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剛才一腳刹住,這人現在早就去見閻王了!”
高飛眯起眼:“現在說什麼都沒用,等他醒。
得問清楚他去哪兒了、碰了什麼、乾了啥事。
不然瞎衝,我們才是找死。”
平文歎了口氣。
剛處理完一樁,沒想到立馬又來一個。
命苦啊。
雖然不知道這男的到底惹了啥,但既然讓他們碰上了,就不能撒手不管。
檢查做了一大堆,結果出來——醫生說就是太累,有點貧血,建議多休息。
平文拿著化驗單,看看床上那虛弱的男人,心裡直犯嘀咕。
他當然不信就這麼簡單。
可醫生都這麼說了,也隻能先這樣。
但他一想到高飛說的“臟東西纏身”,忽然就明白了——
睡不好?那是半夜被陰氣壓床,能睡好嗎?
正琢磨著等那男人一醒就問個明白,抬眼卻看見——
高飛蹲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嘴裡叼著煙,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樓道儘頭,一聲不吭。
心裡清楚得很,那東西既然已經盯上了人,還能讓這男人活到現在,連句話都不說就被折騰成這副模樣,顯然不是個好對付的主。
兩人之間八成有故事,不然誰會這麼不死不休地纏著一個活人?
眼下這局麵,明顯是鬨不到頭不會收場。
所以該做的準備,一點都不能少。
高飛念頭一轉,立刻拍了拍平文的肩膀:“你先回屋守著他,他要是醒了,立馬喊我。
我去收拾點家夥,今晚恐怕不會太平。”
這話剛落,他自己心裡也明白,醫院這地方本就陰得很,尤其是過了半夜,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全冒了出來。
要是那玩意兒借著這裡的陰氣壯膽,那可就更難纏了。
他得提前布好局,否則到時麵對麵,底氣不夠,吃虧的是自己。
果然,等他忙完回來,那男人還在床上躺著,睡得跟死過去一樣,一點要醒的意思都沒有。
平文看著直皺眉,差點以為人已經斷氣了,趕緊伸手探了探鼻息,這才發現隻是睡得太沉。
“這也太能睡了。”
“怕是被那東西纏得太久,連覺都沒好好睡過一回。”
午夜一到,整條走廊像被冷水潑過,寒氣直往人骨頭縫裡鑽。
這種時候,陰陽的界限最模糊,醫院這種死過不少人、哭過不少人的地方,最容易招來不乾淨的東西。
但高飛早有準備。
從白天開始,他就用香灰把那男人的床位一圈圈圍住,整個病房都布下了鎮邪的陣法。
今晚那東西要是敢靠近,彆想全身而退!
突然,平文覺得屋裡風一涼,空氣都變得黏稠了幾分。
高飛也立刻察覺到了——那玩意兒真來了!
它在床邊轉了好久,來回嗅著氣息,能感覺到人在,可就是看不見人影。
平文看得直納悶:這算哪出?那鬼在床前打轉,嘴裡還嘀嘀咕咕:
“人在哪?明明就在……人呢?人去哪兒了?”
高飛剛想動手啟動陣法,沒想到那鬼忽然停住,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對。
它想起之前讓那人開車撞人,本想借機了結,可到了醫院,這裡卻出奇地安靜,半點動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