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子無視卯之花烈的騷擾,自顧自地穿著衣服。
身上的血漬早就如同水漬一般被蒸發。
鬱子的血鬼術本就是可以隨意操縱自己的血液,她已經能做到讓血液憑空蒸發的地步,剛才在院子裡戰鬥時,遺留下來的血液,也都全部化掉了。
鬱子本以為隻要不加以理睬,對方就會收回視線,可沒想到的是,卯之花烈的眼睛硬是沒有移動過分毫,直勾勾盯著她看,連自己的衣服都還沒有穿好。
“……花姐,雖然大家都是女人,但你也沒必要一直盯著我換衣服吧?”鬱子眼角微微抽搐,無語地道。
卯之花烈一隻手撐著臉頰,似笑非笑地看著鬱子:“隻是有點驚訝你的身體竟然連一絲疤痕都沒有,簡直就像是上天的造物。”
“那當然了,鬼這種生物,哪怕隻剩下一點血肉也能慢慢複原。”
卯之花烈忽然笑盈盈地靠近了鬱子,鬱子下意識退後半步,撞到身後的衣櫃上,退無可退。
卯之花烈親昵地伸出手指,輕輕撫摸上她的脖子,舔了舔嘴唇道:“即便是脆弱的脖頸,也能快速複原呢。”
“真是厲害呢。”
真是相當完美的玩具……
“是,是這樣的。”鬱子乾咳了一聲,輕輕地推了推卯之花烈,結果沒推動。
卯之花烈就像是入迷了一樣,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肌膚。
鬱子耳尖微微發燙,硬著頭皮道:“你再這樣,我可要喊夜一了。”
卯之花烈的動作果然一頓,笑著抬起頭來,收回了手指,嘴邊卻是這樣說道:“夜一隊長怕是巴不得看你出糗吧。”
“……”
好在卯之花烈到底是放棄了繼續折騰鬱子的想法,笑著搖了搖頭,用毛巾將體表的些許血漬擦拭後,穿起衣服來。
鬱子果斷將衣服乾淨利落地套上,沒有再給卯之花烈繼續點評的機會。
不過很快,鬱子就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那,那個…花姐……”鬱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
卯之花烈穿好衣服,一邊整理著衣衫,一邊轉過頭來:“怎麼了?”
鬱子有些靦腆地笑了笑:“衣服……好像有點小……”
卯之花烈低眼看去,對她而言有些寬鬆的死霸裝,此時穿在鬱子身上竟然有些緊張,褲腳也是提起來不少,能看到鬱子白皙的部分小腿。
卯之花烈的身高還不到一米六,而鬱子足足有一米七有餘,比夜一跟卯之花烈都要高不少。
最最最重要的是,這倆人的胸懷都沒有她的寬闊,搞得她現在感覺好像被蟒蛇纏繞住了胸口,勒得要死。
卯之花烈眨了眨眼:“這不是很合身嗎?”
“額?我覺得……”鬱子下意識想要說出的話卡在了喉嚨裡,因為此時此刻的卯之花烈,正帶著死亡微笑眯眯眼地注視著她。
總感覺,要是說出不合身這樣的話,會被砍成碎片。
“我覺得……很合身……”鬱子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違背了自己的良心。
卯之花烈身體微微散發出來的氣息快速收斂,笑著道:“是嗎?那就好。”
兩人換好衣服,一前一後地出了和室,回到了茶室。
“哦,回來了啊。”夜一向兩人打了個招呼,在鬱子身上打量一二,“衣服是不是有點不太合身?”
鬱子嘴角一抽:“還,還好吧。”
卯之花烈沒有多言,隻是舉止優雅地入座。
夜一沒在衣服的話題上閒扯太久,金色的眸子掃過兩人,重點停留在了卯之花烈的身上:“既然換完衣服了,是不是該聊聊正事?”
“比如卯之花隊長明明說要指導鬱子使用斬魄刀,結果我是一點沒看到斬魄刀解放的畫麵。”
鬱子怔了一下,夜一這是在給她打抱不平嗎?
卯之花烈麵帶微笑地抬頭:“實戰本就是最好的指導,夜一隊長難道沒有發現嗎?”
“鬱子在實戰中的靈力運用越來越熟練了。”
沒有給夜一繼續發言的機會,鬱子主動參與進來:“夜一,花姐說得沒錯。”
卯之花烈說的很對,夜一跟碎蜂的戰鬥到底不是真正的劍士,一個連斬魄刀都不怎麼用,另一個斬魄刀始解後變得跟指甲套一樣,比起卯之花烈來說,少了幾分劍士的氣魄。
鬱子的確在剛才的戰鬥中收獲良多。
夜一見鬱子這樣說,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她能說啥呢?
畢竟,鬱子先前可是說了。
卯之花烈不過隻是想要找點東西來砍而已~
她已經跟不上這兩人的腦回路了。
“說回來,我有點好奇。”卯之花烈摸了摸茶壺,還有些溫燙,便為鬱子斟了一杯,推到她身前,“鬱子之前使用的另一把刀,似乎並不是斬魄刀吧?”
“嗯,你說那個啊~”鬱子將腰間掛著,還沒有收回去的修羅放到桌上,推到了中間。
“這把刀是用我的血肉鑄成的,是我以前賴以生存的夥伴。”
修羅是她血肉鑄成的,隨時都可以重鑄,所以才能這個世界完美複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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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鐵塚為她打造的日輪刀就不行了,在她離開灶門家的時候,將那把刀留在那裡了。
想來炭治郎的後人會很好的保管它。
日輪刀就是為了斬殺惡鬼而存在,在惡鬼不複存在的今天,日輪刀自然也就沒有了出鞘的理由。
“血肉所鑄……”
卯之花烈好奇地拿起修羅,入手隻覺刀柄處一股刺骨的寒意湧來,手掌瞬間浮現少許寒霜。
“啊,我忘了。”鬱子連忙控製著對自身血肉的感知,避免對卯之花烈造成傷害。
卯之花烈並沒有在意掌心的寒霜,緩緩拔出修羅,明亮的刀身異常的潔白漂亮。
就連夜一都不禁探過頭來,這把刀她上次還是在鬱子跟喜助訓練的時候有看到過,當時被鬱子用來冒充斬魄刀始解來著,差點就把她騙到了。
鬱子的那種能力,發動起來還真跟斬魄刀的解放很是相似,不過剛才的戰鬥裡卻沒有看到。
不,與其說是沒看到,倒不如說這倆笨蛋,剛才在做的事就隻是你砍我一刀,我砍你一刀的廝殺而已。
彆說什麼斬魄刀的解放語了,完全就是在修行劍道了。
卯之花烈稱讚道:“真是美麗的刀身。”
跟鬱子的斬魄刀有一種截然不同的美感。
如果說鬱子那把幽深的藍紫色斬魄刀是深邃朦朧的美,那這把刀就是象征著純潔的美感,完全不帶一點瑕疵,有種相當聖潔的美感。
“看著確實是這樣的……”夜一眼皮跳了兩下,她可沒忘記這看起來漂亮的刀身,可是鬱子的血肉鑄成的。
話說為啥血肉會是白色的啊?
她搞不懂啊!
卯之花烈好奇地把玩了一番後,將修羅遞還給鬱子,並做出評價:“不過沒辦法像斬魄刀那樣進行始解,就隻能單純的凝聚靈壓進行斬擊。”
鬱子微微一笑:“嗯,的確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