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薑晚剛從空間裡出來準備睡覺,就聽到了門口傳來“沙沙”的聲音,好似什麼東西在哭。
薑晚輕手輕腳走過去,手裡捏緊了她之前做好的防狼噴霧。
“嗚嗚嗚……”
薑晚貼近門邊仔細的聽了聽,是小灰灰的聲音,它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薑晚一拉開門,隻見小灰灰趴在門邊,爪子還搭在門沿上,剛剛的聲音應該是這小家夥在撓門。
薑晚把小灰灰迎了進去,見周圍幾個房間都沒有亮光,想必早就睡了,直接鎖上門進了空間。
一進空間,薑晚看著此番狀態的小灰灰嚇了一跳,隻見它渾身上下滿是血汙,毛發也一縷一縷的黏在一起,身上大大小小的都是傷口,此刻蔫蔫的趴在地上。
薑晚何時見過這般模樣的小灰灰,頓時心疼的不行,心裡也開始後悔自己也不該這麼莽撞的把它送回去,畢竟它從小就生活在空間裡,貿然回去,那些狼群肯定會排擠它的。
而事實是,薑晚口中被排擠的小灰灰一狼大戰三頭公狼,並成功把那頭最壯的狼給咬死了,它現在已經成功晉升為那群狼中的頭狼了。
之所以這麼蔫蔫的就是因為它打了太久有些脫力而已。
也幸好那頭被咬死的狼聽不到薑晚說的話,不然棺材板都要氣掀開,到底是誰排擠誰啊?
薑晚帶著小灰灰去了手術台上仔細檢查了一番,還好還好,身上沒什麼致命的傷口,好好養養就行了。
她看小灰灰完全就是一副在外麵受了委屈跑回家找家長求安慰的小孩子。
薑晚伸手摸了摸小灰灰毛絨絨的狼頭:“打架打輸了吧,沒關係,我們下次再努力就好了!”
完全是一副哄小孩的語氣。
小灰灰抬頭蹭了蹭薑晚的手,喉嚨裡發出反駁的嗚咽聲,才不是打輸了,我可是一戰三贏了的老大!
可惜薑晚聽不懂它說的話,隻當它是因為疼痛朝著她撒嬌,心裡更是柔軟的不行。
……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陸澤滔的風濕治療,也換到了下一個療程。
薑晚捏著手帕細細的擦拭著膝蓋上的藥渣,陸澤滔感受著膝蓋上偶爾蹭到的那細軟的指尖,像一片羽毛輕輕掃過,連帶著那一處皮膚像是被火烤過一樣,燙的不行。
薑晚抬頭望向陸澤滔,捏緊了手裡的銀針,輕聲開口:“會有點疼,你忍忍。”
陸澤滔不甚在意的點點頭,他在戰場上什麼傷沒受過,在忍耐力這方麵可是沒的說。
薑晚捏緊手裡的銀針,神情專注,注意力完全集中,等到紮完最後一根針才放鬆下來。
抬頭瞅了一眼陸澤滔,默默起身。
此時的陸澤滔滿頭大汗,饒是從槍林彈雨摸爬滾打出來的,也疼得直喘氣,胸口極速起伏,臉色也不像平日裡的鎮定自若。
很奇怪的感覺,不是平日裡挨槍挨刀的皮肉之苦,而是由內而外散發出的脹痛和酸痛,一波又一波,刺激的陸澤滔握緊了扶手,連脖子上的青筋都因隱忍而突出來。
這般能隱忍的模樣讓薑晚很是佩服,如果說分娩的疼痛是十級,那這個疼痛也將近到了九級。
饒是這樣,陸澤滔也沒有喊出聲來,全都憋在喉嚨,所以薑晚剛才紮針完全沒被打擾到,真是厲害。
作為醫生,自然是最喜歡遵醫囑,跟著治療方案走的病人了,陸澤滔表現不錯。
薑晚起身拿著杯子給陸澤滔倒了杯水,陸澤滔想也沒想直接接過,咕嚕咕嚕幾口灌了下去,他嘴唇乾的厲害。
銀針要滯留幾分鐘,所以陸澤滔隻能先坐著,薑晚捏著手帕,動作溫柔又細膩的給他擦汗。
陸澤滔睫毛輕顫,一抬頭就能看見薑晚專注的臉龐,鼻尖仿佛還能聞到薑晚身上傳來的若有若無的馨香。
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隻覺得自己的喉嚨仿佛又乾的冒煙了,剛才的那杯水完全沒起作用。
耳尖通紅,心臟“咚咚咚”得仿佛快要跳出胸腔。
薑招娣進來就是看見這一幕,她家的小白菜捏著手帕溫溫柔柔的給陸澤滔擦臉,時不時還來個深情對望。
倆人的臉都紅撲撲的,薑招娣湊著鼻子使勁嗅了嗅。
呸!
戀愛的酸臭味!
薑招娣進來的時候薑晚條件反射的彈開,紅著臉搓了搓腳尖,心裡默默腹誹。
她怎麼就沒控製住直接上手了呢?
嗚嗚嗚……
美色誤人呐!
薑招娣看她這副羞赧的模樣也沒開口打趣:“外麵來了個病人。”
聽著這話,薑晚恢複了理智,瞬間又變為了那個專業的薑知青了。
“薑知青,你快來幫我看看,我今天……”
進來的是位婦女,薑晚讓她坐在凳子上抬手把脈。
村子裡統共就那麼幾個姓,祖上下來的大都有點沾親帶故,就這位,陸澤滔還得叫她嬸子。
“澤滔啊,你怎麼來這了?”說著瞧見陸澤滔膝蓋上的銀針:“這膝蓋上咋還紮了這麼多根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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