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雲堂,每天都在上演著新聞奇論……
遊俠領袖與新秀的傳說,對華歌來說毫無意義,低調處理,最好是遠離,越遠越好,這很符合他謙虛謹慎的處世風格。
隻不過,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也有好勇鬥狠的遊俠們,不遠百裡登門拜訪,順便挑戰,切磋武學藝術。
這種粗活兒,華歌不會親自出麵應酬,一律讓韓征、魏相和丙吉等小將們去搞定,他們能搞定的小事兒,何須華歌出手?
切磋時,在實戰中磨煉功力,華歌再稍微點撥點撥,其實隻須合理調整運氣的方法,修正氣流軌跡,就像裝修好的新房,水電線路基本鋪設完,各個區域和版塊再進行細化,精準化,然後整體的格調就自然形成,房屋的質量則全麵提高了。
受教後,韓征等人的內功提升很快,一日十裡,韓說看在眼裡,喜在心裡,暗歎: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換舊人。
大清早,華歌在庭院裡修煉,感覺今天還是有點兒模糊的奇怪東東。
為什麼,丹田總是有點鬨騰,兩股氣流就像陰陽八卦太極圖,運行不好控製,有時還發生矛盾衝突,甚至產生對流對撞,而且越是以意念控製,越是控製不了,甚至激發了對撞,漸漸地,變得越來越強烈……
本以為,這是練功時不小心,偶爾疏忽大意而已,難免會有不適的反應,然而近期時而發作,幾乎天天都有,似乎已成常態。
須注意,絕對不可疏忽大意。
縱然神功解除封印,但是為了保守秘密,華歌儘量不顯露,包括擊殺寧成的招法,既不是霍氏神功,亦非華歌新學的梅花鐵盟功法,無招無勢無力無法,顯得不倫不類,難怪寧成鄙視後警覺,已是防不勝防。
如今,華歌試行運功時,也是防不勝防,兩股強大的真氣形成了潮流,在丹田氣海中隱隱對流對撞……這非同小可,務必平息下來,否則,日久生變,這種征兆,會不會是傳說中的走火入魔?
如此演變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趕緊意沉丹田,凝神聚氣,肩背貫通。圓活鬆靜,盤膝合掌,襠胯靠緊,切勿用力以意抗之,以真氣騰之,以神足之,這反而會激化衝突的,行功運氣,五氣朝元,切勿以氣催力,力催則意變,五氣朝元這種大周天的功法,根本無法平息氣流衝突。
心潮起,氣海動,真氣翻湧,運行的軌跡雜亂!
在此時,仿佛心腹氣流澎湃,五內俱焚的錯覺!
情急中,華歌急中生智,想起上古黃河泛濫時,大禹治水之法,將千裡黃河,滔滔狂流疏導分流成一支一脈,洪流逐步分成支流,水患減弱。
就這樣,行功運氣分五路進行:
上下運,從丹田沿大腿內側下沉於足底,複自外側上升於丹田。
前後運,從丹田沿後背的脊梁骨左右運,循環盤繞在前胸後背,再流回丹田。
左右運,從丹田沿胸肋骨膊內出於雙臂,流到雙掌再回流五臟六肺,回歸丹田。
升降運,從丹田內上湧下行,一升一降,沿任督小周天漫延,並行不悖,周流不息。
內外運,鼻有呼吸,心藏虛實,意通神明,氣有升伏,勁有吞吐,五者緊密結合,要在這一波運行剛到尾聲時,另一波運行興波湧起,川流不息,息息相通,隨心所欲,如無入而不自得也……煉氣化神,煉神還虛。
良久,感覺氣流對撞逐漸減弱,慢慢地平息……
此時,華歌身心疲憊,頹然坐下長噓一口氣,用手擦著額頭的汗,似乎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不禁搖頭歎息,好險啊!
華歌有所感悟:中心與局部的製衡關係,是對立統一的辯證關係。
陳掌一番高論:
當年,周幽王不惜烽火戲諸侯,以換神女一笑,令各地諸侯心寒,犬戎趁機兵犯京畿,平王東遷,諸侯反客為主,天子不堪共主,東周分裂為春秋戰國,群雄爭霸。
秦掃六合,楚封七霸,十八諸侯擁兵自重,異姓王作亂。
大漢一統,白馬之盟,非劉氏不得封王,然而兵強馬壯之後,同姓王照樣作亂,發動了七國之亂……也許,這隻是即興耍嘴皮子而已,而這恰恰一語洞穿時局!
中心與局部的製衡,中央與地方的對策。
朝廷的控製與諸侯崛起產生矛盾,中央與地方,中心與局部的權政失衡,甚至包括漢廷與匈奴之間幾度鏖戰,乾戈不休。
大漢文景之治,培養綜合國力日漸強盛,卻也派生出好多問題,國力的增強,帶動全國上下整體實力的成長,水漲船高,木高秀林。
正如一個少年長大成了壯年,渾身上下都在成長。
手的力量長了,腳的力量也長了;左手長本事了,右手也一樣,如今已是渾身是勁,應該往哪個方向使勁呢?
漢代不是出現過八王之亂嗎?
這充分說明,必須把內部矛盾向另外一個方麵轉化,要不然,這一股一股力量就會內鬥……這一點,華歌深有體會,他最近修煉時,丹田內兩股真氣流產生了衝突,不得不全力抑製,要不然,真不知道會產生什麼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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