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之後,夜一又不禁對鬱子的話產生了深深地質疑,忍不住地上下打量著她。
“你……做過醫生?”夜一伸出爪子撓了撓臉,“我怎麼完全想象不出來呢?”
鬱子自信滿滿:“我可是經過專業學習的!”
“在我那兒也是小有名氣的醫生!”
“真的假的……”夜一耷拉著眼皮,滿臉都是懷疑,“我真為你的病人感到擔憂。”
鬱子像是沒有聽到,右手錘在左手掌心,語氣堅定:“決定了!就開個診所吧!”
夜一見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隻能翻了翻白眼:“希望下一次見到你不會是在監獄裡。”
“胡說什麼呢!”鬱子拍了拍它的腦袋瓜,“以我高超的醫術,隻要還有一口氣在我都能跟死神搶搶人。”
夜一躲開她的手掌,無語道:“某種意義上你這話確實沒問題。”
“不過我不是指那個。”
“啊?”
“無證行醫這一塊兒。”
“……”
另一邊,下午時分,黑崎真咲回到了那個收留她的石田家。
“聽說你前幾天為了救一個死神而跟虛爆發了一場戰鬥。”黑崎真咲才剛剛落屋,還沒來得及回房便被石田夫人攔下。
黑崎真咲聞言一怔,冷汗從臉頰滑落:“誒……哪,哪有,怎麼會……”
二樓矗立在護欄後的石田龍弦聽著亦是麵色一變。
他明明已經說過這件事不允許告訴母親才對!
片桐!
“為什麼你要做這種事呢?”石田夫人語氣不善的道,“你不覺得可恥嗎?”
“被石田家撫養長大的你,竟然敢破壞滅卻師的規則!”
在黑崎真咲被石田夫人逼問的時候,石田龍弦找到了當晚同他一起行動的片桐。
“你為什麼要說!我不是說過不允許說出來嗎?!”
“可,可是,真咲小姐受到虛的攻擊而受了傷。”片桐的語氣帶著些許悲傷,但也有著石田龍弦無法理解的偏執,“如果不是老爺跟夫人親自替她進行正式的滅卻師治療術式的話,將來石田家的血統就有可能變得混濁!”
石田龍弦無法理解:“就為了那種理由?!”
“那種理由?”
“那個不就代表著一切嗎?跟真咲小姐結婚,都是為了滅卻師的純血性啊!”
無法交流……
可惡!
“母親大人!”石田龍弦放棄了跟片桐的爭吵,來到二樓護欄前,“等一下母親大人!”
“這件事跟真咲沒關係!”
“沒,沒有關係啦阿龍,我沒事……”
三人吵鬨間,黑崎真咲原本帶著些許假笑的笑容驟然一僵,整個人徑直朝著身前倒了下去。
“……真咲?”
石田龍弦呆滯片刻,從二樓直接跳了下來。
“喂!真咲!你怎麼了?”他將黑崎真咲的身體翻了過來,緊接著瞳孔猛地一縮。
映入眼簾的,在黑崎真咲脖子下,光滑的肌膚不知何時已經形成了一個小型的黑洞,皮肉都消失不見,看上去就像是虛的虛洞。
“這是什麼?”石田夫人也是因此感到震驚,不自覺地放緩了語速,“虛的洞?”
石田龍弦猛地抱起黑崎真咲,朝著彆墅門外跑去。
“等等龍弦!你要乾什麼?!”石田夫人竭力地想要阻止他,“給我站住!”
“跟那種來曆不明的東西扯上關係,你也會有危險的!”
石田龍弦沒有任何回應,低著頭抱著黑崎真咲離開了家。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個像虛一樣的洞是什麼?
突然的,他想到當晚,那個奇怪的紅發女人……似乎是想要接近真咲……
是她做了什麼嗎?
不,不對。
她其實是想要幫助真咲嗎?
石田龍弦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死神怎麼可能會想要幫助滅卻師。
大腦混亂間,一旁襲來一頭流浪現世的虛。
在石田龍弦即將被撲中時,一道乾淨利落的斬擊將虛一分為二。
“哎呀,好險好險,差點你就要遭殃了。”
石田龍弦循聲看去,來者正是當晚被真咲救下的男性死神。
“不必跟我道謝,我可不需要一個大男人的道謝。”誌波一心咧嘴笑著,突然注意到他懷中抱著的黑崎真咲。
“等等!她怎麼了?!”誌波一心收起斬魄刀快速接近,“讓我看看她!”
石田龍弦悲愴地吼道:“真咲會變成這樣,還不都是為了保護你!”
“破壞了滅卻師的規則!去保護身為死神的你!”
誌波一心瞳孔微微收縮,腦海中回想起那個古怪女人的話,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
“完蛋了呢……那個少女……”
石田龍弦被他的語氣激怒:“你說什麼?!”
“不不!”誌波一心連忙擺手,“我是說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她好像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她不是跟你一夥的嗎?!”
“不是啊!我不認識……”
“冒昧的打擾一下。”突然的,一道平靜的聲音在兩人身旁響起,“你們說的女人,是不是有著一頭耀眼的紅色長發,金色的眼睛,雖然長得很漂亮,不過說話很氣人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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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誌波一心激動地扭頭,“就是那個……你是誰?”
一個頭戴綠白相間漁夫帽的男子出現在兩人身旁。
“已經沒有時間跟你們解釋了,如果還想救那個女孩,就都跟我來吧。”
該說是病急亂投醫嗎?
在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做的情況下,兩人都選擇了相信這個陌生的男人。
……
浦原商店。
浦原喜助嘩的一下拉開門,徑直朝著後院快走過去。
“鬱子!鬱子在嗎?”
他拉開通往後院的門扉,走廊上卻空無一人,隻有角落盤著一隻休憩的黑貓。
浦原喜助問道:“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