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前啊？”
張威沉吟了一下又問“你可曾見過你堂姐夫的真實樣貌？他是否皮膚黝黑滿臉皺紋？”
“這……”
薑瑤遲疑了。
她真沒見過謝衍的真實麵目。
此刻被張威審視著詢問，她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如實回答，“回表兄的話，當時他的臉爛得太可怕了，我沒敢仔細看。”
張威……
所以他們也無法斷定，那人到底是不是京城那位少年將軍？
“致遠，你對一個鄉野村夫如此上心，是有什麼事嗎？”聽了一耳朵的宋世軍，這個時候才插話。
張威搖了搖頭。
“沒事，就是事關尋州，便多問了兩句。”
他當然不能跟宋世軍說，懷疑對方是京城將軍府的人，他隻能私底下派人去城裡打聽打聽了。
好在他們今天剛進城，今天應該還在林州城裡。
這隻要在林州城裡，就算插上翅膀，那也飛不出他的手掌心。
席散了，張威第一件事就是叫來副將，詢問他下午進城來的一家五口的動向。
“他們說要去北邊投奔父兄，進城了之後買了點吃的，就從北門離開了。”
副將出聲。
張威一聽，酒都被氣得醒過來了。
“什麼？他們竟然出城了？”
“你馬上去，馬上派人去追。”
張威話音剛落下，恰好安頓好了宋家人的張李氏從外邊進來，她看了看自己捏著眉心的丈夫，對一旁的副將使了個眼色，自己上前去。
“什麼事讓夫君這麼生氣？”
張威發現是妻子過來，他的態度才溫和了一些“夫人，我白天很可能放跑了一個朝廷欽犯。”
“噢！”
張李氏在張威身邊停下，伸手替他捏著肩膀“是席間聊的，那個薑瑤姑娘的堂姐夫？”
“夫君懷疑他是朝廷欽犯？”
“是。”
張威握住了張李氏的手，將人拉到懷裡抱著，腦袋擱在她的肩上：“夫人，你還記得去年被流放千裡的謝家嗎？”
張李氏眸光微微閃了閃，她輕輕嗯了一聲“記著呢，那麼大的案子，牽連了那麼多的人，怎麼能這麼快忘記？”
“嗯，謝家被發配所在的采石場，兩個月前發生垮塌，當時死了很多人。采石場的官兵事後找到了五十六具屍體，謝將軍，謝家老大，謝家其他人……”
“唯獨不見老二謝衍。”
雖然說那采石場看守嚴密，又在深山裡頭，但是張威覺得，以謝衍的本事，也有逃出來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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