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到,陳彬不僅壓住了體驗館項目的頭期款,而且克扣了文武公益課的資金。夏侯茶在知道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之後,根據撥款金額,修改了文武公益課的項目書,砍掉了方案裡麵涉及第三方文化合作的部分。然後,她拿著這份修改過的項目書,直接跑去了王駱冰的辦公室。但是這件事,王駱冰肯定是做不了主的,他隻能坦言,這是陳彬的意思。他就是簽上“同意”兩個字,遞到陳彬那裡,也是一樣通不過。
夏侯茶最煩這種遇事不敢吱聲、對上級唯命是從、隻挑軟柿子捏、做事唯唯諾諾之人。她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你隻管把名字給我簽上。這東西的流程,我自己來跑。”
夏侯茶說完,就抓起旁邊的簽字筆,塞到了王駱冰的手裡。王駱冰知道夏侯茶在上麵是有人關照的,照理說她的項目是動不得的,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是夏侯茶占著理,再說她如果真的發起火來,就憑她這一身功夫,萬一把自己弄成個缺胳膊少腿的殘廢那可真的太不值得了。他也隻能捏住那隻筆,哆哆嗦嗦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就在“冰”字一捺點地的瞬間,夏侯茶抽走了項目書,風一樣的消失在了王駱冰的辦公室。
稍後,她就以一種常人難以企及的方式,出現在了陳彬麵前。夏侯茶躍過保安亭,沿著二樓的水泥房簷,跳到三樓,隨後如法炮製,一路飛到了五樓。她走到了陳彬辦公室的窗戶前,看見陳彬和一女人正在沙發上“親密交談”。她心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夏侯茶取過手機,哢哢拍了幾張照片。為了引起陳彬的注意,她還特地開了閃光燈。屋內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完全嚇懵。然後夏侯茶就消失了。她從頂樓翻身進入後院,再從後院隨便找了個開著的門進了辦公樓。她本想坐電梯去五樓,結果發現電梯要刷卡。無奈她隻能點開氣力條,費了點輕功,再一次飛上了五樓。她來到陳彬辦公室門口:
“咚咚咚——陳書記,是我,剛才走錯了,以為窗戶是門呢!”
此時陳彬已經穿戴好,他打開門,客氣的請夏侯茶進了屋。而剛才在他房裡那名女子,也已經不知去向了。
就夏侯茶這一進一出的功夫,陳彬已經想明白了,他大概猜出了自己麵前這個人是誰。他也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要怎麼對付她。
但是在夏侯茶麵前,失算的永遠隻能是對方。隻見夏侯茶拔出蛇吻,然後用刀尖在她的臂釧上輕輕一劃……
“叮——當——”
清脆而詭異的叮當聲驟然響起,陳彬麵前的空間仿佛被無形之力撕裂,瞬間有無數灰白細長的手出現在他的麵前。這些手,綿軟而滑膩,精準地纏繞上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帶來一種難以名狀的窒息與痛楚,宛如億萬微小而鋒利的針尖,穿透他的骨肉,貪婪地吮吸著他的血液。無法逃避的恐懼剝奪了他的靈魂,將它們拱手送至夏侯茶的麵前。
就在陳彬以為這已經是恐怖極限的時候,一朵巨大無比的金花在虛空中緩緩綻放,璀璨奪目,攝人心魄。金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旋轉著,其中心漸漸凝聚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隨後,一條黑紅斑斕的巨蛇從金花中心處破空而出。它那鱗片上反射著幽暗的光芒,宛如地獄之火,蛇信輕吐,帶著絲絲寒意,輕輕舔了一下陳彬的額頭。此時的陳彬就像一頭被獻祭的牲口,等待著金花巨蛇的臨幸。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恐怖臆象,夏侯茶還沒來得及說話,陳彬的意誌已經崩潰。他連呼救的聲音都未能發出,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夏侯茶搖了搖頭,將蛇吻插回臂釧。她在陳彬的辦公室等了約20來分鐘左右,陳彬才從昏迷中醒來。陳彬抬起沉重的眼簾,眼前是一片模糊的光影,唯有窗台上那個深邃的黑色剪影格外清晰。陽光很大,穿不透夏侯茶一絲一毫,他完全看不清夏侯茶的臉,也無法捕捉到她的任何神態。他嘗試動了一下四肢,試圖搞清楚當前的狀況。但是,當記憶的碎片在腦海中緩緩拚湊成剛才的那一幕時,他的臉色不禁又白了幾分,驚魂未定之色溢於言表。
“醒了還不趕緊起來!等半天了!”夏侯茶說道。
陳彬拖著酸痛的身子從地上爬起,這種真實的酸痛感,讓他知道夏侯茶是有真功夫的,絕對不是市麵上那種非遺騙子。他第一次被人製服的如此徹底,還沒開始,已經輸了。他捋了捋頭發,一邊起身一邊問道:“女俠,我究竟哪裡得罪你了?”
“並沒有,是我閒著沒事乾想來認個門。您是初來乍到的,我可在這兒五年了。喏,桌子上有份項目書,去簽了。”
陳彬拿起項目書看了一眼,夏侯茶依然背光坐在窗戶上。他不敢靠近那個毒蛇女人,他隻敢遠遠的確認一眼:
“您,您就是夏侯……館長?”
“隻要你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今天我可以當沒來過。但如果你還在這小小的位置上,想憑借著這麼一點點小小的權力在這裡作威作福,那本姐姐可就不是什麼夏侯館長那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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