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現代東京一處甜品店裡。
“鬱子姐,抱歉,讓你久等了。”我妻燈子拖著自家弟弟坐到鬱子麵前。
“沒關係,我也才剛到一會兒。”鬱子順手將菜單推了過去,“要吃點什麼嗎?我請客。”
我妻燈子吐了吐舌頭:“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妻善照嘴裡吐著白氣,暈乎乎的清醒過來:“這裡是哪裡?”
鬱子輕飄飄地回道:“地獄哦。”
“噫!”
我妻善照渾身抖了抖,嚇得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鬱子手掌撐著臉頰,好奇地朝燈子問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燈子尷尬地笑了笑:“這個笨蛋怎麼都不願意跟來,我隻好動用一點暴力的手段了。”
鬱子嘴角一抽:“倒是很有你的個性。”
“嘿嘿。”
我妻善照縮了縮脖子,吐槽道:“你還知道自己是個暴力女啊。”
我妻燈子眯了眯眼:“嗯?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
鬱子喝了口咖啡,“這次本來就是為了慶祝你升入大學,這個笨蛋一點眼界沒有的確應該揍一頓。”
“就是就是!”一見自己的行為被鬱子認可了,我妻燈子感動得直點頭。
我妻善照抱緊了自己,隻感覺世態炎涼,人心不古。
“善照想吃點什麼?不用客氣哦。”
“明白!鬱子姐天下第一好!”我妻善照果斷地拋棄了節操。
開什麼玩笑,這家店的甜品貴得一批,他平時的零花錢還不夠在這點一份小蛋糕,今天能免費品嘗,彆說挨一頓毒打,就是更慘的他都可以接受。
“話說回來,炭彥跟彼方呢?沒看到他們呢?”燈子好奇地張望著。
“炭彥那家夥你又不是不知道,起床磨磨唧唧,嘛,這個時間估計也快了吧。”看著我妻善照沒臉沒皮的樣子,鬱子輕笑一聲。
我妻善照疑惑道:“所以,咱們今天是要給燈子慶祝升學嗎?”
鬱子笑盈盈地看著兩人:“沒錯哦,燈子難道沒有跟你說嗎?”
我妻善照還沒有回話,燈子率先擺了擺手:“他的意見不重要,我去哪兒他就去哪兒。”
“我是狗嗎請問!”我妻善照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發出質問。
燈子臉上肉眼可見地陰沉下去:“哦?你有意見?”
“汪汪~”我妻善照吐著舌頭一副變態的樣子。
鬱子:“……”
有一說一,調得真好。
我妻善照隻想給自己一巴掌,你說你沒事去惹這家夥乾嘛。
都十幾年了,難道你還不知道這家夥不好惹?
鬱子歎了口氣,解釋道:“今天在甜品店碰麵,準備去遊樂場痛快地玩上一天。”
燈子嘿嘿一笑:“因為是鬱子姐請客嘛。”
“嘛,這是早就說好的事。”
沒一會兒,彼方跟炭彥找了過來。
燈子雙手叉腰,氣勢滿滿:“很好,人都到齊了的話,出發吧!”
“這是你們的份,路上吃吧。”鬱子將甜品遞到兄弟倆的手裡。
“嗯,多謝。”
“鬱子姐最好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遊樂場走去,碰麵的甜品店距離遊樂場也就幾分鐘的路程。
鬱子出資買好門票,幾人就好像脫韁的野馬一樣闖進了遊樂場,到處東張西望。
“喂,彼方,我們去試試這個吧!”炭彥指著一邊的旋轉木馬,眼睛發亮地看著彼方。
灶門彼方嘴角微微抽搐:“不,我覺得這個不行。”
“鬱子姐,這個這個。”
“慢點。”
“鬱子姐,這個怎麼樣?”
隻有跟這群年輕人走在一起的時候,鬱子才會意識到自己真的老了。
不是年齡上的衰老,而是心理上的跟不上節奏。
半個小時下來,鬱子就被折騰得有氣無力,她坐在椅子上隨意地擺了擺手:“你們自己去玩吧,讓我歇一會兒。”
“鬱子姐,你這樣還算得上是鬼王嗎?”我妻善照露出豆豆眼,一臉的嫌棄,“我們可都還沒說累呢。”
鬱子忍住揍他一頓的想法,翻了個白眼:“年紀大了,理解一下吧。”
她這麼說,其他人自然就不好再纏著她。
幾人合起夥來簡直不會感覺到累一樣。
鬱子找了個安靜地角落坐下,她倒不是真的累著了,隻是覺得有些心累。
幾百歲的人了,還讓她像個十幾歲的年輕人一樣蹦蹦跳跳,她可做不到。
“那個,又見麵了。”
就在鬱子昏昏欲睡之時,一道溫柔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隨即眼前籠罩一抹陰影。
鬱子睜開眸子,戴著蝴蝶結發飾的女生正笑盈盈地看著她。
“你怎麼會在這裡?”鬱子好奇的問道。
女生靦腆地笑了笑:“其實我是陪姐姐一起來的,她今年剛剛完成升學儀式。”
“這樣啊。”鬱子眨了眨眼。
她有看到過這個姐姐,跟香奈惠很是相似。
女生又問道:“那您呢?是陪朋友一起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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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幾個晚輩。”
“那您為什麼?”
鬱子笑道:“我其實不太喜歡熱鬨的場景。”
“是這樣嗎?”女生眼睛亮了亮,“其實我也是。”
她自然地坐到鬱子身旁,往一邊指去:“我姐姐是跟她男朋友一起來的。”
鬱子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跟香奈惠十分相似的人,正側著臉笑盈盈地跟身旁的白毛說著話。
“你姐這男朋友……不像是學生吧?”
“誒?能看出來嗎?那其實是一位警官先生,之前在馬路上救過我姐姐一命,兩人就這麼認識了。”
“雖然長得有點嚇人,但出乎意料的是個好人呢。”
“嗯,看得出來。”
“誒?真的?不會覺得很可怕嗎?”
“不會哦,我家的弟弟經常受到他的照顧呢。”
“是這樣嗎?”
女生坐在凳子上晃了晃腿,悠悠開口:“我其實今天是不想來做這個電燈泡的。”
“不過我現在有點慶幸自己來了。”
鬱子疑惑道:“為什麼?”
女生露出溫柔的笑容:“因為能遇見您啊。”
鬱子怔了一下,笑問道:“我們也隻是見過一次麵吧?”
“有什麼值得思念的嗎?”
女生抿了抿嘴,皺起眉梢,沉吟了片刻:“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就是覺得你很熟悉,很想接近你……”
鬱子愕然愣住。
半晌後,女生似乎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臉色瞬間紅潤,慌亂地擺著手:“您,您彆誤會。”
“可能是因為您長得太好看了,讓我……不,不,我其實也不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