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強一出來就急著往自己身體裡鑽,可試了幾次都融合不了。
他的肉身躺在床上,雙眼緊閉,呼吸微弱,像個植物人。
他急得快哭了:“怎麼回事?我回不去了!”
平文也懵了:“不是出來了嘛?怎麼還回不了體?”
按理說,魂歸本位不是難事,可現在卻卡住了,兩人都覺得不對勁。
高飛眉頭一皺,沒多說,先讓平強冷靜躺下,隨即抬手在他身上疾書數道符文,筆筆帶光。
“以前沒見你這麼搞過啊?”平文小聲嘀咕。
“他這魂兒太散了。”高飛語氣低沉,“飄得太久,身子都快成空殼了。
再加上陰氣鑽進骨子裡,神誌斷了線,就算魂回來了也連不上——得靠符紙帶路才行。”平文聽到這話時,腦子還是一片懵,根本沒反應過來發生了啥。
說白了就是一個人的魂長期不在身上,身體早就沒了主心骨。
等魂好不容易回來了,可自己本來就虛得像紙片,魂都快化沒了,當然壓不住這副皮囊。
更糟的是他還跟那女鬼攪和這麼久,渾身上下都染了陰氣!
“還好他回來得早,碰上我們。
要是再晚幾天,這身子就成了無主的破屋子,隨便哪個野鬼都能住進來!”
“我貼在他身上的那些黃紙,全是穩魂用的。
他這魂剛歸位,跟身體還沒合拍,得一點點養,慢慢接上才穩得住。”
高飛剛說完,腰間玉佩突然微微發燙,他知道,是那女鬼在提醒他陣法已成。
話音未落,平強終於睜開了眼。
他一醒來就愣住了,腦袋嗡嗡響。
要不是之前他總感覺不對勁,被人拉住了沒往死裡折騰,搞不好現在早就涼透了,家裡停屍都不稀奇!
睜眼那一刻,他差點沒哭出來,活過來了!可回想起剛才經曆的事,後脊梁還是直冒冷汗。
“對了,那幅畫你從哪兒弄來的?”高飛拎起手裡燒得隻剩半截的破畫軸問。
那女鬼已經被他製服,連魂帶畫一起封了進去。
普通鬼魂,心願了了就能送她投胎。
可這種靠邪術害人的惡靈,必須鎖死,永世不得超生——這種手段不常見,一般人壓根不會用。
所以高飛才好奇,這畫到底從哪冒出來的?
“不是我前陣子迷上古董嘛,在城西那片舊貨市場淘的。
看著像老東西,筆法也古,花了好幾萬買的。
誰能想到買回來的是個要命的玩意兒!”
平強越說越氣,火往上撞。
本來想著升值轉手賺一筆,結果差點把自己的命折進去!
高飛聽完反而來了興趣,對那個二手市場多了幾分留意。
讓他先回去躺著,彆多想,然後拍了拍平文,兩人掉頭就往城西趕。
“我真是服了,現在二手攤上賣的東西都能這麼邪門?”平文聽著平強的遭遇,渾身一激靈,頭皮都麻了。
以前哪想過,買幅畫都能惹上鬼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