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肉鞭將鬱子的身體戳成血淋淋的窟窿,明明手臂都被肉鞭戳碎了,隻殘留一點皮肉相連。
可鬱子那逐漸恢複的體力,讓她的再生速度也跟著恢複,那一點皮肉相連就是讓無慘沒辦法弄斷。
局勢一度成為叢林中猛獸廝殺的畫麵,猩紅的血液夾帶著白花花的碎肉塊四濺開來,充斥著令人反胃的血腥味。
瘋了。
這女人瘋了。
明明已經克服了陽光,隻剩下一點細胞就足以存活的無慘心底卻被鬱子這突然的發狂搞得膽戰心驚,連掙紮的力氣都越來越小了。
鬱子猙獰的模樣看得無慘後背直發寒,他有一種預感,這女人是真的想要吃掉他。
無慘臉色一狠,心道:“你吃我?我也吃你!”
要論吃人的話,他鬼舞辻無慘說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千年來,被他吃掉的人成千上萬。
無慘吃起人來是不會有任何負擔的。
想到這裡,無慘胸膛上,那猙獰的傾盆大口驟然張開,一條比手臂還要粗壯的,滿是黏液的舌頭從中探出,趁著角力將鬱子推開的瞬間,朝著鬱子糊滿血液的臉頰而去。
唰!!!
一道血淋淋的斬擊斬斷了無慘的腹部吐出的舌頭,並非是像刀刃切割那般,從中截斷,而是像麵包片一樣,被斬斷出好幾節。
切斷麵平滑整齊,刀工很是了得。
鬱子的刀早就丟到不知道哪裡去了,那剛剛的斬擊是?
無慘放眼看去,隻見鬱子白皙稚嫩的手掌不知何時變得猙獰無比,宛如一隻巨獸的爪子,滿是鮮血覆蓋,血淋淋的。
無慘不僅沒有感到恐懼,反而在短暫的怔神後,哈哈大笑出來。
“看看你現在的模樣,現在到底是誰更像鬼……咳……”
無慘的胸膛被鬱子的尖爪破開,打斷了他的話。
鬱子掏出那顆離體之後還在砰砰直跳的心臟,就在無慘以為她要將其吃掉之時,鬱子說話了。
“你是對自己現在的模樣沒數嗎?”
那平靜的聲音讓無慘眼睛都睜大了幾分:“怎……你還有自己的意識?”
“你的肉又不是什麼迷魂藥,為什麼不能?”鬱子歪了歪頭,鮮血塗抹的臉色更顯幾分妖豔。
無慘嘖了一聲,並未反駁鬱子的觀點,反而是重新問起了他一開始的問題:“血肉的味道如何?”
不等鬱子回答,無慘便又接著說道:“真是可笑啊,你那數百年的堅持根本毫無意義。”
鬱子朝旁邊啐了一口,吐出一口血沫:“沒有意義?或許吧?”
“我也覺得沒意義,但對你來說,應該是挺有意義的。”
“嗯?”無慘有些懵。
“因為,你的血肉將會變成我的力量。”
“那又如何?”
“打死你。”
“嗯?”無慘的疑惑恰到好處,下一刻,沙包大的拳頭便一拳轟碎了他的腦袋。
“日輪刀無法斬首也沒關係,太陽不起作用也沒什麼。”鬱子停止著進食,騎在無慘身上一拳一拳地揍向他,“我要……一下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