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以來,木月兒一直都坐在馬車上奔波趕路。長時間的路途顛簸使得她感到頗為疲憊不堪。
如今事情終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好好放鬆一下自己緊繃的神經和身體。於是乎,她先去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熱氣騰騰的熱水澡,讓全身的疲勞隨著溫暖的水流漸漸消散而去。
接著,她又簡單地吃了一些精致可口的糕點來補充些許體力。待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便拖著略帶倦意的身子回到房間裡歇息去了。
而此時此刻,在宮殿中的另一邊,慕容雪卻仍舊沒有停歇下來。她不停地在皇後麵前說著關於木月兒的種種壞話,試圖以此來破壞皇後對木月兒的好感。
隻見她巧舌如簧、口若懸河地向皇後進讒言:“皇後娘娘,您瞧瞧這木月兒,當著那麼多宮女太監的麵和太子拉扯,行為舉止如此放蕩不羈,簡直就是不知廉恥!臣妾敢斷言,她此次前來必定是與太子一同謀劃好了的,目的就是要讓太子替她撐腰,好趁機離間您與太子之間的深厚母子情誼呐!”
就在這時,辭太子恰巧踏入了宮殿之中。聽到慕容雪這番肆意詆毀之詞,他頓時怒不可遏,當即厲聲嗬斥道:“雪妃,你未免也管得太過寬泛了些!本太子做事自有分寸,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木劍星等一行人忍著怒氣進殿向皇後行禮。皇後看到靜和說道:“靜和你怎麼來了,你這月份大了要少走動,快賜坐。”
靜和公主則微微一笑,輕盈地走上前去,微微福身道:“謝過母後,兒臣隻是想來看看究竟是誰如此大膽,竟敢在背後搬弄是非,說我們那可愛善良的月兒妹妹的壞話。”
說著,她還特意朝著雪妃所在的方向狠狠地瞥了一眼,眼中滿是鄙夷與不屑。
然而,麵對辭太子和靜和公主的斥責,慕容雪並未露出絲毫驚慌之色。
相反,她強作鎮定,依舊壓低聲音繼續挑撥離間道:“皇後娘娘,您聽聽,這便是太子殿下如今對待臣妾的態度。臣妾所言句句屬實,木月兒確實心懷不軌,妄圖憑借著她的狐媚手段迷惑住太子,進而擾亂宮廷秩序,致使後宮不得安寧!”
見此情形,皇後不禁皺起眉頭,麵露慍色地責備道:“太子,雪妃乃是你父皇的寵妃,你怎可如此這般對她無禮呢?難道連基本的宮規禮儀都全然不顧了嗎?”
“母後看你當真已經被木月兒那個狐媚子給迷得暈頭轉向、喪失心智了不成?”眼中滿是對太子偏袒木月兒的不滿與失望。
“太子殿下啊!您可要好好想想,皇後娘娘含辛茹苦地將您養大成人,這其中所付出的心血與艱辛,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得到的呀!可如今呢?您竟然為了區區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就這般三番五次地與皇後娘娘鬨彆扭、置氣。您這樣做,豈不是讓皇後娘娘寒心嗎?”
雪妃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用手帕輕輕擦拭著眼角那根本不存在的淚水,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來。
她心裡暗自得意,覺得自己深得皇上寵愛,就算是太子殿下和那位靜和公主也不敢輕易對她怎麼樣。畢竟這皇宮之中,最終做主的還是皇上陛下。
隻要有皇上撐腰,她就不怕任何人敢欺負到她頭上來。想到這裡,雪妃不禁挺直了腰杆,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傲慢之色。
“雪妃娘娘,月兒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怎可這般詆毀於她?要知道,她可是皇上親自冊封的郡主啊!你如此行徑,難道不是在公然打皇上的臉麵嗎?”木劍星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憤憤地指責道。
雪妃卻不以為意,嘴角泛起一絲輕蔑的笑容:“本宮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木將軍又何須抬出皇上來壓我呢?哼,說到底,你也不過曾經是一介平民而已,若不是攀附上了靜和公主,又怎能有今日的地位當上將軍?”
聽到這話,一直沉默不語的靜和再也無法忍受下去。隻見她猛地站起身來,玉手一揮,將手中那精美的茶杯狠狠地砸向慕容雪。隻聽“啪”的一聲脆響,茶杯在慕容雪麵前應聲而碎,茶水四濺,嚇得慕容雪渾身一顫。
“住口!給本公主閉上你那張臭嘴!”靜和柳眉倒豎,美目圓睜,憤怒地吼道,“我相公文武雙全,早在尚未成為駙馬之前,便已經多次解救宮廷之困,更是從生死邊緣救下了我和母後的性命,可以說是我們整個皇宮的大恩人!”
“我相公能夠成為將軍,那是他在戰場上浴血奮戰、奮勇殺敵掙來的榮耀!你這等心胸狹隘之人,又有何資格在此對他評頭論足?”靜和越說越是氣憤,嬌軀微微顫抖著,顯然已是怒到了極點。
木劍星滿臉疼惜地伸出雙手,輕柔地扶住靜和那微微顫抖的身軀,焦急地勸道:“靜和,莫要動怒了,氣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他的目光充滿關切與憂慮,仿佛靜和就是他生命中的全部。
此時,一旁的辭太子連忙開口吩咐道:“木兄,快快攙扶靜和下去好生歇息一番。”緊接著又轉頭對著身後的侍從喊道:“來人啊!速去太醫院將禦醫請來給公主診治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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