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激戰正在繼續……
揚名八百裡秦川的盜墓巨寇鹹陽三虎,老大已死於尹士文爪下!那恐怖的烈焰修羅爪,已被鮮血染紅……緊接著,又有慘叫聲響起,而且前後兩聲!隻見老二老三直挺挺的倒在毒豹寧成的腳下!
相比尹士文糾纏至此,寧成一出手,頃刻之間,就連取兩人性命,乾淨利落,心狠手毒!毒豹就是毒豹,名不虛傳!
寧成冷笑一聲:“雞鳴狗盜之徒也拿不了,酒囊飯袋!”這句話幾乎刺痛了尹士文的骨髓!
尹士文低頭垂首,額角已滲出冷汗:“大人息怒,大人恕罪。”
“還不押解人犯回府!”寧成鄙夷的斜視著。
“且慢……”聲音從遙遠的地平線傳來!恍惚之中,語音似在十裡之外,而人已到眼前,就在眨眼之間!
這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夥子,很普通的小儒士,貌不驚人,融入茫茫人海中,如同樹葉隱入林海。而此人一出現,恍若黑夜裡赫然一道炫麗閃電,劃破了沉重的蒼穹!
巴蜀唐門第一毒手尹士文,目光陰狠,滿臉殺氣,可是一見此人頓時愕然!
與尹士文相比,惡豹寧成的臉不是愕然,而是茫然!
在現場的殺手們看來,都尉大人似乎沒有看清楚似的,猶正使勁眨著眼睛,仔細辨認著。其實,就內家高手而言,此人從遠處快速逼近之時,寧成已經警覺到了,臨陣應敵的意念,引起了周身經脈的策動,丹田內早已氣血激蕩!
而此人的氣場不同,強大得幾乎令人窒息!
縱然是毒豹寧成這樣的內家高手,縱然傲視江湖,刀頭舔血慣了的魔頭,竟然望而卻步!他一次次振奮戰意,突破心理上的壓抑,意欲不息一戰,決意迎接挑戰!
然而,功由意動,意由心動!
寧成心中的戰意,居然心不由已的發生潰敗,始終無法施展,這真是一種前所未遇的奇怪感覺!以致於不得不暗暗凝神聚氣,控製自身某處部位莫名的顫栗!
這是一個陌生人,讓寧成感到一股寒冷的陌生,他感覺遇到了神秘的敵手!
而絕望之中的公孫敖一見大喜:“啊!郭……”下麵的話,趕緊咽下去了!
“大人,他是……”尹士文神情緊張,正欲悄聲耳語,看到寧成的目光,悄然而止。
“兄弟們,快走!”公孫敖一招手,趕緊護著衛青,和韓說攙扶朱威朱猛兄弟急速地撤離戰場……
“退下!”尹士文急忙喝止幾個悍然出刀阻攔的殺手!心中暗罵:這些不知死的活鬼!
寧成保持沉默,似乎還在思索:此人難道就是……
當天深夜,公主府裡燈火幽明,在一間雍容華貴的正堂,尹士文顫顫兢兢的,拜伏在地,不敢抬頭看一眼高高在上的大長公主,隻要一聲令下,不但他頭上的烏紗帽難保,恐怕項上腦袋都要搬家!
這時,劉嫖的鼻孔裡發出一聲淡然冷笑:“哼哼,起來吧。”
尹士文似乎沒有聽清楚,一愣神,沒敢動。
“滾下去!”
“呃,謝竇太主恩典!”尹士文如逢大赦,喜極謝恩,倉皇退下。
藐視著他退下之後,劉嫖的臉上麵露喜色,這是一種不易察覺的竊喜。
蘇文還是有點顧慮,輕輕地靠近大長公主,悄聲問:“竇太主,此計如何?”
劉嫖好像沒有聽到,自言自語:“寧成還算老成,幸虧沒有動手。”
“寧大人按兵不動,還算高明,”蘇文由衷讚道:“這還得仰仗竇太主栽培。”
“此乃欲擒故縱,”劉嫖不以為然,舒舒服服坐在豪華座台上,眯起老辣的狐媚眼,淡然一笑:“好個鷹俠龍劍,本宮倒是要看一場好戲哦。”
“區區一個江湖遊俠,何至於勞煩竇太主大駕?”
“哼!你懂甚麼?”劉嫖輕蔑的笑了笑:“本宮要的,可不是郭解這個人,而是那柄流星寶劍!”
“竇太主英明,”蘇文見風使舵,嘴巴很甜:“此計可謂,引蛇出洞!”
“嗯,寧成這次失手了,可是,他輸在郭解手上,也不算冤枉。”
“寧大人對竇太主還是忠心耿耿的,留之有用。”
“小文子。”劉嫖好像想起了什麼。
“奴才在。”蘇文恭敬伺候。
“告訴寧成,去一趟梅花山莊。”
巍巍太行,自北而南貫穿中原大地腹心,上接燕山,下銜秦嶺,堪稱天下之脊!曆來被視為兵要之地。從古直今,千百年間,烽火不儘……
春秋戰國時期,齊伐晉,入孟門、登太行,齊桓公曾懸車束馬窬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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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山首始於河內,北至幽州,凡有八陘,是山凡中斷皆曰陘。太行八陘,天下聞名!自古以來,八條咽喉要道,連接晉冀幽燕雲之地,穿越延袤千裡,商旅通衢,百川隱映,千峰競秀,層巒疊嶂,川穀深幽,絕壁赤崖,山重水複,雄關秘鎮交錯隱藏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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