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提到,浮黎探病之後,欲安排太元與其一起回杭休養。他正要離開病房時,來了一個電話。
浮黎與對方通電之後,暫時擱置了太元回杭事宜,將其病房和主治醫生安排妥當之後,第二天就飛回了意大利。
完全不同於拉薩和南極的嚴厲氣候,五月底的佛羅倫薩,風和日美,曼妙絕麗。浮黎下了飛機之後,扔掉所有隨從和家仆,隻身來到了阿切特裡天文台。
在這裡,有一間名為艾蓋浦的藝術彆墅酒店,這間酒店的周圍,有近八公頃的橄欖樹林,酒店以前是安娜奧爾良公爵夫人的舊居,一切陳設都顯得豪華複古,充滿了歐式傳統宮廷風情。
浮黎換裝之後,跨上他的馬,往林子深處奔去。約行三分鐘左右,他把速度降了下來。這時候,從林子裡又出現了一馬一人,兩人並肩,緩緩徐行。
浮黎問道:“幕後賣家是誰?”
對方道:“莫。”
浮黎搖頭道:“確認真偽。”
對方點頭道:“鑒定過了,才敢通報您。我們凡眼,不敢班門弄斧。東西要不要,還得您親自斟酌。”
浮黎:“現成能做掉多少?”
對方回:“您隻管拍,後頭我們自然做平了。”
眼見快要走出林子,兩人勒馬站定。浮黎再問:“東西現在在哪裡?”
“今天夜裡就到,花顏親自陪的,穿插在其餘25樣拍品中,您要全套,得從頭拍到尾。”
“神經病!”浮黎罵了一句。莫花顏這麼做,明顯是搞他。本來一分鐘可以搞定的事情,要他花掉一個晚上。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套金釧玉帶寶冠朝服是三百多年前太元在冊封時穿過的,這就好比是她在人間的宮符,現在既然麵世,浮黎是無論如何都要得到的。年代夠陳,靈氣夠重,用它來煉太元的新法衣,再合適不過了。
浮黎:“放出話去,全部贗品。做掉幾個,安排我們的人,一次性拿下。”
對方點頭。
浮黎再道:“你老婆這些年沒少乾吃裡扒外的事情,管的住管,管不住換。”
對方回:“當年臂釧能夠找回,是她的本事。今天朝服能夠現世,還是她的功勞。不給投名狀,怎麼無間道?當年白頭五動了她妹妹,也始終是沒給她一個交代。她夠難的了。”
浮黎:“那就給她個機會去報仇吧。告訴她,我在杭州等她。”
對方再次點頭。
兩人再無多餘閒話,浮黎獨自策馬而去,一路奔至酒店大門。
他換掉衣服之後,來到了水療館旁邊的理發室。說是理發室,其實就是給男士提供歐洲傳統皇室修麵服務的地方。
他才坐下沒多久,臉上剛被糊上一層厚而細膩的白色泡沫,旁邊就來了一位老熟人。
雖然對方的年齡比浮黎大,但架不住浮黎的經濟實力和社會地位高,所以對方看見浮黎,不得不走到他旁邊,客氣的向他打了個招呼。
浮黎看見是莫騰菲,向他點頭示意。兩人差不多時間結束理發館的服務之後,又一同去了雪茄吧。
不消片刻,來了一位年輕漂亮的侍茄女。侍茄女替兩人點完雪茄之後,便在莫騰菲的身邊坐了下來,開始替他敲腿。
浮黎看了那女人一眼,那女人也向他拋去眉眼。浮黎繼續打量著她,緩緩道:“這款茄配什麼酒知道嗎?”
那女人微微搖頭,看了一眼莫騰菲。這一眼,就讓她立刻明白了剛才浮黎的言外之意。
莫騰菲一邊示意她停下,一邊對她說道:
“文爺,還不趕快‘磕頭’拜見。”
那女人立刻跪在兩位爺麵前,對浮黎低頭拜道:
“佳佳見過文爺。”
浮黎非常嚴肅的看了一眼莫騰菲,他立刻對佳佳道:“去叫酒侍來,你下去吧。”
佳佳點頭,知趣地離開了。
此時浮黎才開口:
“你這可是來者不拒?想不通啊……”
莫滕菲:“嗯?”
