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子哭笑不得:“合著我在你們這裡是這地位啊?”
“那不然呢?你不會還真以為自己是公主吧?”夜一撇了撇嘴,但眼中的戰意卻愈發熾熱。
沙包也好,磨刀石也罷,此刻她隻想將眼前這個總是雲淡風輕的家夥,狠狠地按在地上摩擦一頓。
“接招了,鬱子!”
話音未落,夜一的身影再次化作一道金色的閃電,瞬哄的力量催動到了極致。道場之內,金色的電弧狂亂地跳躍,空氣被撕扯得發出尖銳的嘯叫,整個空間都仿佛被她身上那股狂暴的靈壓所點燃。
場地中央,夜一的額角驟然滑落一絲冷汗,身體傳來些許沉重感。
果然,現在用出瞬哄還是有些勉強了。
夜一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金色的眸子凝重地看向鬱子,右腳後撤半步,比出一個起手式的動作。
一分鐘,她現在這個狀態最多再維持一分鐘了。繼續強行使用,隻會傷到自己。
“要上了,鬱子。”
夜一認真的道。
隨即,不等鬱子回應,夜一的身影便再次從眼前消失。
一時間,道場內隻剩下無數道金色的殘影,從四麵八方,以肉眼完全無法捕捉的速度,向中心的鬱子發起狂風驟雨般的猛攻。
拳打腳踢,每一次攻擊都裹挾著強大的破壞力,並未對鬱子有過多留手的跡象。
好快,果然好快!
鬱子的眸子左右掃視著,已經在儘力地捕捉夜一的動作,可還是在快速丟失視線。
斬魄刀跟夜一的拳頭乒乒乓乓發出激烈的碰撞聲,每一次刀鋒與拳風的碰撞,都會迸發出一串刺眼的火花和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站在門口的夕四郎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冷汗浸濕了他的後背。在他的視野裡,甚至已經快要看不到兩人的身影了,隻能模糊地看見在道場中四處濺射的火光,和不斷裂開的地板。
鬱子艱難地抵擋著夜一的高頻率攻擊,強化的拳頭打在斬魄刀上,震得鬱子渾身難受。
隨著時間推移,鬱子漸漸地跟不上夜一的動作,身體被夜一擊中。
鬱子並未在意身體上傳來的疼痛感,她那金色的眼睛亦是在努力看清夜一的身影。
說到底,靈壓等級就是建立在對靈力,也就是靈子的控製之上,不管是身體素質還是彆的什麼,都逃不脫這個設定。
靈子在鬱子體內運行,她的雙眼漸漸看得清晰起來。
夜一的攻擊開始頻繁被鬱子接住,讓夜一冷汗直冒的同時,不禁暗罵了一聲‘怪物’。
隨著一招招進攻被鬱子破解,鬱子甚至能主動對夜一發起攻擊。
夜一身形暴退,鬱子提著刀便追了上來。
這一次是提前判斷!
鬱子的眼睛已經能跟上她的速度了。
夜一心中一凜,她知道自己的速度在鬱子麵前已經占不到絕對的優勢了。
就當鬱子一刀斬來時,夜一的身形驟然一頓。
“雖然我猜你應該看得……”
夜一的聲音忽然從她身後響起,鬱子的刀刃早在夜一張口的瞬間,便已經回身砍去。
“……清楚。”
鬱子的斬魄刀穩穩當當地停在了夜一的身前。
纏繞著金色雷電的靈壓從夜一身上漸漸散去,雙袖的衣物已經從夜一身上消失,正一臉無奈地看著鬱子。
“一瞬間都沒有?”
“沒有。”
“……我想也是。”
“剛剛的是……空蟬吧?”夕四郎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嗯。”夜一微微頷首,越過鬱子的身影看向她的身後,那是她殘留在原地的衣物,“以衣物和殘影作為遮掩,殘留的靈壓能在短時間蒙蔽他人的感知。”
說到這裡的時候,夜一有些痛苦地撓起頭來:“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鬱子微微一笑,收起斬魄刀:“雖然有殘留的靈壓跟氣息,足以騙過絕大多數死神的感知。”
“但想要抵擋這雙眼睛可不行。”
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那雙金色的眸子深邃得仿佛能洞穿萬物。
“不管是血液的流動還是肌肉的收縮,骨骼的支撐,你創造出來的空殼都不存在。”
“啊!我不玩了!”夜一瞬間炸毛。
玩個毛線!瞬步不行,瞬哄也不行,就連空蟬也騙不了。
這不是作弊嗎?!
鬱子笑著道:“因為隻是訓練,夜一沒辦法發揮自己全部的實力。”
“如果是實戰的話,我想必無法這麼輕易應付。”
她的解釋說得倒是真誠,但夜一卻是一點沒信。
在這座道場內她的確沒有發揮全力,但鬱子不也是嗎?
那斬魄刀的能力幾乎沒怎麼用過,始解也並未完全展開。
“走了!你去找你的花姐吧!”夜一氣鼓鼓地越過鬱子,拖著看得雲裡霧裡的夕四郎離開了道場。
鬱子啞然失笑,無奈地搖了搖頭,跟在夜一後麵離開了道場,前往四番隊赴會。
……
四楓院家的茶舍內,夜一一臉悠閒地躺在榻榻米上,全然沒有剛才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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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四郎坐在她的對麵,終於是在自家姐姐的沉默中忍不住開口。
“那個,姐姐,鬱子姐……”
夜一豎起一根食指放在唇邊,夕四郎的聲音立刻停住。
夜一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就當剛才什麼都沒有看到,明白嗎?”
“啊?什麼?”夕四郎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姐姐是說鬱子姐姐的手臂超速再生的事情嗎?”
夜一無語地看著他:“不是都說了讓你當做什麼都沒看到嗎?”
夕四郎忍不住道:“可是,那種能力應該是虛才能掌握的吧?”
不管是死神還是滅卻師,都不具備這種能力才是。
夜一淡淡道:“是鬱子的斬魄刀能力。”
耿直的夕四郎一眼看出了自家姐姐的敷衍,“那進行空間移動的棱鏡又是什麼?”
“夕四郎……”夜一冷不伶仃地從榻榻米上坐了起來,金色的目光幽幽:“你知道嗎?”
“有些事情還是知道得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