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兒姑娘怎麼如此鎮定?”
“先生覺得,盼兒應該如何?”
胡盼兒反問了一句。
“這……”雲長瀾一時之間無法應對。
“先生可還記得,師父去世之後,盼兒未執掌紫鈴穀之時,先生有一次來到紫鈴穀,盼兒曾求先生指點迷津?”
胡盼兒微笑著問雲長瀾。
“嗯,記得。”雲長瀾點了點頭。
“那日先生所說,盼兒終生都不會忘。”
“先生說,師父將一切都留給了盼兒,希望盼兒可以將紫鈴穀發揚光大。”
“但是盼兒當時滿腦子都是在意師父離開的那種感覺,沉淪而無法自拔。”
“盼兒覺得那紫竹劍是師父離開紫鈴穀最後的一樣東西,盼兒不敢觸碰。”
“盼兒總覺得,一旦紫竹劍出鞘,盼兒最後的一絲念想也就不在了。”
“後來是先生一劍劈醒了盼兒,盼兒才有勇氣從心底接受了一切,以紫竹劍和先生相對。”
“當日的盼兒,和如今的先生,並不曾有任何分彆。”
“先生大道有成,卻執念於心,先生知道乃心之主宰,卻忘記萬物皆為道之所化,先生豈不矛盾?”
“……”雲長瀾聽了胡盼兒一席話,怔在原地。
“先生容盼兒僭越,在盼兒看來,無論先生是淩霄劍閣的雲長瀾,還是魔界的玄天魔主,都不重要。”
“在盼兒的心中,先生就是盼兒的先生。隻要先生需要盼兒相助,盼兒必定放下一切,聽從先生差遣。”
“隻是……”胡盼兒一聲輕笑,看著雲長瀾的目光之中似乎頗有深意。
“隻是先生,最好不要讓盼兒做傷害先生的事情。”
“……”雲小六強忍著內心的情緒,飛跑到遠處,哈哈大笑。
“哈哈哈……”
雲長瀾瞬間滿臉通紅,也哈哈大笑起來。
整個回峰山中,響徹著幾人的笑聲。
這一笑,雲長瀾再無顧慮,折磨了他許久的心魔,瞬間釋然。
墨韻看著麵前的這三人無憂無慮的笑聲,不由自主地也輕聲笑了出來。
釋然一笑徹回峰,不負昭華年少時。
和胡盼兒分開之後,雲長瀾和雲小六來到定光寺中,拜見了戒行和尚。
“禪師多日不見,身體安好?”
雲小六也對著戒行和尚行了個禮,就蹲到了一邊。
戒行在寺中掌管戒律院,平日裡神色幾乎都是嚴肅刻板,但是見了雲長瀾之後,卻是一副慈眉善目。
“阿彌陀佛,借雲長老和靈獸的福氣,老衲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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