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蘇爸蘇媽住在縣城的彆墅裡,老倆口都是勤快人,每天給彆墅樓上樓下打掃得乾乾淨淨。
新買的窗簾換上,剛搬進來時,蘇蘋蘋買了地毯,他們覺得有些浪費,這下也顧不上,鋪著。
左鄰右舍家境都在小康以上,不說其他,至少在衣食住行上更舍得花錢,耳濡目染的,多多少少會被影響到,蘇媽去花店買了幾個花瓶,訂了花束,來的前一天擺上。
房間安排出來一間,全新的床墊床單被子被套,未拆封的牙膏、牙刷、毛巾、拖鞋等,不管人家留不留宿,他們總要準備。
這時候,蘇爸蘇媽慶幸買了這套彆墅,房間多,裝修也好,反正他們去隔壁鄰居家串門,不比他們的彆墅差。
鄉下的房子蓋了快三十年,中間雖然因為大女兒結婚重新裝潢過,但到底太舊,家裡東西又雜,收拾不出個齊整樣子來,更加騰不出多餘的房間。
蘇爸蘇媽忙忙碌碌,申城,蘇荔荔看著禮物清單:“夠了吧?”
她第一次交男朋友,往常,對男方上門送什麼禮不關注,隻知道煙酒不能少,禮物要雙份。
梁蘊初詢問了父母與董事會交好的長輩,又了解了他們當地的習俗,準備了八樣禮,包括兩條煙,兩瓶“80年”茅台,兩盒來自藏區的冬蟲夏草,兩盒燕窩,兩盒明前西湖龍井,兩支三十年的人參,兩套瓷器,兩箱禮盒裝水果。
如果忽視兩瓶茅台價值六十萬,瓷器中一隻青花山水杯十萬,整份禮物並無太出格的地方,普普通通。
另外,梁蘊初還給家庭成員單獨準備了禮物,蘇媽一對玉鐲,蘇爸一塊手表,蘇蘋蘋一個手提包,姐夫一個錢包,小侄女是某童裝品牌的購物卡。
知道蘇荔荔沒有爺爺奶奶,祖輩隻有外婆在世,梁蘊初又給外婆打了一隻純金手鐲,實心的,特土豪風。
“要不把酒換一換?”蘇荔荔嘀嘀咕咕,“萬一被我媽送人了怎麼辦?”
他們家走親戚,就是幾樣禮品倒騰來倒騰去,有些保質期長點兒的,什麼六個核桃、蛋白粉,都不知道流竄多少戶人家了。
“叔叔阿姨應該不會。”梁蘊初拿走她手裡的山水杯,換上一盞纏枝蓮壓手杯給她把玩,“即便送人也沒有關係。”
以他對蘇爸蘇媽見過一麵的了解,他們身上有普通小市民的節省,斤斤計較,卻不至於毫無底線。
蘇荔荔翻身,趴在沙發上,翹著腳丫,“蘊初,你有沒有扶貧的感覺?”
梁蘊初從文件中抬頭,拉著她趴到自己身上,眼鏡後的黑眸深邃:“沒有。”
手指繼續敲擊鍵盤:“扶貧是不求回報,我不是,荔荔,我所圖甚大。”
蘇荔荔仰著腦袋,突然抱住男人結實的小臂,在他手腕內側輕輕親了一口:“我給你呀!”
他要她的一生一世。
梁蘊初淺笑,克製生理衝動,到底在她臉頰上回了一吻:“乖,等我忙完工作。”
“那我去練琴。”蘇荔荔一骨碌爬起來往琴房跑,在一旁玩球的兩隻小狗屁顛屁顛跟著,走到半路,又扭著屁股轉身,鑽進客廳的窩裡。
梁蘊初慢條斯理收拾筆記本和文件,幾分鐘後,出現在琴房門口。
蘇荔荔剛坐端正,擺好姿勢:“咦,你不是要工作?”
“工作也能陪你。”梁蘊初在她身側落座,筆記本放在膝上。
“梁蘊初,你好黏人啊!”蘇荔荔嘻嘻笑,比她還要黏人。
“嗯,隻黏你。”
“可這樣你會被打擾的。”蘇荔荔在音樂方麵真的沒什麼天賦,學了兩周,勉強記住指法和琴鍵,彈起來,手指一個一個戳,學得慢,忘得快。
這架新買的某歌手同款的百萬鋼琴,在蘇荔荔手底下彈不出美妙的樂曲,反而像製造噪音,她練琴時,連初一枝枝和榆嬸都退避三舍。
“不會打擾,正好培養定力。”梁蘊初捏捏她的手心,“開始吧。”
他既然這樣說了,蘇荔荔不再磨嘰,反正不是第一次,手指放在琴鍵上,一板一眼彈起來。
梁蘊初憋著笑,眼神落在她側臉,她很投入,哪怕知道自己彈得不好,也樂在其中。
蘇荔荔扭頭,皺皺鼻子:看我乾什麼,工作!
要賺錢養家的男人無聲歎息,低頭審閱文件。
身邊坐著心愛的姑娘,被她清甜的香氣包圍,耳中聽著叮叮咚咚不成曲的音符,他還能專心致誌,梁蘊初覺得,自己的定力非常不錯。
同一時間,燈火通明的集團大樓,還在向老板彙報工作的各部門領導們深深感歎,梁董越發高深莫測了。
以前,時常冷著臉,好歹能看到情緒變化,現在,常常微笑,然而,比不笑還有震懾力,琢磨不透啊!
喜歡中了十億大獎後請大家收藏:()中了十億大獎後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