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高高興興地離開後,鬱子看了看店裡已經人走茶涼,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了,索性伸了個懶腰,正準備將門麵關上休息。
這些年她不知不覺也開始養成了每日準時休息的習慣,儘管這點休息恢複的體力少之又少。
“那個獎券應該不是抽的吧?”
一道沉穩的聲音從鬱子背後響起。
鬱子並未驚訝,來到門口將店門關上:“嗯,之前路過的商場的時候從彆人手裡買的。”
“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關好店門後,鬱子疑惑回頭看向正趴在她辦公桌上伸懶腰的夜一。
夜一纖細的貓爪撐著胡子下巴,金色的眸子帶著些許玩味地看向鬱子:“因為,你根本沒那個運氣。”
“……”沉默了片刻,鬱子坐回辦公桌前,幫夜一捋毛,“我說……”
“嗯?”夜一舒服地眯起眼睛來。
“你是不是當貓當上癮了?”鬱子有些無語地道,“我都快忘記你到底長什麼樣了。”
“話說你是男的還是女的來著?”
沒有在意鬱子的吐槽,夜一睜開了眸子,玩味地看向她:“原來如此,原來鬱子是覺得太久沒看到我的臉,覺得寂寞了啊。”
鬱子無言以對:“……你這是什麼用詞。”
“好吧,本大人就大發慈悲,讓你久違地欣賞一下我的美貌好了。”夜一這麼說著,辦公桌上驟然蕩開一陣白煙。
鬱子撇過頭去,忍不住吐槽:“這是忍術嗎?”
“你剛才用的是變身術嗎?”
煙霧中傳來夜一清爽的女音。
“這不就是變身術嗎?”
鬱子側目看去,嘴角不由得開始抽搐:“所以,為啥是裸體。”
“哈?你見過貓咪穿衣服的嗎?”夜一伸了個懶腰,隨手取下真咲掛在一邊的白大褂給自己套上。
“……真的假的。”
“什麼真的假……”鬱子正無語她又咋了,看過去才發現她正低頭看著胸口。
那裡空空落落的。
事實上不隻是胸口,就連衣袖和其他地方都寬寬鬆鬆的,像是大了一號。
“很奇怪嗎?”鬱子似乎理解了她的驚訝,“真咲的身高和身材本來就比你好。”
“這件衣服是為她量身定製的,你穿著自然會比較大。”
夜一額角浮現一縷青筋,麵無表情地看向鬱子:“真敢說啊,鬱子。”
鬱子翻了個白眼:“我現在自力更生,靠自己的力氣吃飯,憑什麼不敢說。”
夜一瞪大了眼睛:“好啊!你這就把我的恩情給忘了?”
“恩情?什麼恩情?那種東西我才沒有啊。”
“沒良心的家夥!”夜一衝上去跟鬱子開撕。
鬱子單手抵在夜一額頭前,讓她半步前進不得。
彆看夜一身形矯健的樣子,實際上連一米六都不到,麵對一米七幾的鬱子,自然要差得遠。
夜一黑著臉,感受到了深深地羞辱。
兩人打鬨了一會兒後,夜一盤腿坐在椅子上,問道:“你這家夥,竟然連五十萬都隨隨便便出手,到底是有多有錢啊。”
喜助那家夥,平時從他身上薅個幾萬塊都摳摳搜搜的。
“也不算多有錢吧,那已經差不多頂我半個月的收益了。”
夜一張大了嘴巴:“小診所,這麼賺錢嗎?”
“可彆小看小診所哦,如果能打出一點名氣來,全是來找你看病的人,每天店內都坐不下。”鬱子先是解答了夜一的問題,而後才一臉無奈地道,“你能不能坐端正一點,那衣服隻是外套啊。”
這家夥腿盤上去,肌膚露了一大片了,雖然因為衣服比較寬鬆的緣故,也不至於露太多。
夜一一臉困惑地低頭看了看:“有什麼關係?”
鬱子眼皮跳了跳:“那你是不是還準備著以後當著彆人麵直接來個變身?”
夜一本是下意識地想回上一句‘那咋了’,但考慮到鬱子似乎有點埋怨了,隻好改口。
“可這裡不就隻有我們嗎?”
“……行吧。”
夜一正想點頭,卻又聽鬱子道:“反正那黑皮應該沒什麼人樂意看。”
夜一炸了:“這叫健康色!”
“是是是,健康色。”
“給我道歉你這魂淡!”
“我拒絕。”
“我今天就要宰了你!”
……
一周後,蝶屋依舊是人滿為患。
鬱子單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行雲流水地在病曆上寫下診斷和藥方,神情略帶著一絲慵懶。
那架勢,已經快把醫生的工作乾成流水線了。
沒辦法,很多病人鬱子其實連專門的把脈檢查都不需要,隻要通透視覺一看就清楚了。
就像眼前的年輕人,隻不過是長期熬夜加上飲食不規律出現了一點身體問題,連開藥都有些多餘,調整作息才是根本。
“回去後記得早睡早起,少吃重油重辣的食物。”
正當診所內秩序井然時,一個洪亮得有些擾民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鬱子姐!我們回來了!”
伴隨著這聲大喊,一個皮膚曬成了健康小麥色,穿著花哨沙灘襯衫的男人興衝衝地闖了進來,正是黑崎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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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副與診所格格不入的打扮和大嗓門,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鬱子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淡淡道:“哦,是黑崎先生啊。我還以為是誰家在裝修,這麼大動靜。”
跟在黑崎一心身後的真咲臉上泛著紅暈,輕輕捶了一下他的後背,不好意思地朝鬱子點了點頭:“一心,小聲一點啦,打擾到鬱子看病了。”
她也曬黑了一些,但更添了幾分健康活潑的美感,臉上洋溢著發自內心的幸福笑容。
這麼一看其實膚色影響並不大,美人不管是什麼膚色照樣是美人。
不過看樣子這兩人是玩得挺高興的。
沒白費她的五十萬日元。
“抱歉抱歉,”黑崎一心撓了撓頭,隨即獻寶似的從背後拎出幾個大大的紙袋,“這個!是給鬱子姐的謝禮!衝繩特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