城的元嬰真君共有四位,一位後期,一位中期,兩位初期,其他都是一些附屬勢力的元嬰,周離帶易澤來見的那位,正是在江林仙城,跟他有過一麵之緣的廣微真君。
易澤見到廣微的時候,其人正在研究一套非常複雜的陣法,神情頗為專注。
易澤早就聽說這位真君在修仙百藝上涉獵較廣,修煉天賦雖高,但似乎因為精力太過分散,在元嬰初期巔峰已經停留多年,遲遲無法突破。
“周離見過廣微師叔!”
“易澤拜見太上長老!”
周離和易澤對著廣微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大禮。
廣微一開始還不甚在意,但下一刻就感應到易澤的氣息,猛地轉過頭來。
“咦,你是易澤?”隨著他話音,一股強烈的氣勢從他的身上爆發而出,這不是他有意針對,而是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
易澤和周離身上的衣物無風自動,兩人都在勉力抵抗這股來自真君的壓力。
“正是晚輩,晚輩從寶靈洞天中出來時被傳送到幽瀾山脈,曆時近三年時間才來到這裡,今天剛進城,就尋到這裡來了。”易澤連忙解釋道。
廣微很快確定了易澤的身份,他曾經見過易澤,對於元嬰修士來說,辨彆一個曾經見過的築基,並不是太麻煩的事。
氣勢一收,廣微變成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對著易澤笑道:“好好好,你回來了就好。”
“你可能還不知道,當初你去天傾城的時候,玄月師姐一直隨行保護,結果你這一失蹤就是兩三年,害得師姐她還被鴻宇師兄斥責過呢。”
廣微對著易澤打趣道,身為宗門元嬰,他自然也知道易澤的重要性。
易澤聞言隻能無奈的苦笑,也不是他想這樣的,隻希望那位玄月真君不會因此對他有意見吧。
不過聽聞他們當時還有真君隱藏在暗處護送,心中也是感慨萬分。
旁邊的周離不知道其中緣由,他隻知道宗門重視易澤,其能進入紫府仙泉,肯定是將他當成金丹種子在培養,但也沒想到,易澤的失蹤,會導致一位元嬰中期被斥責。
要知道,玄月真君那時候剛在楚州之戰中,帶領宗門對碎星崖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風頭正盛,難道易澤身上還有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
廣微也意識到自己多言了,便讓周離先回去,他要與易澤單獨聊聊,臨走時還特意囑咐他,易澤的事暫時保密。
當初進入青嵐塔的,易澤是唯二活下來的人之一,這段時間裡,尋找他的可不止雲棲宗一方。
周離自然知道輕重,其早就問明易澤一路進來時所碰到的人,離開後立即前去封鎖消息。
廣微真君邀請易澤落座,一位年輕侍女走上前來給兩人沏好靈茶,又站到一邊。
易澤看了她一眼,這才發現這個侍女竟然是一個傀儡,惟妙惟肖的,不注意觀察還以為是個真人呢。
廣微真君抿了一口靈茶,這才正色道:“好了,接下來你詳細跟我說說寶靈洞天的事,以及從裡麵出來後的情況吧。”
易澤看著廣微深邃的眼眸,沉吟片刻,開始娓娓道來。
幽瀾仙城的另一座洞府,一道幽暗的靜室中,蕭行簡模樣淒慘的癱倒在地,四肢分彆被一道特製鎖鏈捆縛。
此時的他,臉色麻木,雙目無神,氣息微弱到極點,與當初那個在拓荒營地內作威作福的假丹修士,簡直是雲泥之彆。
他的前方,站著兩個中年人,看氣息居然都是金丹強者,他們正一臉冷漠的盯著蕭行簡,屋內氣氛特彆壓抑
“大哥,我已經對他搜過魂了,事實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其中一人小聲道,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費解。
“哼,事實!你告訴我什麼是事實?”為首的中年男子冷哼一聲,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抑製的憤怒。
說著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顆頭顱,發泄似的扔在地上,披頭散發的頭顱滴溜溜的滾到蕭行簡身邊,麵容赫然正是薑虹的樣子。
“事實就是,我們前腳剛宰了薑虹和他的一眾手下,後腳就又冒出一個薑虹,還帶著一隊人跟青黛等人彙合,並在幽瀾山脈裡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拓荒了三年!”
“這期間,整個拓荒隊伍居然沒有任何人發現異常,其他人認不出那個假冒的薑虹,難道連他的手下也認不出來嗎?”
“還有這個廢物,整個拓荒營地除了青黛和那個假冒的薑虹,就屬他實力最強,這麼長時間居然沒有察覺到絲毫異常,遇到獸群攻擊,還滿心歡喜的躲回來彙報拓荒進度!”
為首男子越說越氣,但又不知如何發泄,身上的彌漫著恐怖的煞氣。
另一人沉默不語,他現在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才能平息大哥的怒火,其實他的心中又何嘗沒有憤怒,幾人的謀劃居然不知何時被人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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