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燁甚至當著她的麵,彆有深意說著:“這樣的蘇總,怎麼可能隻在乎13億的蠅頭小利?必定大有所圖。”
她並不喜歡李庭燁對於“蘇禦”的稱呼:“董事長背後的女人。”一種帶著偏見色彩的稱呼,就如同一條無形的鎖鏈,硬生生地將蘇禦和她的父親——伊尹時人捆綁在了一起。
給她躺在病床上的母親。
還有她的家。
帶來“背叛”的汙名。
但是她無法否認,她曾經也有一絲懷疑過蘇禦與父親的關係。為什麼那一夜,父親要為了蘇禦頂撞母親?還為了她極力開脫罪責?就算蘇禦是無辜的,這種行為也會傷害母親的感情,傷害她們的家庭。
金色的眼鏡折射出有色的光芒。
代表了所有人扭曲的臆想。
她不相信他的父親會背叛她的母親,還有她們的家,和蘇禦長期存在不倫關係,但是一個個警察、律師、甚至各種八卦財經記者都在揣測、報道蘇禦和父親的不倫關係,讓她十分不舒服。
可是她始終想不起來離開機場到上車,發生車禍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她不知道為什麼。
她的記憶似乎缺失了最重要的一塊,怎麼也想不起來……
“李律倒是了解蘇禦。”
一會,蘇禦冷笑一聲。
她將目光投向對麵坐著的律師:“這就讓我更想不通了。”
“既然蘇禦兢兢業業為了公司貢獻一切,到底威脅了誰的利益,以至於會被送進來?”
對於蘇禦奇怪的自稱。
李庭燁並未在意,隻是收了笑容,正色的對她說了一句:“很遺憾,蘇總。不管什麼緣由,人隻要犯了錯,就要接受懲罰,被送進看守所是完全符合法律程序和法規的,合理合法。”
蘇禦麵無表情的讚了一句:“李律的嘴,還真是鐵齒銅牙,密不透風。”
“承蒙誇獎。”
麵對這樣的譏諷,李庭燁卻顯得毫不在意,他微微一笑,回應:“不過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我的工作,就是儘最大努力保障我的委托人的最大利益,追回所有損失。”
“既然贓款,蘇總退了。”
稍作停頓後,李庭燁翻開手提包,拿出一遝文件出來,說道:“那我的第一項工作,也算完成。”
說到此處,他話鋒一轉,目光緊緊盯著蘇禦,聲音加重:“那麼接下來,我們還是好好友好協商一下貴公司因此次事件所遭受的巨額損失問題了。”
“否則,如果蘇總就這麼輕易出去了,這筆賬我該去找誰討要呢?”
話聲甫落,原本尚算平靜的房間內須臾間便被一股凝重而壓抑的氛圍所籠罩。
站在一旁監聽的陳管教,從頭到尾聽得有些稀裡糊塗,但她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其中最關鍵信息——似乎是有人將蘇禦送入看守所,而這絕非一宗單純的資金挪用案。
蘇禦單刀直入:“他們想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