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是愛!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明白?我愛的人是他!從始至終都是他!就算再給我一萬次機會,我還是選他!”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你在說氣話是嗎?”
“不是。”
“你就是在說氣話。”
“蘇耀文,你放過我吧!不管他在不在,我都不會愛上你。”
“真的嗎?”
“真的。”
“我不信。那晚在君悅,你對我的印象不是很好嗎?你明明是喜歡我的!你的眼神根本早就出賣了你!”
陳婉君無言以對,她也不想解釋。
蘇耀文還想繼續,但是他發現陳婉君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她早已經癱靠床頭,話也是越說越沒有力氣。
他甩袖恨然道:
“不想出院就繼續在這裡待著。”
蘇耀文說完,就離開了病房。
因為蘇耀文的舉動,讓陳婉君名正言順的繼續在醫院住了下來。崔醫生對此也表示非常無語,她再也不敢在蘇耀文麵前胡亂說話了。每一天她接到蘇耀文的詢問電話,她都是一樣的口吻:“新傷舊患,沒那麼快好。”
在那之後,連續幾日,蘇耀文都沒有再去過醫院。陳婉君在陸羽鴻的悉心照料下,恢複的很快。陸羽鴻和陳婉君都以為蘇耀文終於要放棄了,他們緊繃的神經也開始放鬆了起來。陸羽鴻提出想陪著陳婉君去一處誰也找不到他們的地方隱居。陳婉君雖然表麵答應,但她不想陸羽鴻放棄他的事業、背棄他的家庭。而且,陳婉君也始終放心不下齊墨。她現在最想要的,就是一份能夠與蘇耀文相抗衡的實力。
在陳婉君來說,蘇耀文就像是一條隨時隨地都會發起攻擊的毒蛇,她隻有扼其喉嚨,卡其七寸,雙方達到勢均力敵誰也輕易動不了誰的時候,他們所有人才能過上安穩日子。
但是,蘇耀文如果是蛇,那也是條八岐大蛇。人類麵對祂,除了逃跑,隻能是死。
這天夜裡,就在陸羽鴻與陳婉君商量完幾個比較好的隱居地點,兩人雙雙安然入睡之後,陳婉君的意識又被悄無聲息地帶走了。
陳婉君睜開眼,回到了玉虛宮。但是這一次,玉虛宮周圍的景色與之前完全不同了。她看見了遼闊雪原,皚皚雪山,美麗的星辰,以及絢爛的極光。她隱約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蘇耀文正坐在一旁抽雪茄,看見她醒來,用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過去。陳婉君一邊走,一邊開始脫衣服,她隻把這當作是一場噩夢,她希望儘快開始,儘快結束。
“慢著。”
蘇耀文開口說道,
“夫人這麼著急嗎?才幾天沒做就那麼想要嗎?”
“是的,很想,開始吧。”
“我就知道你想我了。”
其實這兩天蘇耀文自己是的確忍得很辛苦,他也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這樣的理論,若即若離的男人會更讓女人更欲罷不能。他此刻看見這樣主動的陳婉君,讓他覺得自己忍的這幾天真是非常的值得啊!
蘇耀文將陳婉君送至自己大腿之上抱好,一隻手放在她的臀邊摩挲,一隻手繼續抽著雪茄。陳婉君今天一反常態的主動,讓他有了更濃的興致,他想做一些更加刺激的事……
他一邊挑逗著陳婉君的興致,一邊給她喂酒。陳婉君在蘇耀文的強迫之下,喝了一杯又一杯櫻桃果酒。她感到十分不安,蘇耀文準備做什麼?域裡雖然可以調動出相應的知覺記憶來讓酒和食物有味道,但是絕對不會喝醉。此刻她卻感覺到醉了。
就在陳婉君熱氣蒸臉,醉意朦朧之時,她看見遠處出現了一個人影,正在向著他們這邊走來。
陳婉君想要躲閃,蘇耀文根本無需動手,他的能量已經將她製的死死的。
“怕什麼?怕他看見你我如此親熱?”
人影緩緩靠近。他的麵容在肆虐的暴雪中若隱若現,雪子如鋒利的刀片,在他寒冰似的臉龐刻下一道道鮮紅的痕跡。冰晶凝結在他的睫毛尖端,與發絲交織成霜白的網,閃爍著寒冷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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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做出來的幻境?”陳婉君問道。
“這是我攝到的實境。我們現在就在南極。”
“你給我看這些乾嘛?”
“你看這就是你所謂的情夫,苟且偷生,把你拋下管自己跑了,多麼無情。他以為到了那裡我就找不到他了!天真!要不要我替你懲罰他?”
陳婉君瞬間明白了蘇耀文的用意。她忍不住咒罵道:
“蘇耀文,你真的是有病!你無可救藥!”
“他拋下你一人走了,這種無情無義之人,難道不應該受到懲罰嗎?”
“他拋下我,這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嗎?你能不能有話直說!想讓我乾什麼?!你說!我做!錯都在我!要罰也是我!”
蘇耀文托起陳婉君的臉龐,大指順著她的眉心印堂緩緩挪向百彙。他的麵容一如既往的慈祥,目光中帶著深情和絲絲憂傷。他望著陳婉君,聲音低沉而渾厚,似哀如求道:
“我要你向從前那樣對我。”
陳婉君剛想問,從前那樣是哪樣,她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她環雙臂勾住蘇耀文脖子的畫麵。蘇耀文的指尖在陳婉君的頭上不斷地摩挲,更多的畫麵湧入她的腦海。陳婉君不知這些過往是真是假,但是她知道這是蘇耀文灌進她腦子裡的,這就是他想要的。
她於是照著自己腦海中的畫麵做了,語氣和內容,也模仿的一模一樣:
“尊上今日得閒,定要好好陪我些時。”
蘇耀文忍不住彎起嘴角點頭道:“那日便該與你同寢,今日補上。”
蘇耀文言罷,親了一口陳婉君的臉,彈飛雪茄,騰出手來解開了她衣襟的帶子……
陳婉君努力地克製著自己的不適,她看著來人越走越近,擦過了自己身邊。
「幸好他看不見。」
知道他看不見,陳婉君的心裡又稍微舒服了一點。
誰知蘇耀文脫去她的衣衫之後,又抱著她轉過身,邀請她一起繼續欣賞這難得一見的,極光下的風雪夜行。
“夫人,你看。極光伴著星辰,就像你伴著我。那人孤零零走在如此磅礴的美景下,動感的暴雪和恒靜的星空,形成強烈的對比,這樣的美景,值不值得你我共賞?”
蘇耀文的浪漫,在陳婉君看來,就像一個噩夢。她在玉虛宮裡,不能感知冷暖,也不能分辨周圍景致的真假。
她知道如果齊墨真的是去南極,那就是為了見玄靈。但是她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麼用。難道玄靈一個被囚禁在南極的神,還能救她不成?
甚至,如今看來,就連身在南極的齊墨,玄靈都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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