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說不能？
秦帆非常想反問對方這一句。
對方的情況，明顯不是血脈反噬的原因，或者說是血脈反噬帶來的影響。
正常晉升秘血武者，一般是普通人練習武道，將體魄和意誌鍛煉到極限，在借助妖魔本源之血踏上超凡之路。
可是金天鳴的情況不一樣。
他是體內血脈出現返祖跡象，然後被金家借助外力強行覺醒，以至於出現正常秘血武者才會有的血脈反噬。
金家強者可以依靠同源血脈鎮壓金天鳴的血脈反噬，但是血脈反噬帶來的痛苦需要金天鳴自己承受。
要知道金天鳴嬰兒時期，就已經出現血脈反噬的情況。
從小承受血脈反噬，以至於他的精神意誌出現問題，從而導致血脈反噬的次數不斷增多。
不斷增多的血脈反噬，帶來的痛苦會越來越嚴重，又會繼續影響他的精神意誌。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金天鳴體內的血脈，隨著時間會不斷提高他的實力，血脈反噬的痛苦自然更嚴重。
就好像金天鳴突然背負一身高利貸，好不容易湊夠還賬的錢，可是因為時間的原因，利息已經驢打滾翻了幾倍。
麵對這種情況他隻好繼續湊錢，可是等他還錢時又出現上述原因，以至於他債台高築始終無法還完。
這就是一個惡性循環。
金天鳴的問題不是血脈反噬，而是精神心靈受到嚴重摧殘。
若是普通秘血武者遇到這種情況，早就血脈反噬墮落成汙血者了。
可金天鳴背後偏偏有鬼鵬金家幫助，雖然不用擔心墮落成汙血者，但是痛苦需要他自己承受。
分析完金天鳴的情況後，秦帆頓時對金家當初的高層感到無語。
若是能等金天鳴成年後強行覺醒血脈，就算金天鳴出現血脈反噬的情況，他也能正常突破到第四境。
隻能說金家太過於著急了。
不過仔細想想，金家近二十年沒有人突破第三境，說明家族的血脈已經淡化到一個非常嚴重的程度，已經沒有多少時間讓金家慢慢等待。
“不能？”
麵對秦帆的沉默，金天鳴的語氣很平淡，也沒有任何失望的情緒。
“等等。”
麵對金天鳴的詢問，秦帆立馬脫口而出。
現在對方的精神狀態明顯有問題，雖然還沒有對自己動手，但是他不想有意外出現。
畢竟瘋子的想法是無法預料，誰也無法肯定金天鳴下一刻是否會動手。
雖然他有溺亡之鏡，但是沒有達到絕境的地步，秦帆是不願意以命相搏。
和瘋子拚命，怎麼想都是他吃虧。
“你有辦法？”
“精神折磨，意誌摧殘。”
聽到秦帆所說的八個字，金天鳴頓時感到無比震驚，腦海內好似有雷霆突然炸響。
第一次有人能說出他內心的感受。
雖然不是他最想要的回答，但是金天鳴卻感到心中的壓抑頓時少了許多。
“你知道？如果你沒有知道我血脈返祖的事情，憑借你剛才那一句，我可以把你當做我最好的朋友。”
因為一句話成為朋友，成為難得的知己，是人生中一大幸事。
可是金天鳴身上的秘密，卻讓他無法享受這種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