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蘇荔荔捏起一個胖鼓鼓的蝦餃塞進梁蘊初嘴裡，“我的梁先生是沉靜優雅的美男子，你想一個人時，我也陪著你呀，不說話。”
梁蘊初咀嚼著餃子，咽下：“你的梁先生？”
“不是嗎？”蘇荔荔杏眸微瞪，仿佛隻要他敢說一個不字，她就能立刻來撓他。
“是，”梁蘊初低頭靠近她，“你的，你一個人的，好不好？”
“本來就是我一個人的。”蘇荔荔後退一丟丟，完了，再次見麵，他怎麼更有魅力了？
梁蘊初抓起她的爪子：“用手吃，不衛生。”
口中批評，唇在她指尖親了親。
吃過早飯，兩人準備睡覺，蘇荔荔側躺著，男人一條手臂圈在她腰間，大手貼著後背，有規律地輕拍。
“我不是小寶寶。”小寶寶才需要拍著睡呢！
“嗯，你是大姑娘。”
“香港好像不叫未婚的女孩子姑娘的。”蘇荔荔好奇，“隻有護士會被稱呼姑娘對吧？”
“對，還有社工。”梁蘊初點頭。
不過他十歲之前多與外婆生活，外婆是申城人，他多少受到一些影響。
“你外婆經常在你耳邊念叨小姑娘啊？”
梁蘊初笑出聲來：“醋了？”
“問問嘛，”蘇荔荔不否認也不承認，她想起之前邀請他朋友們來聚餐時，顏泠說過的話，“你和顏泠、vivian他們從小就認識？”
“一所小學，家裡有生意往來，私交不多。”梁蘊初將她抱緊些，“外婆說，不中意的小姑娘要保持距離。”
他長得好，又是梁家的大公子，很小的時候，就有不少家庭想讓女兒和他建立一種比較親密的聯係，梁蘊初早早的就明白，不管是世交家的千金，或者學校的同學，始終保持著有禮的距離，從未給過他人任何機會。
除去社交禮儀式的握手和擁抱，十歲之前，她是他一個牽手，抱在懷裡哄，幫著擦鼻涕，背著跑的小姑娘。
二十歲之前，她是第一個靠在他肩頭沉睡，吃他削好的水果，被他帶進私人住所的小姑娘。
在三十歲，他愛上了這個姑娘。
“荔荔，乖寶？”梁蘊初低頭，懷裡的姑娘早就闔上了雙眼，纖長的睫毛歇落，卷翹的，帶著股驕傲的神氣。
“好眠，我的寶。”
……
蘇荔荔的睡眠質量很好，一覺睡飽，房間裡厚重的窗簾擋住了外麵的風景，辨不出時間，床頭燈亮著，發出昏黃的光。
“幾點了？”蘇荔荔臉頰在男人手臂上蹭了蹭。
“三點多，我訂了四點半的餐廳，再躺會兒。”梁蘊初摸摸她的臉，他的嗓音透著剛睡醒的沙啞慵懶，不似平時沉著清醇，很性感。
蘇荔荔一骨碌爬起來，趴到男人胸膛上，耳朵貼著胸口：“梁蘊初，你給我念念書。”
梁蘊初隨手拿起床頭的書翻開，是蘇荔荔的教材筆記：“其始也，皆收視反聽，耽思傍訊。精騖八極，心遊萬仞。其致也，情曈……這個字不認識。”
“曨ong第二聲。”
梁蘊初繼續：“……思涉樂其必笑，方言哀而已歎。或操……這個字不認識。”
“觚gu第一聲。”
“蘇小姐厲害。”梁蘊初垂首，“什麼都會。”
“我不認識的字事先查過。”蘇荔荔露出痛苦表情包，“你讀得真好聽，我背的一點兒都不美麗。”
“不想考了？”
“不是，就是有點累。”想象和現實總是有差距的，她自認為記憶力好，可那點記憶力在海量的知識點麵前壓根算不上什麼。
“我聯係好了幾位教授，”梁蘊初揉揉她的腦袋，“堅持堅持，嗯？”
“如果我沒考上怎麼辦？”
“如果你想，明年繼續，如果不想再考，去旁聽課程和講座。”梁蘊初建議。
“我還是繼續吧，”蘇荔荔伸個懶腰，“我的考運還是不錯的。”
彆人邊工作邊考研都能上岸，她憑什麼放棄啊！
“加油！”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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