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提到,陳婉君從醫院逃脫之後,蘇耀文給了陸羽鴻一個小麵子,沒有當場抓走白止樺。他其實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陳婉君戴著臂釧,是什麼讓她在短短半月左右就有能力逃過他的感應?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幫她做到這點?白止樺?還是陸羽鴻?兩人或許都是人類中的非等閒之輩,但這件事,人類真的做得到嗎?
為儘快找回陳婉君,他不得不觀望。毒蛇靜止不動,是為了伺機而動。很快這個機會就到了:陸羽鴻通過家族身份訂了一架開往拉薩的私人飛機。當蘇耀文知道了這件事之後,他甚至忍不住搖起了頭:陸羽鴻是連機票錢都給他省下了。
蘇耀文把飛機上所有一切都打點好之後,在機艙大門關上的最後一刻,上了那架飛機。
看過《盜夢空間》的小夥伴都知道,電影裡有個場景是大家在機艙裡睡大覺,實際在夢境裡打得死去活來。今天這機艙內的情況,就跟盜夢空間相差無幾。隻不過,因為這是一架豪華的私人客機,所以表麵上看上去更加的和諧溫馨。
蘇耀文帶著他的人上了飛機之後,艙門就被關上了。飛機很快開始滑行。陸羽鴻和白止樺見狀,想逃也晚了。蘇耀文在陸羽鴻身後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陸羽鴻隻能起身,走到蘇耀文對麵的沙發坐了下來。白止樺是第一次坐這種飛機,不知道座位是可以轉動的,他也隻好起身,擠在了陸羽鴻旁邊。陸羽鴻看了一眼白止樺,挪了挪屁股,給他讓了點座位。
白止樺本能地認為,蘇耀文帶著一群人來勢洶洶,一定是想要在飛機上對他們進行嚴刑拷問。他在坐下的那一刻,就已經在嘗試對蘇耀文進行催眠。要說白止樺這一步走得對不對?其實但凡對手換做任何其他人,他這一步絕對可以先發製人。但對方是蘇耀文,那就壞事了。白止樺的行為在蘇耀文看來,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就算蘇耀文本來隻打算在飛機上好言相說,他此刻也不得不給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一個下馬威。
於是,就在飛機上升到平穩高度之後,蘇耀文將兩人的意識同時帶回了玉虛宮,不由分說先將他們啪啪抽打了一頓。陸羽鴻已經體會過這種渾身被不知名的能量莫名其妙控製起來的感覺。他甚至放棄了掙紮。他隻打算等蘇耀文火氣消下去之後,再慢慢解釋。他此刻正忙著在心裡編故事,怎麼圓他倆這西藏之旅。但白止樺是第一次嘗到這種感覺,他還在嘗試不斷地掙紮。但是他越掙紮,束縛他的那股能量就越強勁。最終他感覺渾身都要被這股能量擠爆炸了,他再也動彈不了分毫,他才不得不作罷。
蘇耀文見兩人終於都安靜了下來,才開口說道:“這件事,是你們倆誰做的,或者是你們倆一起做的,這些我可以暫不追究。隻要你們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裡。自有你們的生路可走。”
陸羽鴻答道:“你把我們抓起來也沒用。我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白止樺卻罵道:“病的不輕!”
其話音剛落,一陣冷風帶過,兩人又被蘇耀文啪啪掌了嘴。
“鴻兒,你說。”
“我也在找她。我焦急之心不亞於你。你想她要是跟我串通一氣,何至於逃跑之時要把我支開?她就是算到有這麼一天,就防你對我們動手,她是不可能告訴我們她的去向的,你難道不懂?你如果真的在意她,你至少應該給我找她的時間。退一萬步說,你一手遮天的人物,你都找不到她,你還指望我們嗎?”
白止樺又補充道:“你也不想想她為什麼要逃!”
陸羽鴻連忙勸道:“誒,白老師,你彆激他了。”
“你怕什麼?他不是要她麼?他敢把我倆弄死,他永遠得不到她。”
“你們覺得我不敢?”蘇耀文反問道。
“誒,白老師,虧你還是精神科醫生,他能明白你這句話意思!他就不是正常人!”
“我發現你們倆嘴巴真的停不下來。你們的舌頭,要不是得留著告訴我她的去處,我現在就拿了出來喂我的鳥。”
此時,一陣奇風襲來,寒意四起。熟悉的聲音帶著一層空靈而古老的濾鏡,緩緩從兩人身後傳來:
“你應該已經沒有那個機會了。”
白止樺和陸羽鴻聞聲回頭,見玄靈青發紫衣一身仙風打扮,自宮門口緩緩朝著他們行來。
蘇耀文麵不改色,輕蔑笑道:
“能找來這裡,你的能力見長了。”
“玉虛宮外風雨如此之甚,雷電交加,這麼大氣場,想找不到也難。”
蘇耀文在這裡看見玄靈,便知祂已經破界而出。如果說白止樺和陸羽鴻沒有那般實力幫助陳婉君逃脫,在神界中敢插手多管此等人間閒事之人,無疑隻會是玄靈。
“是你把她藏了起來。”
“我來帶走我的人。”
“哈哈哈哈……”蘇耀文突然狂笑不止,“玄靈,你在南極苦寒之地待得太久,待傻了吧!是什麼讓你覺得你能從我的地方帶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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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見過我的實力了?”
玄靈尚未說完,彩雲掀翻頂瓦,紫氣彌漫大殿,雪子紛紛飄落。忽一陣金光自雲端透出,白陸二人照見金光,突然消失不見。蘇耀文的輕敵在眨眼之間。
玄靈迅速收回能量,大殿中的一切幻境,瞬間消失。好一個速戰速決!
白陸二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已經到了一間禪房之內。
此時的蔡文書,一改往日居士打扮,身著梵服,袒胸露乳,手腳戴金環,肩頸披寶釧,長長的飄帶自然垂落,儼然與紫光寺文殊菩薩像中的人物如出一轍。
他從兩人身後走了出來,替二人收了捆身索。不消片刻,他們便見到了隨之而來的玄靈。
玄靈見禪房內除了香案和供像,其他什麼陳設都沒有,於是習慣性地坐進了牆上那幅如意輪觀音像中。文殊瞧了那畫一眼,開口道:“出來!都是你的人,難道我招待?”
玄靈無奈又走了出來,回道:“不敢隨意在你的地方亂坐。”
文殊在房中央搞出一張方桌,配了四條凳子。四人就這樣坐了下來。
白止樺盯了玄靈半天,開口問道:“你是齊兄?”
陸羽鴻答:“他是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