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把第二盤鴨片送上來,下去準備其他菜式,蘇荔荔打量著餐廳的環境,問:“這是家烤鴨店嗎?”
“不是,”桂花牛乳送上來,侍者要為蘇荔荔倒上,梁蘊初擺擺手,端起青花瓷壺,親自倒了半杯,嘗了一口,遞到蘇荔荔麵前,解釋,“我從京城請來的廚師,隻是借用餐廳。”
“京城請來的?”蘇荔荔目瞪口呆,她以為說想要烤鴨,他會打包帶回來呢,飛機兩個小時,味道不會變太多,可他居然從京城請了廚師來?
“你……”蘇荔荔不知該說什麼,無意識捧起杯子喝牛乳,喝了才反應過來,這杯他好像喝過,臉又紅了。
梁蘊初又包了塊烤鴨:“我說過,你值得最好的。”
蘇荔荔犯愁,他對她太好,她以後還不清怎麼辦?
犯愁歸犯愁,烤鴨是真的美味,蘇荔荔啃著椒鹽鴨架,吃得一臉滿足。
摸摸鼓鼓的小肚子,蘇荔荔發現,一直是她在吃,梁蘊初光顧著照顧她了。
“我吃飽了。”她擦擦嘴,她是不是吃太多了呀?
“幫我盛湯。”梁蘊初還沒吃飽,他夾起一片鵝肝嘗了嘗,還不錯,姑娘對美食的興趣比對他的大。
家裡兩個廚師,分彆料理中西餐,沒有甜品師,他不愛甜食,要準備請一個。
吃完了,梁蘊初牽著蘇荔荔在餐廳裡轉了轉:“喜歡這裡嗎?”
“喜歡,但我覺得這裡不像個餐廳。”蘇荔荔說,大廳隻有一張大長桌和兩張小桌,有四個包廂,接待不了太多客人。
“確實,這裡不對外開放。”
姚叔是家裡的廚師,跟隨他來了申城。梁蘊初工作忙,在飲食上,對食材的要求很高,口味並不如何挑剔,中規中矩便好,偌大的家裡就他一個主人,姚叔閒得發慌,於是開了這家不算餐廳的餐廳,接待的都是梁蘊初的生意夥伴或朋友。
有個不成文的說法,有資格進入這家餐廳用餐,才算是進入了申城的上流圈子。
那些網上的所謂名媛能背著大牌包包去五星級酒店拍下午茶,能花錢去聯合國總部用餐,可擠破了腦袋也進不來這棟小樓。
“以後出門逛街,累了來這裡休息,想吃什麼讓姚叔給你做。”若是可以,梁蘊初想為她安排司機,隻是兩人的關係才剛剛有進展,他怕將人嚇跑。
“那我可以來喂孔雀嗎?”
“當然可以。”步下台階,“我們走走消消食?”
“好呀,你冷不冷?”她穿了羽絨服,梁蘊初隻穿了西裝,像是兩個季節的人。
“不冷。”梁蘊初把蘇荔荔羽絨服的帽子扣上,攬住腰,“走累了告訴我。”
這片區域鬨中取靜,除了偶爾幾個行人,鮮少有車輛經過,複古的路燈照下來,伴著冬日裡葉子凋零的法國梧桐,平靜安和。
蘇荔荔突然生出一種歲月靜好來。
她仰頭看向身側,她想,即便是做夢,她也是心懷感激的。
“梁蘊初。”蘇荔荔踩到馬路牙子上,這樣她就高了一點點。
“嗯?”梁蘊初輕聲應,扶住她的腰。
“我……我好像是很喜歡你的。”她側過身,藏在帽子的臉蛋精致瑩白,臉頰上一抹緋紅浮上。
“我想謝謝你,用……”她閉上眼,深吸口氣,在掌心摳了個月牙,“你喜歡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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