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大相國寺,陽光傾灑在熱鬨非凡的擂台賽場。
賽場正中,那最為顯眼的位置上,端坐著大宋仁宗皇帝。
他身著華服,尊貴之氣儘顯,目光緊緊地鎖在擂台上正在進行的激烈比試上,神色間帶著幾分緊張與期待。
此時,擂台上的靈虛子道長正與對手吐蕃武僧戰得難解難分。
靈虛子雖身為道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可到底也是大宋子民。
隻見他身形飄逸,出手淩厲,每一招都帶著道家的灑脫與狠辣。
終於,靈虛子道長覓得破綻,一舉拿下了這場比試。
仁宗皇帝心中無比激動,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然而,這笑容之中,又隱隱透著一絲憂慮。
這靈虛子道長出手著實太重了些,那吐蕃武僧被打得受傷不輕。
賽前明明告誡過“點到為止,不可傷人”,如今這般情形,著實有些棘手。
仁宗皇帝暗自思忖,倘若吐蕃武僧群起責難,這靈虛子道長怕是無話可說,到時候場麵失控,自己身為皇帝,也難免會把自己搞得狼狽不堪。
可奇怪的是,吐蕃武僧們並沒有發難。
仁宗皇帝微微皺眉,心中不禁疑惑,不過細想之下,他們沒有這麼做,或許是認可靈虛子道長的實力吧。
仁宗皇帝又在心中琢磨:“這靈虛子道長若不使出全力奮力一搏,這場比試還不知道會糾纏到什麼時候。
這打擂開局,不來點下馬威震懾眾人,往後的比試怕是也難以順利。如此看來,出重手也在情理之中。
隻是這一旦出手,要想收手,可就來不及了。”這般一想,仁宗皇帝心裡倒是安慰了許多。
畢竟有皇帝在現場,一切都得講究規矩和排場。
這邊皇帝剛寬了心,那邊絲竹管弦之聲再度和鳴而起。
宮廷戲班教坊的二十人,整齊地分作兩排在擂台上站立。
高架大鼓被鼓手有力地擊打著,聲韻激昂。
隨著這鼓點,兩邊年輕的舞伎如靈動的彩蝶,開始穿插環繞。
她們舞動著長長的水袖,長袖善舞,身姿婀娜。
雖說此時並非夏日,少了些許自由灑脫的氛圍,但這水袖之舞,也被她們發揮到了淋漓儘致的地步。
仁宗皇帝略微前傾身子,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場表演。
整場表演不過三分之一刻鐘,在表演結束落槌的那一刻,舞場上的引舞女子突然嬌喝一聲,耍出獨門絕技“遊龍出擊”。
隻見她手中長水袖前端如一條靈動的蛟龍,迅猛地擊打在大鼓上,發出“嘭”的一聲震響。
這一聲震響,仿佛點燃了全場的熱情,頓時場下喝彩聲、掌聲雷動。
仁宗皇帝看著這精彩絕倫的長水袖“遊龍出擊”表演,也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笑容裡,既有對這場表演的讚賞,又似藏著對這複雜局勢的思量。
隨著那聲尖銳的“第二局開始”響徹全場,擂台之上瞬間劍拔弩張。
青城派上青宮純陽子道長身著一襲月白色道袍,手持玄鐵“天遁劍”,劍身寒光閃爍,削鐵如泥,鋒利無比。
他目光如炬,平靜中透著不容小覷的威嚴,輕輕一抖劍身,凜冽劍氣四溢,仿佛在宣告著他的從容與自信。
此前,純陽子曾憑這把天遁劍擊敗過無數武林高手,威名遠揚。
反觀吐蕃武僧大兄,身形高大,卻單薄瘦弱,像是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他身著一襲暗紅色僧袍,袒露著右肩,鎖骨突兀,上麵的刺青在日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大兄性格沉穩,足智多謀,看似孱弱實則暗藏機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