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色的領域中發生的任何事都瞞不過鬱子的感官,其中自然也包括那劍士拿著藥劑踏入戰場的事情。
那藥劑鬱子再熟悉不過了,就是之前給禰豆子注射的變人藥。
因為之前就有給無慘注射變人藥,所以鬱子很容易就猜到了珠世的打算。
那這樣一來,她就必須得保證無慘不會有多餘的體力去分解毒素。
“又是珠世那女人的毒藥嗎?”被血液圍攻的無慘亦是聽到了炭治郎的話,讓他咬牙切齒的同時,又不禁對鬱子的話感到憤怒。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這麼謹慎,他都示弱到這種地步了,竟然都沒有上前的衝動。
不僅沒有找到機會吃掉這女人,反而讓他的情況越來越險峻。
無慘開始相信這女人了,她是真的能做到數百年都不吃血肉,也相信這女人跟‘鬼’不一樣。
她真能克服內心的欲望。
無慘並沒有因為鬱子的謹慎就不再抑製自己的再生能力。
這不是還有個小鬼在嗎?
從剛才的話來看,這女人應該是打算從旁邊限製他,將注入毒藥的工作交給這小鬼。
若是能吃上這小鬼的血肉,也算是不錯的補充。
日之呼吸的劍士啊,他還沒有吃過呢。
時間又被消磨掉了許多,太陽的光輝愈發耀眼,已經升至高空懸掛。
無慘早已失去了抵抗的手段,體力耗儘的他在頻繁的攻擊下早就被打得趴下。
他背上密密麻麻的傷口,血液模糊到難以看清傷勢的嚴重。
隻是隱隱可見背部的血肉緩緩蠕動著,似乎有愈合的跡象。
放在人類身上,這愈合的速度可以說得上是奇跡,但對於以再生能力著稱的鬼來說,這速度無異於停滯。
連這麼細微的傷痕都做不到立刻複原,無慘此時的體力狀態可想而知。
鬱子擦了下額角的虛汗,她的體力都快見空了,無慘的狀態不會比她好,應該是差不多了。
鬱子盯著無慘一動不動的身影,喊道:“炭治郎。”
“明白。”收到鬱子的命令,等待許久的炭治郎拿著藥劑走了上去。
鬱子叮囑了一句:“小心一點。”
“嗯。”炭治郎鄭重點頭,通透的視覺呈現在他眼前,隻要無慘有一點異動,他就會立刻後撤。
炭治郎謹慎地朝著趴在血泊中的無慘走去。
鬱子揮了揮手,血泊一陣湧動,像是有無數隻手纏繞上無慘的身體,將無慘給壓了下去。
無慘:“……”
他受夠了!
這魂淡女人!
炭治郎來到無慘身前,摸出藥劑準備往他背上來一針。
他警惕著無慘的動作,通透的視覺中卻看不出什麼異樣。
就在炭治郎彎下腰去的瞬間,無慘背部的筋肉突然有了異變,血肉模糊的背部突然裂開一道長縫,從後頸到腰椎。
那縫隙在張開的瞬間便立刻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牙齒,看得炭治郎後背直發毛。
不僅僅是背部裂開這麼簡單,在巨口張開的同時,後背的琵琶骨就像是要脫體而出,將渾身的血肉都拖拽了出去,試圖將炭治郎一口吞下。
鬱子用以限製他動作的血鬼術被輕易突破,顯然這一擊是無慘精心準備已久的。
在察覺到無慘背部的異樣時,炭治郎的身影就飛速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