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哦,我都沒吃過人,身上是不會有惡臭味的。”
“吃人身上就會變得惡臭?”夜一一臉不解,“什麼原理?”
“不知道哦~”鬱子兩手一攤,“而且你不會以為我打個兩千歲的老頭兒還會汗流浹背吧?”
夜一無話可說,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這家夥,全身上下嘴是最硬的。
她歎了口氣,這才解釋道:“夕四郎去準備晚宴了,碎蜂回二番隊處理事務了,待會兒就會過來。”
“沒哭嗎?”
“……哭得老慘了。”
“話說回來,一護他們身上時候到?”夜一一手撐著腰,“我之前想找他來著,結果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鬱子神色一怔,有些汗顏:“額……我,我忘記跟他說了。”
看著夜一麵色變得無語,鬱子連忙舉手:“我馬上就去接人!”
“沒事,鬱子姐,我剛才在過來的路上,看到他們跟卯之花隊長在一起。”
這時,一道身影從高處降落,碎蜂指尖停留著一隻黑色的蝴蝶。
“我用地獄蝶通知卯之花隊長就行了。”
鬱子補了一句:“那你問問花姐……算了,傷者有點多,讓她忙去吧。”
碎蜂微微頷首,按照鬱子的要求放飛地獄蝶。
“好了,沒啥問題了,我去泡個澡。”鬱子伸了個懶腰。
夜一嘲諷道:“嗬某人不是說她身上很乾淨嗎?”
鬱子翻了個白眼,懟了回去:“我隻是說我沒流汗,什麼時候說我身上乾淨了?你看不見這滿身灰?”
夜一眼角青筋連跳。
碎蜂看著這一幕,有些手足無措,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知道該幫誰。
最終,她啞然失笑。
“你笑什麼?”
兩人一起轉過頭來,一臉奇怪地看向碎蜂。
碎蜂連忙擺手:“沒,我隻是覺得夜一大人和鬱子姐還是那麼要好。”
她說著,臉頰不自然地紅潤了幾分。
夜一,鬱子:“……”
“給我找一件衣服,洗澡去了。”鬱子撇了撇嘴。
“這是請求應該有的態度嗎?”夜一眯了眯眼,“不說彆的,至少也該尊稱一聲夜一大人吧?”
“……夜一大人,你腦子瓦特了嗎?”
看著鬱子一臉欠揍的樣子,夜一磨了磨牙,還是去給鬱子找了一身衣服。
“拿去!”
那是一件絳紫色的浴衣,看上去相當不錯。
可以看出夕四郎還是有認真在管理四楓院家,四楓院宅邸經過百年前那次戰鬥後,如今的模樣幾乎還跟當年一模一樣。
鬱子甚至都不需要放出感知去探查浴室在哪裡。
……
嘩啦~
平靜的水麵被打破,鬱子從水中探出頭,濕漉漉的長發如同海藻般貼在後背,水珠順著那對猙獰卻又帶著奇異美感的鬼角滑落,沿著臉頰滑落,滴在精致的鎖骨之上。
“呼……活過來了。”
雖然嘴上說著輕鬆,但正麵硬撼山本元柳齋那個老怪物的攻擊,即便是她的身體底子都有些吃不消,最重要的還是卍解的消耗太過誇張,再加上分解掉藍染刀身上抑製靈子運動的毒素,搞得她現在虛得一比。
鬱子將濕漉漉地頭發用毛巾擦拭乾淨,裹著毛巾盤在頭上,換上那件絳紫色的浴衣。
鬱子推開浴室的門,腳踩木屐發出咯吱的輕響。
回到廊上,沒有看見夜一和碎蜂的身影,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鬱子來到廊前坐下,依靠在庭柱上,望著天邊的最後一抹夕陽。
盯~
莫名的,鬱子感受到一股視線,她扭頭看去,正見碎蜂擠在庭柱後,搞不清楚在乾嘛。
鬱子輕笑一聲,拍了拍身旁的地板,“過來坐吧,一直站著不累嗎?”
碎蜂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了過去,在鬱子身邊規規矩矩地正坐下來。
鬱子望著天邊,頭也不回地問道:“身體沒問題吧?”
“嗯。”
鬱子忽然回頭,一臉玩味的道:“夜一有對你說什麼嗎?”
碎蜂先是一怔,而後回想起了當時的畫麵,臉色一下子就紅潤了起來。
“嘖嘖嘖~”
鬱子咂了咂舌,臉上的表情越來越不受控製。
她也沒有繼續捉弄碎蜂的意思,靠在庭柱上休息。
碎蜂沒有出聲,隻是靜靜地坐在一邊。
天邊的最後一抹夕陽消失,夜色降臨。
月光灑在鬱子臉上,將她那原本就白皙的皮膚映照得像是散發著淡淡白光。而在白色的發絲之間,那對猙獰的鬼角顯得格外醒目。
碎蜂的目光,不知不覺地就被那對角吸引了過去。
在之前的戰鬥中,因為情況緊急,她根本沒有心思去細看。而現在,在這靜謐的月光下,她的心思開始活絡了起來。
那是,虛的力量嗎?
角的形狀並不是筆直的,而是有些猙獰的,如同樹枝龍角那樣曲折,根部是深邃的赤紅,越往上顏色越淺,到三分之一的部分就已經完全是骨質白的顏色,上麵隱約有著如同血管般細密的紅色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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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摸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碎蜂嚇了一跳。
“誒?”
碎蜂顯然沒想到鬱子會這麼直接,身體猛地一僵,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一隻受驚的小貓。
連帶著說話都變得緊張了幾分,“不……那個,我不是這個意思……”
“所以我問你,想摸嗎?”鬱子打斷了她的辯解,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身體微微傾側,將那一側的鬼角湊到了碎蜂的麵前,“彆客氣,這可是限定版體驗,等我靈力恢複了,你想摸還沒機會呢。”
碎蜂望著那對精致的鬼角,喉嚨滾動了一下。
那對角,到底是什麼觸感?
是像骨頭一樣的冰冷?還是說熱的?
好奇心這種東西,一旦萌發就會像野草一樣瘋長。
鬼使神差地,她緩緩伸出了手。
“失……失禮了。”碎蜂咽了口唾沫,顫顫巍巍地伸出了手。
她的指尖有些發抖,在距離那鬼角還有一厘米的地方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做最後的心理鬥爭。
鬱子也不催她,隻是閉著眼睛,嘴角掛著一絲壞笑,耐心地等待著。
終於。
碎蜂的手指輕輕觸碰到了那根鬼角。
觸感出乎意料。
並不冰冷,反而帶著一股溫潤的暖意,就像是上好的暖玉。表麵也並非想象中那樣光滑如鏡,而是有著極其細微的如同磨砂般的紋理,摩擦過指尖時,帶來一種奇異的觸覺反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