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吧。”她對珍珠說,“我飽了。”
珍珠拿起一塊,一邊吃一邊問:“娘子可是因為宋公子不辭而彆在生氣?”
“我才沒生氣。”沈樂呦抱膝坐在榻上,她將下巴抵在膝蓋上,幽幽出聲。
‘撲哧……’珍珠看著她笑出聲來。
她轉身拿來鏡子對著沈樂呦,也不說話。
沈樂呦瞥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一雙眼睛裡透著濃濃的幽怨,一張小臉微微嘟著,嘴巴也高高地翹著,明顯就是在生氣。
她一把將鏡子擋開:“煩人。”
珍珠笑嘻嘻地將鏡子放回去:“宋公子一早回城,說不定是有什麼公事,您就彆生氣了,下次見了他問問就是了。”
“我才不問他!”沈樂呦將身子一扭,隨手拿了本書看了起來。
珍珠拿了把扇子,站在她身邊替她慢悠悠地扇著。
扇著扇著,沈樂呦來了困意,索性將書一丟,倒在榻上就睡了起來。
一覺醒來,滿血複活。
什麼男人不男人,都是浮雲,自己開心才是王道。
自從宋亦安走後,沈樂呦宋亦姝鄭天奇三人,整日不是釣魚就是約在一起跑馬,日子過得十分自由爽快。
就在沈樂呦以為要這樣玩上一個月的時候,母親收到外祖母生病的消息,當天,母親就帶著她回了城。
回城之後,連沈家都沒回,直接去了大司馬府。
外祖父陸仲就等在院子門口,一見到她們,便著急迎上來。
“你快去看看你母親,從昨日就一直腹痛難忍,我從皇宮請了禦醫來,也沒診斷出個所以然,隻說是暑氣重,吃壞了肚子。”
柳歲歲一邊安慰自己父親一邊急匆匆地進了屋子。
屋子裡,藥味很重。
柳歲歲繞過屏風,進了內室。
內室的拔步大床上,母親潘氏躺在上麵,一貫氣色姣好的臉上,這會兒蒼白冷汗涔涔。
柳歲歲幾步跨過去,坐在床邊,輕聲叫了一聲‘母親’後,便開始給她號脈。
聽到她聲音的潘氏也掙紮著睜開了雙眼,見是她,嘴唇動了動:“你怎麼回來了?”
隨即又想到什麼,輕輕地看了陸仲一眼:“都說了沒事,你叫她回來作甚?”
“你都疼成這樣還沒事?宮裡那些都是庸醫,竟沒有一人看出你的病證來。”陸仲又氣又急。
“沒什麼大事……”大概疼得厲害,潘氏說了幾句就沒了力氣。
沈樂呦靠在床頭,滿眼心疼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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