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不過來我就不過來?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蝴蝶忍的眼神逐漸變得危險。
鬱子咽了咽唾沫,抬頭不經意地看向門口:“啊,你們回來了。”
蝴蝶忍還以為是三小隻回來了,下意識回頭,結果什麼都沒看到。
等她轉過頭來的時候,鬱子已經光速開溜,隻剩下她一個人跪坐在原地。
鬱子……就這麼變回人類了?
雖然鬱子變回人類不管是從她個人出發還是彆的什麼,都是再好不過了,但蝴蝶忍卻不免覺得有些恍惚,總覺得不太真實。
當初禰豆子變回人類的時候,她都沒有過這種想法。
“啊,對了!”鬱子去而複返,半個腦袋從門口探出,晃了晃自己被包紮好的手掌,“晚飯的事就拜托忍了~”
說罷,不等蝴蝶忍回應,鬱子的腳步聲便快速走遠,像是生怕被蝴蝶忍反應過來暴揍一頓。
蝴蝶忍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心情,大概是高興居多吧。
順著鬱子沒有關上的房間門望了望外邊的天色,蝴蝶忍起身出門。
鬱子此時來到院子角落的菜地,舀起放置在旁邊水缸裡的水,澆起菜來。
這些菜基本很難滿足蝴蝶家的開銷,無法達到自給自足的量,但偶爾的時候能吃上一兩顆自己親手種的蔬菜,幸福感還真不是外麵買菜能比的。
當然,更重要的是,這也是為了讓家更有家的感覺。
蝴蝶忍沒有去打擾她,徑直進了廚房,很快,菜刀噠噠噠地切在菜板上。
鬱子澆完菜園子,下意識摸了摸受傷的手背。
毫無疑問,不管是數百年來的經曆,還是符合她現在性格的跳脫,蝴蝶忍應該暫時沒有發現自己在撒謊。
即便是用力按壓也無法感覺到疼痛,但鬱子知道,傷痕並沒有好轉。
為了讓效果足夠真實,她剛才劃的那道口子傷痕可不小,手背糊了不少血,蝴蝶忍包紮的時候還沾去不少。
鬼其實是很難做到這種程度的再生截斷的,至少鬱子當初就不會。
就像她當時沒辦法控製自己血液的溫度,給人治療外傷就像敷冰塊一樣給人凍得直哆嗦,還是後來經過手術改造後,血液的溫度才慢慢變得可控。
如今,她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又上了一個水平。
沒一會兒,放學回來的三小隻就在餐桌上注意到了鬱子的異樣。
“鬱子姐,你手上的蝴蝶結真好看~”
鬱子抬手看了看:“是嗎?我倒覺得有點不方便,可能洗碗都礙手礙腳的。”
蝴蝶忍白了她一眼:“待會兒的碗筷我來洗,行了吧?”
她真的嚴重懷疑鬱子是在找借口推脫繁瑣的家務。
三小隻紛紛表態:“交給我們就好了!”
她們在蝶屋的時候就幫著神崎葵做各種家務事,充當護工的角色,洗碗這種簡單的家務活更是沒的說。
可以說,蝶屋的每一顆米都不是白吃的,那都是轉換成勞動力了的。
“還不如孩子懂事。”蝴蝶忍瞪了眼鬱子。
“可是我手受傷了嘛。”鬱子噘著嘴,委屈巴巴的回道。
“誒~”蝴蝶忍還沒做出回應,三小隻就異口同聲地看向鬱子包紮的手,“鬱子姐受傷了嗎?”
鬱子姐姐不是鬼嗎?
鬼就算手臂斷了也能很快長出來啊。
鬱子微微一笑:“那是因為我已經變回人類了嘛。”
說著這話的時候,鬱子晃了晃受傷的手。
“誒~”這下子,三小隻驚訝得更厲害了。
“變回人類了?”
“就像禰豆子那樣?”
“好厲害!”
等到三小隻吵鬨完,蝴蝶忍才虛著眼看著鬱子:“難道是我拿刀砍傷的你嗎?”
“不是某個笨蛋自己做的嗎?”
看樣子是沒有上當。
兩人都在一張床上躺了這麼多年了,鬱子屁股一撅蝴蝶忍都知道她在想什麼,更彆說這種假模假樣的表情。
鬱子輕咳一聲,顯得有些尷尬:“我那不是因為想證明給你看嗎?”
蝴蝶忍理所當然地點頭:“是呢,鬱子貧瘠的大腦就隻能想到這種證明方式了。”
鬱子嘴角抽了抽,決定暫時放下這個話題。
三小隻對於鬱子變回人類的事情接受能力還是很強的,她們跟蝴蝶忍不一樣。
蝴蝶忍是有心理準備的,想過鬱子可能變不回人類。
因為那個時候的鬱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跟其他的鬼已經不在一個層次了,在饑餓狀態下還能用血鬼術壓製無慘你就能看出來了,更彆說後來吞噬無慘血肉。
無慘都是通過將他的體力消磨乾淨了,用掉了好幾支變人藥才讓他無法分解藥劑變回了人類。
脫身於無慘的獨立存在,以無慘血液研究出來的變人藥未必對鬱子有效。
但三小隻的不一樣,她們未必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但對於問題的深度研究就比不上蝴蝶忍了。
吃過晚飯,三小隻爭著收拾好桌上的碗筷跑去洗碗,像是生怕被蝴蝶忍搶走家務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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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子待會兒要洗澡嗎?”
“嗯,怎麼了嗎?”鬱子今天才從珠世那兒回來,一路風塵仆仆的,不洗個澡說不過去。
“那你記得注意下手背的紗布,不要被水打濕……算了,等你出來後我再重新給你上藥吧。”
“行吧。”鬱子自然沒有意見。
三小隻洗過碗就被拉著洗漱了一番,被蝴蝶忍趕回了房間。
鬱子洗過澡後換上了一件輕薄的白色睡衣,隱隱能看到肌膚的顏色,讓鬱子臉色微紅的同時蝴蝶忍居心不良。
將茂密的長發用乾毛巾將頭發盤上,這樣做能讓頭發上的水分被毛巾吸收。
鬱子回到房間的時候,蝴蝶忍已經把換藥的紗布和藥膏找來了。
“坐過來吧。”蝴蝶忍頭也不回地跪坐在榻榻米上裁剪著紗布。
鬱子乖乖坐到她身邊。
蝴蝶忍轉過身來,耐心地將鬱子手上的紗布拆下。
不知道是不是鬱子的錯覺,總覺得蝴蝶忍的動作有些拘謹。
非要形容的話……跟醫學生初次實踐給病人包紮傷口的模樣差不多,生怕給人包紮得不好。
明明下午還沒這麼拘謹,這會兒反倒像是後知後覺了。
拆開紗布,露出約莫三厘米左右的傷口,傷口已經不往外麵流血了,但隱約可以看到外翻的皮肉,可想而知鬱子下午用刀的時候劃得有多重。
蝴蝶忍抬起頭來,眉宇間閃過一絲怒意。
“乾,乾嘛?”鬱子下意識想要縮手,但被蝴蝶忍拽住手指,另一隻手反應很快地擋在身前。
“搞得我以前好像打過你一樣。”蝴蝶忍沒好氣地鬆開她,拿起放置在旁邊的紗布,均勻地塗抹上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