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瀾雖然隻聽過一次紫鈴夫人的聲音,但是他記得很清楚。
那明明是個年長女子的聲音,而端木夕顏的聲音隻有二十多歲,截然不同。
“先生無須好奇,紫鈴穀善於幻術陣法,可自行改變容貌,聲音,隻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而已。”
“在外人麵前,我是紫鈴穀的穀主,在先生麵前,我依然是那個可以和先生夜下論酒的端木夕顏。”
“不不不,”
雲長瀾一陣慌亂,他根本沒想到,與淩霄劍閣和定光寺齊名的紫鈴穀夫人,竟然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妙齡女子。
“您是端木家族的前輩,雲長瀾不敢。”
“實在是不知道您的身份,雲長瀾冒犯了。”
端木夕顏走過來,坐到大殿下的主位上,看著雲長瀾一臉尊敬,直直地站在中間,不由得又笑了笑,指著自己旁邊的位置說。
“那就請坐到這裡吧,我們說話也方便一些。”
“不然抬著頭和你說話,也不舒服。總不會坐著也冒犯我吧?”
雲長瀾沒得推辭,於是謝過後,坐到了端木夕顏旁邊的椅子上。
端木夕顏伸出手,在兩人之間的茶桌上方輕輕晃了一下,一個酒壺,兩個酒盅憑空而現。
端木夕顏看著雲長瀾吃驚的眼神,於是解釋道:
“剛才我和先生說過,紫鈴穀善於幻術,所以你在紫鈴穀看到的很多東西未必是真的。”
“就像這酒,其實早就擺在先生麵前,隻是我施了個先生看不到的戲法而已,不足掛齒。”
“不信的話先生可以嘗嘗,這酒和前兩夜的酒是不是一個味道?”
雲長瀾半信半疑地端起酒盅,細細地品了一下,果然這酒的味道和前兩夜自己在沙灘上喝的一模一樣。
端木夕顏看雲長瀾相信了自己說的話,於是點了點頭。
她知道雲長瀾心中有很多問題要問自己,於是主動開口說道:
“雲先生昨夜一席話,我思考了很久。”
“如先生所說,這麼多年來,我心中早已沒有仇恨,隻有痛苦和悔恨。”
“昔日造的孽,幾十年來如一日般折磨著我。”
“先生一番開導,我已放下仇恨,決心設法彌補,若有需要,還希望先生鼎力相助,夕顏由衷感激。”
“所以此刻先生不必有所顧忌,這裡沒有第三人。”
“先生有什麼疑問,隨意就是,我無所不答。”
雲長瀾聽了端木夕顏的話後十分開心,麵對她的那種壓力感也消退了不少。
但是這時候再讓他喊端木姑娘卻也是喊不出口,於是還是改口稱之為紫鈴夫人,既顯尊敬,也不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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