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中,有一處繁華與陰暗交織的角落,曾不可一世的神秘組織“影子會”,在官家的強力打壓下,其賭坊如殘花敗柳般迅速凋零,往昔的喧囂與張狂早已不複存在,隻剩下一片破落死寂,大門緊閉,仿若一隻被拔光了牙齒的巨獸,再難興風作浪。
可仍有一幫子賭徒,好似那沒了窩的老鼠,卻又舍不得離開這曾經的“銷金窟”。
他們在賭坊附近偷偷摸摸地搞起些小規模的賭局,跟做賊似的,時聚時散。
官府一來追查,立馬作鳥獸散;風頭一過,又跟聞到血腥味的蒼蠅般聚攏開局。
這些小打小鬨的零星賭局,就像池塘裡泛起的小水花,成不了什麼大氣候,官府久而久之也沒了耐心去理會,隻當是幾隻嗡嗡叫的小蒼蠅,隨他們去吧。
“影子會”遭此重創,可謂是元氣大傷,旗下的各種產業都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那些平日裡作威作福的高層們,也被牽連其中,不少人都被官府抓了去,好似被獵人逮住的狐狸,隻能在籠子裡哀嚎。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組織的三大頭目,就像三條滑溜溜的泥鰍,依舊在暗處活躍得很,在這看似平靜的汴京城中,悄悄謀劃著什麼。
“二弟、三弟啊,這次壞了咱們大事的,就是那個叫向平的臭小子。即日起,你們在汴京各處給我撒下天羅地網,一定要把他的行蹤查個水落石出,可彆給我搞砸了!”
大頭目惡狠狠地說道,那眼神仿佛要吃人。
“是……是,大哥!那妖姬神偷又該咋辦呢?”二頭目唯唯諾諾地問道。
“哼!那妖姬嘛,暫時先留著,她不過是個幫凶,小角色而已,還有利用價值。”大頭目摸著下巴,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三人商議完後,便像鬼魅般匆匆散去,隻留下一陣讓人不安的冷風,似乎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而在汴京外城的一家客棧裡,向平正躺在房間裡養傷。
這幾日,多虧了那妖姬神偷悉心照料,他的身體才慢慢有了起色。雖說不再是病懨懨的模樣,但整個人還是顯得有些虛弱,就像剛經曆了一場暴風雨的小樹苗,搖搖晃晃。
清晨,清脆的鳥鳴聲如同調皮的小精靈,在窗外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硬是把沉睡中的向平給喚醒了。
他睡眼惺忪地推開窗戶,一束明亮的陽光瞬間如利劍般直射進來,刺得他眼睛都有些花了。
“哎呀,這大清早的,鳥兒都比我勤快。”
向平一邊嘟囔著,一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那懶腰伸得仿佛要把全身的骨頭都給拉開,接著又打了個響亮的哈欠,好似要把這幾日的疲憊都給吐出去。
客棧的夥計早已把早餐端到了他的房間,這自然是妖姬的吩咐。
那豐盛的早餐擺在桌上,熱氣騰騰的,有皮薄餡大的餛飩,湯汁濃鬱;還有小巧玲瓏的灌湯包,仿佛一個個可愛的小胖子,正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花卷和饅頭白白胖胖的,像兩個憨厚的兄弟;再加上一杯原汁原味的石磨豆漿,那香味直往人鼻子裡鑽。
向平拿起一個灌湯包,輕輕咬了一口,那鮮美的汁液瞬間如調皮的孩子般從嘴角溢出。
就在這時,他的思緒突然飄到了大名府,想起了那個溫柔可愛的香兒。
在大名府的時候,每次他吃灌湯包不小心弄出湯汁,香兒總會像個貼心的小天使般,迅速拿出香帕,輕輕為他擦拭嘴角,那一聲聲“向哥哥”叫得他心裡甜滋滋的,仿佛吃了蜜一般。
香兒那美麗的倩影,就像一朵盛開在他心頭的花朵,怎麼也揮之不去。
如今這妖姬,雖說對他也是關懷備至,但更多的是像個大姐大般把他當小弟照顧。
妖姬身上那如蘭如麝的香氣,每次靠近都讓向平感覺自己像是喝醉了酒,暈暈乎乎的。
她那曆經風雨後沉澱下來的成熟韻味,就像一壇陳釀的美酒,讓人忍不住想要多品幾口,回味無窮。
向平正吃著早餐,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突然,房門被輕輕推開,妖姬如一陣風般走了進來。
“向平小弟,今兒個怎麼起得這麼早呀?是不是有什麼好事等著呢?”妖姬笑著打趣道。
“哈哈,姬姐,我這是聽到喜鵲叫,就知道有貴人要來了,所以早早起來迎接呀。”
向平笑嘻嘻地回應著,眼睛裡閃爍著一絲調皮。
“就你嘴甜,我算哪門子貴人喲。”妖姬白了他一眼,那眼神裡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
“姬姐,你可比貴人還貴呢,你就是我的大貴人!”向平嘴巴跟抹了蜜似的,說得那叫一個甜。
“你這小嘴,就會哄人開心。咦?你臉上這紅暈,是不是又在想哪家的姑娘啦?”妖姬不愧是過來人,一眼就看穿了向平的心思。
向平心裡“咯噔”一下,心想:這妖姬可真是厲害,我剛想到香兒,她就看出來了。不過他臉上卻依舊掛著笑容,說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這不是正想著姬姐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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