浮黎:“天底下怕再難有女人比得上鴻兒他娘。”
莫騰菲擺手歎道:“花顏哪都好,就是不聽話。你要是想碰她一下,比登天都難。”
浮黎:“咳咳……你們兩個孩子都是大風刮來的?”
莫滕菲再歎:“不比當年啊,她是徐娘半老,精力有限,一門心思打理生意。”
“你是太閒了,精力沒地使。”浮黎啐了一口。
侍酒師送來兩杯波旁王朝之後,又退了出去。莫騰菲抽了口煙,再吞了口酒,享受片刻之後,試探性地問道:
“你突然出現,不會是因為我晚上這個私拍局?”
浮黎佯裝不知:“晚上這裡有局?”
見其一臉驚喜,莫騰菲立刻接道:“玩玩去?”
浮黎看了眼時間,又問了拍品詳情,看過莫騰菲發來的圖冊之後,他才點頭道:“陪你玩兩手。”
莫騰菲立刻給佳佳打電話,叫她安排。浮黎這才明白剛才那個侍茄女,並不僅僅是莫滕菲的情人而已。
但是他又想到,根據情報,晚上莫花顏也會來。莫騰菲帶個小的,招搖過市,難道莫花顏這麼大方?還是說他處理這種事情能力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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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黎因喝了口酒,挑起了話頭:“老哥還是你行啊!左擁右抱,老婆賺錢,情人服務。羨慕哦!”
莫騰菲擺手道:“我也就搞個標配。兄弟你是怎麼說?要人要補?我都有啊!”
浮黎搖頭。他吮了兩下此刻已是濕潤順口的雪茄頭子,複抽了幾口煙,再配了一口酒,仰麵失神享受了片刻,才開口道:
“假使你看上了彆人老婆,搞半天搞不定,你怎麼做?”
莫騰菲瞬間來了精神。他是那種生來就隻管享受就行的天賦型公子哥兒,做生意不行,追女人是絕對的一把好手。不然他當年是怎麼追到莫花顏這種人間極品的?他打趣道:
“原來,你是陸上的老狐狸光惦記烏鴉嘴裡的肉!”
浮黎:“吃不到,難受。”
莫滕菲:“要我說,女的辦不了,就辦男的。”
浮黎:“嗯?”
莫滕菲:“柳下惠是故事裡的人物,現實中不存在。”
浮黎:“以己度duo)人。”
莫滕菲:“試試無妨啊。”
浮黎:“咳咳……”
莫滕菲:“哈哈哈哈……”
“鴻兒也不小了。”浮黎又咳了兩下,轉過話題。
莫滕菲:“嗯,花顏年初見過女方家長了,前陣子視頻的時候,看他戴著戒指,我估摸著也差不多了吧。”
浮黎:“哦,是麼……他對象你見過了嗎?”
莫滕菲:“那到沒有。”
浮黎:“你不好奇?”
莫滕菲:“孩子大了隨他吧,他不管我,我已經燒高香了。”
浮黎:“嗯?”
莫滕菲繼續數落道:“永遠站在他媽那邊,大道理講起來一套一套,比花顏都囉嗦。他以為他不是男人,是聖人?”
浮黎不禁搖頭:“哈哈哈哈,難說哦!”
兩人在雪茄吧逗留了一整個黃昏的時間,欣賞著落霞,聊著情感。浮黎從莫騰菲的口中,知道了很多關於男歡女愛底下那種非常微妙的細節。他還聽莫騰菲吐槽了很長時間他對婚姻生活的不滿和無奈。
浮黎覺得自己當年還真的是被玄靈耍了。要他不能人道,就是他犯的最大的錯誤!齊墨不能跟陳婉君結合,他也同時不會再去碰其他女人了呀?!簡直愚蠢至極!這樣的廢物,換做一般女人誰會要?他如果不纏著陳婉君,他還能去找誰過日子?
而他犯的第二個錯誤,就是給齊墨的命太短。讓他跟陳婉君根本就沒有機會走到像莫騰菲和莫花顏這種兩看相厭的程度。他太傻了!玄靈不是經得起考驗!他壓根就沒有給過玄靈考驗!
「媽的!」浮黎在心裡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