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衙校場,往昔總是冷冷清清,透著幾分寂寥,可今日卻全然變了模樣,仿若被點燃的熱灶,人聲鼎沸,喧鬨非凡。
向平負手而立,劍眉微蹙,目光猶如寒星般掃過校場的每一處角落,心中暗自思忖:“這般熱鬨,究竟是有人蓄意布局,還是機緣巧合?”
一旁,身材魁梧的李大為神色冷峻,不動聲色地跟隨著向平,兩人沿著校場的邊際緩步行走,校場裡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乃至每一處布局、每一項設施,都被他們瞧得清清楚楚,記在心上。
向平深知,接下來的硬仗,容不得半點馬虎,必須做好十足準備。
“向管事,李壯士,裡麵議事間請。”一聲呼喊打破了向平的沉思,隻見鐘都頭帶著衙門的百十號人匆匆趕來,腳步急切,帶起一片塵土。
到達之後,眾人迅速散開,各司其職,唯有鐘都頭與向平、李大為三人,向著議事間走去。
踏入議事間,向平剛一站定,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鐘都頭,這比試究竟何時開始?瞧這校場內外的陣仗,可搞得不小啊。”
鐘都頭拱手致歉,隨即解釋道:“兩位莫急,實不相瞞,這比試本是臨時起意,未曾想府尹大人格外重視,還特意邀請了他的上司好友前來觀瞻。依我估量,午末還未到,未時便要準時開場了。”
言罷,鐘都頭手輕輕一揮,候在一旁的小廝心領神會,手腳麻利地擺出茶盞,燃起紅泥小火爐,煮水烹茶,不多時,清幽茶香便嫋嫋升騰而起,小廝恭敬地請向平與李大為二位品嘗香茗。
未時的陽光如同一把耀眼的利劍,直直刺向校場。
校場四周,人頭攢動,百姓們裡三層外三層,踮腳伸頸,把校場圍得水泄不通,都盼著能將這場難得的比武瞧個真切。
校場中央,兩位比武者身姿矯健、英姿颯爽。
一人手持長槍,槍尖寒芒閃爍,似能洞穿一切;另一人緊握大刀,刀刃寬厚,散發著淩冽殺氣。
此時,微風輕輕拂過,撩動二人的衣角,卻吹不散這彌漫在校場上的緊張氣氛。
“嘟——”一聲號角吹響,比武正式開始。
持槍者率先發難,大喝一聲,挺槍直刺,槍若蛟龍出海,直逼對手咽喉。
使刀者毫不畏懼,側身一閃,大刀一橫,“當”的一聲巨響,火星四濺,金屬撞擊之聲響徹校場,引得圍觀者一陣驚呼。
幾個回合下來,雙方你來我往,不分伯仲。
冬日驕陽依舊火熱,烤得地麵滾燙,幾縷寒風吹來,隻帶來些許涼意,背陰處卻冷意漸濃。
台麵上兩人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緊緊貼在後背。
持槍者心中暗忖:“這對手刀法精湛,這般硬拚下去,恐難速勝,須得出奇製勝。”
念頭及此,他忽然變換槍法,槍尖一抖,瞬間幻出數朵槍花,讓人眼花繚亂,虛實難辨。
使刀者見狀,眼神一凝,沉腰立馬,心中冷哼:“想用花巧招式誆我,沒那麼容易!”
手中大刀以力破巧,猛地揮出一道半月弧光,竟將那槍花儘數劈開。
此時,太陽高懸,光芒傾灑在校場,映照著兩人拚搏的身影。
觀眾們情緒高漲,呐喊助威聲此起彼伏:“好!打得漂亮!”
那聲音彙聚如雷,滾滾響徹天際,讓校場的氣氛愈發熾熱。熾熱的陽光與激昂的呐喊交織在一起,讓整個校場仿若一個沸騰的大熔爐。
向平與李大為坐在議事間內,從窗戶向外瞧去,一覽無餘,台上的打鬥儘收眼底。
一旁,目不轉睛地盯著戰局,心中暗自評估二人實力。
“向管事,李壯士,這隻是個開場白,拉高人氣、渲染一下。”
“鐘都頭,這是想把氣氛搞濃一點吧”向平說吧哈哈一笑。
“向管事,等會府尹大人一到,吹的號角可不一樣,真正的主角放在後麵壓軸,誰會一上場就把主角拉上?”
“原來如此?!”向平和李大為見鐘都頭如些說,竟異口同聲問道。
想不到這官家搞的場麵,還有這些講究。
台上,比武仍在白熱化,持刀者瞅準持槍者換氣間隙,一個箭步上前,刀身裹挾勁風,橫斬而去。
持槍者急急後仰,腳尖點地,借力一個後空翻拉開距離,重新調整身姿,心中叫苦:“這一刀好險,差點著了道,絕不能再大意!”再次刀槍相對。
隨著回合增多,兩人體力漸有不支,氣息也越發沉重,但招式間的淩厲卻絲毫不減。
又一番激烈對攻後,持刀者賣個破綻,待持槍者進擊時,他瞅準時機,一個側身滑步,大刀從槍杆下方穿過,反手一撩。
千鈞一發之際,持槍者棄槍後躍,險險避過這致命一擊,暗呼僥幸。
最終,兩人以平局收場,各自抱拳,向四周觀眾致意,台下掌聲雷動,經久不息。
看著兩人走下比武台,向平微微皺眉,心中思索著這場比武背後的深意,與接下來應對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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