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有些無言以對:“竟然說有意思……”
鬱子捧著茶杯,聳了聳肩事:“沒辦法吧,誰叫夜一你給我的壓力這麼小呢~”
“嗬嗬。”夜一皮笑肉不笑地嗬嗬兩聲。
下午的道場風波平息後,夜色悄然籠罩了屍魂界,吃過晚飯,跟夜一在道場訓練了一會兒,鬱子洗漱了一番後,回到了房間。
鬱子將頭發擦乾,裹著頭巾坐在榻榻米上,拔出斬魄刀觀摩起來。
“真是的,不就是下午的時候說了她兩句嗎?”
“至於下手這麼狠嗎?”
晚上的訓練是夜一主動發起的,鬱子一聽她提起就知道她肚子裡打得什麼歪主意。
果不其然,在晚上的訓練中,夜一展現出了自己作為隊長的實力。
極致的瞬步讓鬱子難以捕捉到身影,棱鏡連摸到對方的衣角都困難。
“你說對吧?蝴蝶。”鬱子輕輕地撫摸著斬魄刀的刀身。
蝴蝶微微震顫,似乎是在回應鬱子。
鬱子喃喃自語道:“主要我還是覺得是你的問題,如果你把卍解的真名告訴我,我今天晚上應該能把夜一揍得哇哇叫。”
微微震顫的刀身瞬間靜止,似乎不太想參與這個話題。
鬱子眼睛微微上翻,開始給斬魄刀做保養。
一會兒後,鬱子將藍紫色的斬魄刀舉過頭頂,在燈光的照耀下似乎散發著油亮的色澤。
“我自己的刀都沒有這麼認真地做過保養。”鬱子嘀咕的道,“你難道不應該表示一下?”
蝴蝶一動不動。
“要不然猜中一個字就算我成功?”
“……”
“最多讓你一個字咯,兩個字唄?”
“……”
鬱子收拾好東西,將頭巾取下掛在一邊,躺到了榻榻米上,準備就寢。
“無象之蝶……”鬱子低聲呢喃,指尖無意識地在空氣中劃動,仿佛能感受到那片奇異空間的存在。
斬魄刀就安靜地躺在枕邊,即便在黑暗中,刀鞘也隱隱透出一種內斂的,淡淡的藍紫色幽光。
與蝴蝶的溝通異常順利,大概是因為對方本就是她理想中的那個存在。那份源於內心最深處的羈絆,似乎天然地就跨越了死神與斬魄刀之間常有的磨合期。
鬱子躺在床上,拿起枕邊的斬魄刀高高舉起,拔刀出鞘,金色的重瞳似乎在黑暗中微微發亮。
“說實話,斬魄刀什麼的我並不在意,但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最為珍貴的禮物。”
她想到了那個在內心世界的蝶屋廊下,晃著腳丫的,像是融合了她與忍影子的少女。
似乎是理解了鬱子的心意,斬魄刀的刀身微微亮起幽紫色的光澤,像是在回應她。
“呼~”鬱子長舒了一口氣,“蝴蝶,今後還要請你多多關照了。”
幽紫色的光輝閃耀得更加耀眼。
“睡覺吧。”
鬱子微微一笑,將斬魄刀放在了枕邊,緩緩閉上雙眼。
夜深人靜,就在她思緒飄忽,半夢半醒之間,一種極其細微的,幾乎與夜風融為一體的靈壓波動,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一顆小石子,瞬間驚醒了她的感知。
鬱子倏地睜開眼,金色的重瞳在黑暗中精準地鎖定了房間的窗戶處。
那靈壓……被壓製到了極點,幾乎難以辨認出來,若非她本身對於周圍的感知就遠超常人,恐怕還真發現不了。
不過,這個氣息的感覺是……
“浦原?”鬱子無聲地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弧度。這家夥大半夜鬼鬼祟祟摸到她這兒來了。
想乾嘛?夜一知道嗎?
鬱子沒有動,甚至連呼吸的節奏都沒有改變,隻是靜靜地躺在那裡,仿佛真的已經睡著了。
窗外的身影停頓了片刻,似乎在確認裡麵的狀況。接著,窗戶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地被拉開了一條縫隙。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帽簷壓得很低的腦袋從外麵探了進來,確認了鬱子的存在後,在黑暗中難以看清麵容的身影迅速閃了進來。
浦原喜助的目光飛快地掃過房間,最終落在了熟睡的鬱子身上。他像一隻靈巧的夜一,動作十分流暢地,轉身將窗戶關上。
然而就在他關上窗戶轉頭看向鬱子的時候,卻驟然發現鬱子已經坐了起來,不由得渾身抖了個激靈。
“啊哈哈……鬱子你醒著啊?”浦原乾笑兩聲,迅速調整表情,恢複了那副笨蛋樣子,“太好了!我還擔心你睡得太沉呢。”
“裝得挺像,鬼鬼祟祟不像個好人。”鬱子懶洋洋地瞥了一眼枕邊的斬魄刀,又看向浦原,“說吧,你想乾嘛?”
“要不要我叫夜一過來一起幫幫你?”
“噓!”浦原喜助渾身一震,連忙踩著小碎步快速過來。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唇邊,緊張地左右張望了一下,壓低聲音,“姐!唯獨這件事不要啦!要是讓夜一知道的話,她會殺了我的!”
“我覺得以你現在的打扮,怎麼也算是私闖女生閨房,殺了你都算便宜你了吧。”鬱子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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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浦原喜助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幾乎完全阻斷了靈壓的溢出,如果不是鬱子作為鬼的感知有些特殊,恐怕浦原喜助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清楚。
浦原喜助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鬱子雙手抱胸:“給我一個合理的借口。”
“借口就是……呸!不是借口啊!”浦原喜助來到鬱子身後,諂媚地開始給鬱子的肩膀按摩起來,“那個,鬱子,鬱子小姐,鬱子姐,其實事情是這樣子的……”
鬱子眉梢一挑,隨手打掉了他的爪子。
“你說不說?不說我叫人了。”
“好了好了,我說我說。”浦原喜助連忙來到對麵,正坐下來,諂媚地笑了笑,“那個,鬱子之前不說過嗎?”
“可以讓我研究研究~”
鬱子眉梢一挑,“不是讓你研究,是可以分給你一些我的身體組織。”
“就是這樣!”浦原喜助嘿嘿一笑,蒼蠅搓手,“那不知道現在……”
鬱子吊著眼:“你這家夥……該不會是想用我的血肉來進行什麼邪惡的實驗吧?”
“所以才不敢大白天過來。”
“什麼邪惡的科學怪人。”
浦原喜助麵色微微一變:“怎,怎麼可能呢!”
“是這樣的,鬱子姐,你也知道,我對你……嗯,獨特的生理構造非常感興趣……”浦原喜助再次蒼蠅搓手,一臉期待地看向鬱子,然後看到鬱子麵無表情的臉,不由得一臉衰相地垂下頭。
鬱子拉長了音調:“不過……”
浦原喜助下意識抬頭。
鬱子微微一笑:“我想你的研究應該不是那種會殘害普通人的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