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練之後,石還驚喜的發現被混玉吞噬掉的天地元氣竟然回複了。
接下來的幾天,石還一直在想混玉的事情,鎮邪,壓驚,彌亂,他想不通這六個字的含義,隻能每天晚上都用掉十絲天地元氣進入那個神奇的莫名空間,但每次都看到同樣的場景。
也許是看的久了,石還有一種感覺,那個空間本來應該有東西,而且是滿滿的,可是裡麵滿滿的是什麼東西呢,石還越思考就有越多的疑問。
這一天,石還在藥田幫完忙,和一群村婦們回村子。
“鸞姐,你家還有荒獸血嗎?”金桐的母親問道。
寧鸞拉著石還的手,手裡拎著兩個小藥鋤,一身村姑打扮,說道:“有啊,怎麼了?”
金桐母親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家那倆人喜歡吃血豆腐,這不,家裡的荒獸血用完了,就想著能不能用荒獸肉和你家換點。”
寧鸞笑笑,看著石還說道:“那正好,還兒就喜歡吃肉,家裡的獸血幾乎沒用,都給你吧。”
金桐的母親一聽頓時喜笑顏開,忙不迭的道謝,說道:“不用不用,不用那麼多,換一點就好了,真是太謝謝你了。”
寧鸞擺擺手,說道:“謝什麼,咱們本來就要互相扶持,況且這荒獸血又不是胎盤血,沒那麼金貴,算來算去也就那麼幾個吃法”
“鸞姐說的在理……”
她們的邊走邊談,就像是在拉家常,但石還卻呆住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他的心中忽然冒出一個瘋狂的想法,而且這個想法一出來,就遏製不住的瘋狂膨脹。
他一把甩開寧鸞的手,就往家裡跑。
“還兒,你怎麼了?”寧鸞在身後叫道。
“沒事,娘,我先回去了。”
“這孩子,真是沒禮貌。”寧鸞笑著抱怨。
“鸞姐,能鬨騰的孩子才聰明,還少爺這麼有天分,村裡十家有九家的姑娘盼著呢。”
金桐的母親說完,一群村婦都笑起來,寧鸞也笑了。
……
石還把門窗關死,看著眼前的東西,心裡麵兩個小人激烈的爭吵。
一個說道:“石還,這是一步登天的機會,如果你還想打敗石龍的話,這就是你最好的機會。”
另一個說道:“石還,要謹慎啊,這是出人命的事情,要知道千百年來,從來沒有人敢試過。”
一個說道:“沒有人成功過,不代表你不能成功,若你成功了,那你就是千百年來第一人。”
另一個說道:“沒有希望,你隻會成為千百年來死的最蠢的人。”
石還使勁的搖搖頭,把這些想法趕出去。一桶溫水,一碗獸血,混玉,這就是放在石還麵前的東西。
寧鸞說的對,荒獸血並不是胎盤血,不金貴,但如果荒獸血可以和胎盤血一樣呢?石敬地說過,荒獸血不能用來脫塵是因為太狂暴了,而胎盤血之所以能用來脫塵,是因為它含有一絲生機,但說到底,胎盤血畢竟也是荒獸血。
既然荒獸血和胎盤血沒有本質區彆,那麼如果荒獸血不狂暴呢?
混玉祛除了脫塵清心湯的狂暴,卻沒有影響藥力之針的活力,所以石還就想到,如果荒獸血也可以像脫塵清心湯一樣,被混玉祛除了狂暴,卻保留了活力,那麼……
想到混玉在脫塵清心湯中的表現,石還心動了,把脫塵清心湯換成荒獸血,再加上混玉,就是另類的胎盤血。
這就是石還的想法,但這一切都需要一個前提,混玉能起到石還期盼的作用。
水涼了加熱,熱了再涼,石還焦躁不安,他不能請教任何人,否則爺爺和二叔一定會阻止他的。最後,石還決定拚了,因為他知道,拚了,這是他唯一能比石龍多做的事情。
荒獸血倒進浴桶,和水混合出瑰麗的淡紅,水溫正好,漫過了石還的肩,混玉就貼在他的胸口,但若想荒獸血起作用,還需另外一樣東西——畢雲草。
石還的左手就拿著畢雲草,隻要落進水裡,是爆體還是登天,生死就隻能交給天了。
畢雲草還是落了下去,浴桶中一瞬間彌漫起一片血霧,獸血沸騰了,石還狂暴了。他青筋暴露,血脈噴張,青青紅紅的紋路瞬間密布全身,他全身顫抖著,牙齒打架,口中發出低沉的嘶吼聲。
如果說脫塵清心湯的狂暴是潑出去一碗水,那麼浴桶中的獸血就是村口的那條瀑布,飛流直下三千尺。
石還能感覺到,荒獸血也有無數極細的針,但這些針卻不是藥力之針,而是天地元氣之針,甚至一些真元之針,這兩樣針當然要比藥力之針堅硬許多,但他們的狂暴,也比藥力之針多出許多。
石還無意識的痛苦的嘶鳴,他已經失去了對自己的控製,現在就是想要終止也辦不到。真元之針四處亂竄,往往幾根一起鑽進一個毛孔,毛孔瞬間被打通,但石還也會流出一滴血。瞬間,石還就渾身披血,密集的血珠看上去十分恐怖。
就要這麼死了嗎?石還堅守著最後的清明,但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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