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屍魂界的三不管地帶,更木區的環境隻能用一句惡劣來形容,幾乎看不見幾棟完好的建築,說是野外都有人信。
偶爾見到幾個人影,也都是穿著破舊的布衣樣式,道路稱不上街道什麼的,僅僅隻是有路的輪廓。
鬱子沿著西側的道路朝著更木區的深處走去,她能感覺到,那股微弱的靈壓波動。
死神的靈壓無論是從質還是量來說,都要比流魂街的魂魄強上一等,還是很好分辨的。
她們這次出來走得快,沒有帶上十二番隊研發的追蹤設備,但依靠鬱子跟夜一本就是追蹤的好手。
夜一身為二番隊的隊長,追蹤敵人是家常便飯的事。而鬱子則依賴自己那異常獨特且強大的感知能力。
鬱子在經過一條破舊的巷口時。
“站住,死神。”
一道沙啞的聲音從前方的巷口傳來,一名刀疤臉,身形魁梧,滿臉橫肉的男人堵住了鬱子的去路。
那人手中握著鏽跡斑斑的刀劍,眼神中是毫不掩飾的貪婪與暴戾。
鬱子停下腳步,眼瞼微抬:“有什麼事嗎?”
出現了啊,三不管地帶刷新的雜魚。
“把你的斬魄刀跟死霸裝交出來。”刀疤臉獰笑著,唾沫星子橫飛。
鬱子低頭看了看自己:“斬魄刀我倒是能理解,衣服你也穿不下吧?”
“笨蛋嗎你,老子要的當然不隻是衣服。”刀疤臉的眼光肆無忌憚地在鬱子身上上下打量。
更木區少有死神踏足,但並不意味著這裡的人都懼怕死神,不乏有那種膽大包天的家夥,試圖對死神下手。
一把斬魄刀,對於這些亡命之徒來說,就足以讓他們為之拚命,更彆說還是個女性死神。
一看就是好對付的類型。
鬱子不加掩飾地嘀咕一聲:“原來如此呢,看樣子是很想死了。”
刀疤臉的笑容瞬間凝固,隨即眼神閃過一抹流光:“不知死活的娘們!給我上!”
“喝!”
他話音一落,巷口兩側的屋頂上,兩道魁梧的身影突然大叫著朝著鬱子撲來。
與此同時,刀疤臉一聲咆哮朝著鬱子衝了上來。
在鬱子的通透世界裡,這三人的靈壓雖然不及經過係統訓練的死神,但也是普通魂魄裡個頭最大的了。
若是遇上普通的隊士,說不定還真有可能吃得悶虧。
不過遇上了她……
鬱子身影微晃,如同風中搖曳的殘影,瞬間從三人中間穿過。
“噗通。”x3
三聲悶響接連響起,三個男人保持著前衝的姿勢,隨後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後頸上各有一個精準的紅印,那是刀鞘劈砍留下的印記。
大力出奇跡的力道直接劈斷了他們的脖子,一個個倒在地上眼看著進氣少,出氣多。
對於這種惡徒,鬱子自然沒有留手的意思。
解決掉小小的插曲,鬱子離開了巷子。
這一次,陰暗中的窺視徹底消失了。
穿過幾條曲折的街道,鬱子忽然察覺到那股靈壓驟然衰弱下去,很快就要消散。
簡直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乾掉了。
鬱子眉頭微蹙,立刻加快了速度。
夜一的靈壓她此時雖然感知不到,但她搜尋的地方是東側,應該不會這麼快找過來。再者,如果是夜一,那沒理由不展現自己的靈壓。
擊潰那個叛徒的東西,隻用了很短的時間,以至於鬱子都隻捕捉到了一瞬的狂躁靈壓。
靈壓的感知地點不遠,鬱子全速瞬步下,隻花了不到三分鐘便抵達了。
當她抵達現場時,眼前的景象讓她微微一怔。
樹林的中央,一位死神打扮的男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胸口一個血紅的窟窿,鮮血染紅了身下的塵土。
致命傷顯然是一擊造成的,乾脆利落。而在他的屍體旁,一個巨大的身影背對著她站立著。
那是一個極其高大魁梧的男人,黑色的長發淩亂地披散著,身上穿著破爛的衣物,裸露出的肌肉虯結,布滿了猙獰的傷疤。
他手中握著一把滿是豁口的長刀,刀刃上還滴著溫熱的血。
那是……斬魄刀嗎?
不是死神卻拿著斬魄刀?
鬱子的視線在地上掃了一眼,被乾掉的判斷手上還握著斬魄刀。
不是這個人的。
也就是說,這家夥乾掉過其他死神?
也對……
這家夥體內的靈壓,已經足以跟隊長級媲美了,甚至還有超過。
那是一種相當單調的靈壓,單純的強大。
這股靈壓,就像一座隨時可能噴發的活火山,充滿了純粹的,不加任何修飾的破壞欲與戰鬥的渴望。
要說的話,感覺跟花姐的靈壓很接近了。
鬱子突然有點相信夜一的話了,也難怪夜一對藍染隊長級的靈壓不感冒,合著你們瀞靈廷的隊長是真不值錢啊。
這外麵隨便遇上一個野人都是隊長級。
“喂,小劍,又來了一個哦。”
一個清脆如銀鈴般的童聲響起,打破了現場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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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粉色頭發的小女孩,約莫隻有幾歲的樣子,穿著同樣破舊的衣服,正小腿一晃一晃地坐在一旁的石頭上,抱著雙膝,臉頰靠在膝蓋上,正一臉好奇地打量著鬱子。
早在鬱子看到那高大男人的時候就發現這個小女孩,隻是本能地被場景吸引過去,暫時忽視了她。
被她稱作小劍的男人緩緩轉過身來,有著一張凶惡的臉,左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一看就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了,隻是較之前打劫她的三個雜魚,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粉色的小女孩似乎對鬱子有了一絲興趣,唰地一下從石頭上跳下來,繞著鬱子轉了兩圈,好奇地問道:“呐呐,你叫什麼名字?”
“鬱子,繼國鬱子。”鬱子眨了眨眼,這小姑娘還怪乖巧的呢。
如果能忽視她身上那誇張的靈壓的話。
一個小孩子,不亞於副隊長的靈壓,還真是有夠誇張的。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感知錯覺,鬱子總覺得她的靈壓跟那高大男子有些相似……不,用相似來形容似乎不太恰當,是更微妙的感覺。
但明明兩人的靈壓氣息並不相似。
“八千流,我的名字是草鹿八千流,這是小劍給我取的名字。”八千流嘿嘿一笑,臉頰兩團紅暈看上去異常的可愛,“怎麼樣,好聽吧?”
“八千流嗎?很不錯的名字。”
話說她怎麼感覺像是在哪裡聽過這個字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