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才對嘛~”
聞言,夜一陰沉的臉色瞬間由陰轉晴,笑眯眯地衝著鬱子點了點頭,離開了房間。
鬱子無語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抽搐。
夜一走後,鬱子再次嘗試了一下修複胸口的傷勢,但都沒能完成再生。
她默默拿起斬魄刀,像是在吐槽,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的斬魄刀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這可是主人的意誌啊。”
蝴蝶並未給出回應。
鬱子歎了口氣,看來這是要久違的享受一下傷痛了。
不一會兒……
夜一拿來食物,用矮桌架起放到鬱子麵前,那是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粥,非常的符合鬱子傷患的身份。
見狀,鬱子似乎明白了夜一剛才的異狀,無奈地擺了擺手:“什麼嘛……,原來是夜一親手做的啊。”
“難怪想要讓我嘗……”
“住嘴笨蛋!”夜一小麥色的臉頰微微熏紅,嬌嗔了一聲,拿起勺子朝鬱子的臉懟去。
“……我還不至於輪到需要被人喂食的地步啦。”鬱子汗了汗,抬手婉拒了夜一的好意。
夜一的手一頓,眼睛木木地看著她:“是嗎?希望你不會後悔。”
“這種小事就看我……嘶~”
鬱子剛拿起勺子一活動,胳膊牽動胸口的傷勢就又是一陣疼痛,痛得她差點把勺子都扔了。
“以前也沒感覺這麼痛啊……”鬱子蜷縮著身體,有氣無力地吐槽道。
夜一翻了個白眼,拿起勺子吹了吹氣,送到鬱子嘴邊:“那是因為心底清楚傷勢可以輕易複原吧,反正疼痛隻是那個瞬間的事。”
“大概吧……”鬱子沒有再拒絕,張開嘴巴含住了勺子。
夜一發起詢問:“怎麼樣?彆看這個樣子,這可是我的自信之作。”
“這個樣子……其實樣子還好了,就是普通白粥的味道。”鬱子汗顏道,“不過沒有煮過頭糊底已經很厲害了。”
“啊,那個啊……”夜一的眼神忽然恍惚起來,挪開視線不敢去看鬱子。
“誒?糊了嗎?”鬱子神色微怔,眨了眨眼,“不會吧,就算隻是上層的白粥,如果底部有糊味的話,我還是能夠吃出來的。”
“可是剛才的味道確實沒有糊味。”
“因,因為……”夜一扶了扶額,“這是第四鍋……”
“……”鬱子嘴巴微微張大,“冒昧地問一下,前麵的……”
“啊,那個你放心啦,我剛才端給在下麵診所坐診的黑崎先生了,不會浪費的。”夜一連忙回了一句,隨即舀起白粥繼續往鬱子嘴裡送去。
嚼嚼嚼……
鬱子歎了口氣:“那就好。”
夜一耐心地喂完一碗:“還要嗎?”
鬱子搖了搖頭:“不,說實話有點沒胃口。”
“你該不會是嫌棄……”
鬱子微微一笑:“沒有哦,夜一的白粥煮得很好。”
“但是我的身體並沒有完全受到影響,體力還算充足,隻是血肉無法再生,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剛才我用回道進行治療了,初步估計大概需要十天半月的休息。”
“十天半月……已經很誇張了好嗎?”夜一嘴角微微抽搐,“那種程度的傷勢,要是刀刃再稍微偏一點就能殺人了啊。”
鬱子苦笑著揉了揉眉心:“蝴蝶那家夥,下手還真是一點都沒留情啊。”
夜一一針見血道:“要說不留情,那一招不是鬱子自己撞上去的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誰知道她竟然能……”說到這裡,鬱子話音一頓,又歎了口氣,“好吧,的確是我大意了。”
“完全沒想到還能乾涉我的再生。”
“難怪她敢自信三招之內解決我,是打定了我會用以傷換傷的方式去限製她啊,還真是被算計了。”
夜一眼瞼微垂,鬱子這是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為什麼會被自己的斬魄刀拒絕啊。
這個笨蛋。
夜一沉默間,又突然聽鬱子說道。
“說起來,我會輸給蝴蝶歸根結底還是夜一的錯。”
“啊?”夜一呆愣著回神。
鬱子鬱悶的道“都是因為夜一在關鍵時刻打擾我啦,不然蝴蝶已經輸了。”
夜一額角青筋跳了跳,心中拚命的安撫自己。
冷靜,冷靜點!
這個笨蛋是傷患來者!
如果是在這次戰鬥結束前,夜一的確會因為這句話而感到愧疚。
但是,你本來也打不過的吧!
鬱子冷不伶仃地朝夜一伸出雙手:“夜一,把我放下去。”
“你,把我當傭人呢。”
“不然?夜一不就是為了照顧我才出現在這裡的嗎?”
夜一眼皮跳了跳:“……雖然是這樣沒錯,但你這麼理所當然的使喚人,還真是讓人非常的不爽。”
“那夜一不管我就是了。”鬱子語氣悲傷地偏過頭去,嘴角卻揚起一抹弧度。
夜一看到她那偷笑的嘴角,差點沒忍住給她腦袋上來一下。
最終,夜一還是一邊安慰著自己,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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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日子,夜一就沒有離開過鬱子,一直在鬱子麵前照顧她。
其實也不需要什麼照顧,不管是作為鬼,還是作為死神,都不存在生理上的問題。
硬要說的話,夜一隻是看著鬱子,免得她想要起來,把傷勢搞得更嚴重。
就這麼一直照顧了一周,鬱子胸口的傷勢雖然還是會隱隱作痛,但比起最初的那幾天已經好了很多,至少不會痛到無法活動。
這一天,鬱子在夜一的攙扶下從病床上站了起來。
“喲西!站起來了!”
鬱子一隻手被夜一攙扶著,另一隻手虛握了一下拳頭。
夜一無奈地搖了搖頭:“我說你啊,能不能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靜養。”
“我曾經試過一直躺著什麼也不做,躺了好幾年的樣子,然後就徹底膩了。”
“……你也不是人呐。”
這得是多無聊才會做出這種事。
鬱子疑惑扭頭:“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夜一沒有在這個話題上跟鬱子繼續拉扯,扶著她詢問道:“要下樓走走嗎?”
“這是當然的,我得看看黑崎先生有沒有把我的診所搞得一團糟。”
“……聽到你這話黑崎先生大概會覺得好心喂了狗吧。”
兩人調侃著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