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懷裡掏出一塊黑色的令牌,高高舉起:“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這是京城衛所的令牌!你們也敢動?”
李都頭愣了一下,眯著眼瞅那令牌。上麵刻著的虎頭紋路清清楚楚,一看就不是假的。他心裡“咯噔”一下,但嘴上還是不服氣:“你……你彆拿假令牌唬人!”
話音剛落,遠處又傳來馬蹄聲,這次的聲音更沉、更整齊,就像打鼓似的。
隻見一隊身穿鎧甲的士兵騎馬奔來,鎧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領頭的校尉高聲喊道:“京城禦林軍在此!誰敢造次?”
李都頭和官差們一看這陣仗,臉“唰”地就白了,就像見了鬼似的。哪裡還敢囂張?李都頭顧不上多想,翻身跳上馬,喊了聲“跑”,官差們也跟著屁滾尿流地策馬逃竄,連掉在地上的刀都忘了撿。
禦林軍校尉策馬來到向平麵前,抱拳道:“向兄,聽到你的哨聲前來接應,讓你受驚了。”
向平收起令牌,苦笑道:“多虧你們來得及時,不然今天還真不好收場。”
周圍的饑民們見禦林軍來了,又看了看向平手裡的令牌,這才明白眼前的商隊不一般。他們紛紛退到路邊,敬畏地看著這支隊伍。
太陽還是那麼毒,官道還是那麼燙腳。向平勒著馬韁,看著前頭饑民漸漸散去,心裡卻沒鬆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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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的二十輛馬車,前十輛看著跟普通貨箱沒兩樣,車轅上連個護衛都沒站,隻有後十輛跟著幾個商隊夥計。
這安排可是故意的。
果然,沒走兩裡地,道旁林子裡突然竄出二十多個蒙麵匪徒。這些家夥手裡舉著刀棍,嗷嗷叫著撲過來:“留下貨物,饒你們不死!”
為首的匪徒眼尖,直盯著前十輛沒護衛的馬車:“先搬那幾車!看著就沉!肯定有好東西!”
商隊護衛剛要拔刀,卻被向平使了個眼色按住。
匪徒們見狀更囂張了,七手八腳地就去掀前車的門板。可剛掀開一條縫,裡麵突然傳出“唰”的拔刀聲——藏在車廂裡的禦林軍士兵猛地跳出來,鎧甲反光晃得匪徒們睜不開眼。
“不好!有埋伏!”為首的匪徒喊著就要跑,可後十輛馬車的簾子也同時掀開,另一隊禦林軍抄了他們的後路,手裡的長槍齊刷刷架成了圈。
匪徒們被圍在中間,腿都軟了,有幾個直接扔了刀跪地求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向平這才催馬上前,冷聲道:“以為前十輛沒護衛好搶?這就是給你們設的局。”
正說著,遠處馬蹄聲又響。
原來是之前跑掉的李都頭帶著幾個官差,這些家夥沒跑遠,躲在遠處想看商隊的笑話呢。
這會兒見禦林軍把匪徒圍了,嚇得魂都沒了,掉轉馬頭就想溜。
可響聲驚動了車隊。
“攔住他們!”顧校尉一聲令下,兩個士兵策馬追上去,沒一會兒就把李都頭幾人揪了回來。
李都頭癱在馬背上,嘴裡直念叨:“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向平看著被捆住的匪徒和官差,對校尉道:“這一路盯著商隊的,就是這群人。前十輛故意放空護衛,總算把他們都引出來了。”
校尉點頭笑道:“還是向兄這計策妙,省得他們沿途再禍害百姓。”
周圍看熱鬨的饑民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前十輛沒護衛的馬車是誘餌。
一個個都豎起了大拇指,看著禦林軍押著匪徒和官差遠去,又對著向平的商隊拱了拱手。
這一趟,他們不僅得了救命的雜糧,還見著惡人被抓,心裡頭亮堂得很。
太陽西斜,商隊繼續上路。向平回頭看了看那些饑民,心想:這世道雖然不太平,但總還有些溫情在。做生意賺錢要緊,但做人的道理更要緊。
馬車軲轆又開始“咯吱咯吱”響起來,在這條通往坊州的官道上,留下一串串車轍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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