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磨洞大亂,囚徒們發動暴亂!
麵對十八劍士的聯合剿殺,雖然傷亡慘重,照樣前仆後繼!
劍鋒劃過,鮮血飛濺,慘呼陣陣!
渾濁而腥臭的水流中,渾著一縷縷殷紅的血液……在人群激蕩中,磨洞本來就很陰暗的,壁燈又被打壞打亂了幾盞,空間更為昏暗!
空中血水飛濺!汙泥滿空!
很難分辯敵我!磚石齊飛!
磨洞的空間雖然大,可是幾百人擁擠在一起,就顯得分外狹窄擁擠了,這麼一大片密密麻麻的人群,將十幾個劍士包圍在核心!
縱然武藝再高強,也有點施展不開!
這些劍士們非常凶狠殘忍,平時完全無視囚徒們的生死,看誰不順眼就是甩手一鞭,打得血肉模糊,想打就打,想殺就殺!
這些囚徒們,被欺壓慣了,哪個不是心裡憋著一團火,今天終於爆發了!
他們像洶湧的狂潮,咆哮著,呐喊著,怒火滿腔衝來,團團包圍劍士們!
有的囚徒狂吼著湧上去,一雙雙手死死地抓住鋒利的劍刃,手指立即割傷了,指縫間血如泉湧,也不肯撒手!
有的是幾個人合力奪一條長鞭,甚至是十幾個人抱住一個劍士,拖入齊腰深的水中!抱腰的、抱腿的、抱胳膊、掐脖頸、揪頭發,挖眼睛……
突然,隻見人群中,飛出了幾隻黑色大鳥!
華歌看清楚了,一二三……整整七隻大鳥!
不過,那可不是鳥,鳥人?也不是,是人!
他們雙臂翼張,閃展騰挪在人群上空,其中一人的腳尖,就是從華歌旁邊一個囚徒腦袋上踩過去的,又輕又快,嗖然而去!
空中的七條人影,就象七隻展翅狂飛的蒼鷹!在空中劃過一條條恐怖的黑色弧線,淩空而下!又騰空而起,再次淩空而下……宛如老鷹抓小雞!
石雨血霧中,狂躁的人群就像群魔亂舞!
根本就看不清是誰打了誰,是誰殺了誰!
半響之後,躁動的人群才逐漸平息下來,有的人抬著血肉模糊的屍體,有的人還拿著血淋淋的刀劍,咬牙切齒,一下一下補刺著倒在汙水血泊內的垂死掙紮者……
有的人向石壁上猛鑿猛砍,石壁上被鑿得火星石屑四濺,出現一個個破洞!
就著殘破的一盞壁燈,華歌依稀看見,高高的洞壁上,濃黑的血汙濺得到處都是,沿著石壁緩緩流淌下來,令人毛骨悚然!
華歌的胸腹之間湧起一股想吐又吐不出來的鹹澀!
他肯定,這不是一般的囚徒!看他們的身手,簡直就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這時,一個壯漢淌著齊腰深的水過來,伸出毛茸茸的大手,直拍華歌的肩膀,大叫一聲:“哎呀呀!師弟!你還活著!”
這是師兄胡石,劫後餘生,胡石大喜,深深地一個熊抱,把華歌像猴子一樣抱在懷裡!倆人哈哈大笑!
不遠處,老鐵匠寒銅滿臉殺氣,手執一把帶血的劍,正在指揮一批人搬運死屍,一批人往石壁上鑿洞,對這邊動靜,視而不見。
胡石一拍華歌的肩膀:“走,見過師父去。”
華歌遠遠看見,高喊:“見過師父!”
寒銅劍指洞口:“快走,大水馬上進洞!”
胡石拉起華歌,從磨洞裡淌水出去,淌行在水深齊腰的廊道中,他邊走邊告訴華歌:“這十八個混蛋,可不是一般的劍客!”
原來,他們是名震江湖的鐵心十八劍,當年曾經是塞外的蠻族勇士,後來追殺仇敵,一直追到關東地區,追到鐵心鎮附近,終將仇人屠殺殆儘,大仇已報,大快人心,當即取名為:鐵心十八劍,後來,他們被梅花山人收服,成為親傳弟子,位列二弟子古布之下。
密室門口,衛甲、古布和山叔正在交談。
就在此時,一個劍士急匆匆地趕來:“大事不好!”
山叔詫異的問:“何事驚慌啊?”
劍士有點慌張:“大水進洞了!”
“哼,大驚小怪!”山叔手撚著山羊胡須,橫眼斜視著這個蠢才,他並不認為此事司空見慣,他在考慮,應該如何責罰這個冒冒失失的家夥。
“啟稟總管,洞中各處已經進水了!”又一個劍士急步而來,再次稟告,誠慌誠恐!
衛甲和古布一聽,也覺得此事不可小覷,馬上隨之前往察看,迎麵碰到紫柔和梅香,簡單交談幾句,匆匆而去。
山叔輕聲安慰紫柔:“小姐,不必驚慌。”
紫柔反而是很淡定:“山叔,有勞您了。”
大師兄就是大師兄,衛甲的威望和魄力就是不一樣,須臾之間,已經處理完畢返回,隻不過,雪白的袍衫已染上了汙泥,還濺上了一點點的血跡,顯然是經過一場搏戰。
“大師兄,”紫柔看見衛甲身上血跡斑斑,趕緊過去扶著他:“好好歇息。”
“不礙事,”衛甲輕輕搖頭,問一旁的山叔:“其餘洞內,有何反應?”
“大師兄,”山叔滿有把握:“還好,隻是某些地方進了一點水而已。”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