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捂著臉說不出些什麼來,畢竟和自己隻有一兩個月之緣的人就在自己麵前,雖然說隻是一麵,但是恩情還是有那麼一點的,對方也大概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德性。
而現在轉頭看見克蕾雅正在用有些和藹的笑容看著自己,就這個笑容是個人都知道其中的意思意味深長。
對方隻會這麼想,勞斯沒有絲毫的意外,畢竟都十多年了,人總是會變的,變成什麼樣真的會不得而知。
而且這其中還有著一點最主要的什麼樣的人培養出什麼樣的手下,但是克拉爾斯這個勞斯是真的無奈,他的確培養出了一個精英,隻不過這個精英有點不太正常,有那麼一點點貪財,不過好在對方還是有理智的那種…
對此,勞斯隻是輕咳了幾聲,在拉爾斯心領神會,身形消散成黑煙離開了這裡。
現在整個房間就剩下的勞斯和克蕾雅,片刻之後,勞斯歎了一口氣這才開口說道。
“話說你是怎麼找到我來了?難不成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對方默默一笑:“你躲了我這麼多年,也該出來了吧,而且似乎沒規定我不能找到你吧,這可不是遊戲。”
勞斯苦笑:“也是,我也不好多說些什麼,當然難得的事情也可以好好的敘舊一下。”
對方默默一笑,似乎有些開玩笑的說道。
“也正好,我也可以和你算一算總賬。”
“咦?!”
勞斯隱隱之間感覺到有些不對,似乎猜到了對方會說些什麼,額頭上冒出了一些冷汗。
果不其然,對方默默的開口:“關於你在十幾年前在洞穴的某一天晚上留下一封信,一些東西給我一個小孩子丟了的這回事…”
對於這個勞斯也是無奈:“得得得,你彆說了,我都懂,但是當時我也無奈,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也沒有辦法耽誤太多的時間,而且更不可能帶上你,那些地方太過危險。”
這個屬實是無奈,當時兩個選擇都是不對的,他偏偏選擇了最狠的那一種,但凡心性不好的,基本上都活不到現在。
克蕾雅抿了抿唇,似乎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許久之後她才有些哽咽的說道。
“你知道你離開之後我是怎麼活下去的嗎?你知道當時一個孩子怎麼過下去的嗎?”
勞斯略顯得有些無奈,畢竟查看記憶的時候確實可以發現有那麼一點點難過,但不多,畢竟在當時該準備的都準備了,這一次還算是有些勝利的,雖然說開始會吃那麼一點點虧。
克蕾雅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歎息了一聲解釋道:“不可否認你留下的東西確實挺齊全的,幫了我不少的忙,但是我所要闡釋清楚的事實應該很清楚,你應該知道我認識的多麼無助。”
“抱歉…”
勞斯默默的向她鞠了一躬,不可否認,這個事實是殘酷的,畢竟誰都清楚一個小孩子剛重拾生的希望,結果剛萌生的希望卻又變成了絕望,對於這個自己再清楚不過。
然而就在他思索之際,克蕾雅幾個箭步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勞斯的脖子,似乎費很大的勁,手都在不斷的顫抖著,但是隻有勞斯清楚對方根本就沒有用力,對上對方的神色時,對方的神色裡有種無法言喻的感覺,像是痛苦,像是悲傷,又像是對自己的某種情感…
“我感謝你讓我重拾了生的希望,也感謝你給予我的東西,讓我這十幾年銷聲匿跡,其他人都沒有辦法查到我的任何的信息,現在我清楚了,在十幾年前無論是哪一種選擇你都是十分無奈的,我理解你…”
她捏著勞斯脖子的手在不斷的用力著,眼神中也閃出了一些許淚花,麵對這個勞斯也隻是沉默,但是從他神色之中也可以看出他的一些難堪之處,在看見對方說這句話之後他也是默默的歎了一口氣,畢竟這些事情他也有錯。
對方抿了抿唇,猶豫了片刻後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在你救了我之後,我已經不在乎些什麼了,我隻希望每天能夠看見你,也就是說若是在十幾年前你帶著我去那些危險的地方,我也毫不在乎,我隻希望,能夠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