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稍稍回退,在鬱子解放卍解,和京樂春水等人接觸時。
雙殛之丘不遠處,夜一麵色凝重地望著山丘上朦朧的半圓蓋狀黑幕。
該不會……
鬱子真的是想一個人攔下所有人。
能做到嗎?雖說有著吞噬了雙殛的靈力,可雙殛這玩意兒,說是有百萬把斬魄刀集結的力量,但就像鬱子說的,一百萬個雜魚那也不頂用啊。
它唯一擁有的,就是將魂魄瞬間汽化的攻擊力,帶給鬱子的靈壓增幅恐怕不會太過理想。
嗯?
突然搞慢動作是什麼意思?
在夜一驚疑不定的目光中,鬱子一刀砍傷京樂春水,然後連同身旁的冬獅郎一同掃飛,接著便是用蠻橫不講道理的力道崩飛了碎蜂。
哦~還真有幾把刷子啊。
開場便廢掉一個老牌隊長……才怪!那不是你丫的說的隊友嗎?!
這樣痛擊隊友是幾個意思啊?
不等夜一繼續吐槽,她鬱悶的神情又是一變。
碎蜂好像……飛得有點久了……
鬱子的力氣有那麼誇張嗎?都已經要飛出雙殛之丘了……
夜一稍顯困惑的神情驟然一變。
密碼的這個方向為什麼衝著她來了啊!
巧合嗎?是巧合吧?
碎蜂應該很快就能穩住身體,回到戰場……
碎蜂在半空中調整身形,腳下一陣靈壓湧動,猛地一踏,擊發空氣,以更快的速度接近。
不是巧合啊!
密碼的鬱子!
夜一暗罵了一聲,鬱子這個魂淡,就這麼把燙手山芋丟她臉上來了?!
她不是都已經說過會做了嗎?!
“嗖!”
破空聲襲來,碎蜂在夜一麵前來了個急刹車,雙方陷入一陣詭異的對峙。
夜一:“……”
難道說,難道真的要做嗎?
不,關鍵不是丟不丟人的問題,那樣做真的有用嗎?
這樣僵著也不是辦法,夜一頭皮發麻地抬起手來:“好,好久不見了,碎,小…碎蜂。”
她想學著鬱子稱呼碎蜂的樣子,試圖拉近一點關係,但到嘴邊那麼親昵的稱呼又說不出去。
夜一下意識想要捂臉……嗯,如果是在鬱子麵前她就捂了,但在碎蜂麵前,不得不說,她還是有點偶像包袱在的。
歎了口氣,夜一低垂著眼瞼朝碎蜂走去。
碎蜂下意識後退了半步,但很快止住,手指放到斬魄刀刀柄上。
她要做什麼?
兩人腦海中不約而同地響起這句話。
喂喂喂!魂淡鬱子!你不是說碎蜂很好哄的嗎?!
為什麼一副要乾我的樣子?!
夜一硬著頭皮繼續往碎蜂靠近,兩人的距離很快便拉近到一個身位。
……
夜一的眼神忽然注意到碎蜂微微繃緊的身體。
這孩子也在緊張啊……
她心中忽然平靜了許多,抬起頭來,仔細地注視著碎蜂。
碎蜂被她盯得本能地想要將目光挪開,五指緊緊攥住掌心,還是沒有退讓地跟夜一對視著。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對視,但就是不想被她看不起。
忽然的,在碎蜂稍顯驚訝的目光中,夜一冷不伶仃地抱了上來,將她擁入了懷中。
碎蜂的身體繃得更緊了幾分,大腦直接一片空白。
其實夜一也差不多。
糟糕糟糕,鬱子讓她乾什麼來著?
夜一連忙搜尋著腦海中的記憶,終於是回想了起來。
“對不起,碎蜂。”夜一的聲音在碎蜂耳邊輕聲響起,“當時沒有帶上你。”
……
靜。
夜一枕在碎蜂的肩上,臉上冷汗狂冒。
還有啥,還能怎麼說?
為什麼碎蜂一點反應沒有?!
就在夜一心神紊亂之際,碎蜂忽然將她輕輕推開,手指輕輕搭上刀柄。
夭壽啦!
她就知道鬱子信不過!
要被砍了!要被砍了!
就在夜一內心捉急的時候,碎蜂半跪下來,一手搭在刀柄上,神色嚴肅的道:“走吧,夜一大人。”
這是見麵後她第一次說話。
“啊?”
夜一大腦瞬間宕機。
走?這孩子在說什麼呢?
碎蜂低著頭,耳根子有些微微發紅:“我知道的,夜一大人和鬱子姐當年是被人誣陷,那種情景下根本沒辦法帶上我。”
“所以一直以來,我都在努力鍛煉自己,等待夜一大人歸來。”
夜一神情有些恍惚。
這孩子,這麼實誠的嗎?
……
好丟人。
好丟人啊喂!
夜一腳趾在鞋子裡打架,現在尷尬得隻想找個洞鑽進去。
她乾咳了一聲,岔開話題道:“那個,碎蜂,剛才你的意思是?”
“這次夜一大人和鬱子姐回來是為了推翻瀞靈廷的統治吧?”碎蜂抬起頭來,眼神有些狂熱地看著夜一,“我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天!”
“讓那個臭老頭也嘗嘗夜一大人的苦……不,讓那個臭老頭下地獄吧!”
雖然本來就會下,但你這架勢真的沒有被鬱子洗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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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如鯁在喉,心裡一萬個草泥馬閃過。
“走吧,夜一大人,鬱子姐那邊還需要我們的幫助。”碎蜂站起身來,轉身就要跟上鬱子的步伐。
“等等!”
關鍵時候,夜一終於回過神來,艱難地伸手從背後抓住夜一的雙肩,將她攔了下來。
“夜一大人?”碎蜂耳根微紅地回頭,“我們真的要拋開鬱子姐不管嗎?”
“雖然鬱子姐很厲害,但在場的還有諸多隊長們在。”
夜一終於繃不住了,一言難儘地捂了捂臉:“不,不是這樣的……”
“碎蜂,你聽我說……”
……
雙殛之丘上,京樂春水望了望有些灰蒙蒙的天空,嘴角上揚:“這種程度的卍解,就算是你,也不可能在靈壓耗儘前將我們全部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