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顧……不要哭,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能成為你的新娘……我愛你,但是我不能拖累你,我不想成為我愛的人的累贅……”
“……不,不要!”
顧野在床上驚醒,醒來的瞬間他聽到了自己嘴裡低聲呢喃著“不要走”。
原來電影裡的做夢驚醒後的大叫是不存在的,現實裡隻會是像麻醉剛醒一樣的有氣無力的呢喃。
隻是顧野不太明白為什麼自己會猝不及防地夢到白悅,夢到以前的點點滴滴。
夢裡的場景和感受都太過真實,仿佛就是在昨天才發生過的一樣,
在夢裡顧野感覺像是經曆了第二次人生一樣,再次感受到了當初的甜蜜、異地的煎熬,以及分手的心痛。
“阿悅……你那天看到的熟悉的背影,其實就是我……隻是看到你跟你同學那麼開心,沒忍心打擾你……”
夢裡的那份心疼,是那麼的令人窒息,就像是胸口被重物壓著無法動彈一樣,醒來也依舊無法擺脫這份壓抑。
顧野深呼吸了一口氣,但隨即感覺不對勁,這份壓抑好像是物理層麵的。
他低頭看了一眼,胸口上正趴著中秋和月餅兩輛貓咪卡車,房間門不知道怎麼被打開了一條門縫,中秋和月餅應該就是通過門縫遛了進來。
顧野輕罵了一聲:“淦!原來我做這夢是拜你們倆所賜!”
但顧野並沒有趕走它們,而是輕柔的撫摸月餅和中秋的貓頭,擼得它們發出“咕咕咕”的呼嚕聲。
他一邊擼著貓頭,一邊閉眼回憶,
明明記得睡前房間門是關上的,難道一時大意沒關緊?
不,顧野確信睡前他確確實實把門關緊了,總不能是中秋或者月餅跳起來開的吧,雖然之前確實有過先例。
那就隻能是被人為打開的門。
算了,不去想它。
顧野換上了家居服,兩個臂彎各抱著中秋和月餅來到客廳。
趙夢琪和阮清語已經在餐桌上扒拉最後的幾口飯了。
顧野將中秋和月餅放在沙發上,捋順了貓毛,然後將貓碗裡的貓糧和水重新換了一份新鮮的,然後又將貓砂鏟了個乾淨。
做完這一切,顧野才洗了個手來到餐桌上,
“早上是不是有人去過我房間啊?”
“阿姨讓我去叫你起床了,但是你嘟囔了幾句聽不清的話就又睡過去了。”
趙夢琪沒有抬頭,語氣平淡地說著,同時把最後一口飯塞進了嘴裡。
顧野想起來了,夢中最開始叫自己起床的那道聲音好像確實是趙夢琪的聲音,然後才接著是切換成了白悅的臉和聲音。
都說夢是潛意識畫麵的顯像,
也許是趙夢琪那簡單的一句話喚醒了潛意識中曾經某個普通的早晨,一個普通的足以被忽略遺忘,但被印刻在意識深處的普通畫麵,然後顯像在夢境中。
“好吧,我媽呢?”
“上班去了。”
“哦……我爸呢?”
“出去了,說是去他戰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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