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今天迎來了更多的人,裡裡外外,台上台下,實在擠不進來的隻能遠遠的趴在屋頂上,樹葉間,極目遠眺,雖然這樣根本看不見。
鬱青竹的心情看起來不錯,但水行天和藍軒的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看著已經大半天了,依舊沒人上台來挑戰,水行天的心情著實好不起來,但藍軒,實在是倒下的十七個人被揍得太慘了。
“水城主,前兩天那個小胖子手段還不錯,要不要再拉出來救救場。”藍軒開口說道。
水行天的臉色愈加陰沉了,藍軒說的是田鎮,但田鎮卻已決定不再出手,他水家也是有天才的,但水家的人出來,意義就不同了,即使贏了也不好看。
“還是不勞藍城主費心。”水行天說道:“倒是我這裡有大好的傷藥,如果藍城主需要,我一定雙手奉上,不要折損了勾城的兒郎才是要緊事。話說,軍中培養這二十個人費了很大心思吧。”
藍軒冷哼一聲,說道:“水城主,打個賭吧。”
“賭什麼?”
“就賭今天你澤城能不能贏。”
水行天看了看台下的百姓,一咬牙,說道:“好,我就和你賭了。”
藍軒嗬嗬一笑,說道:“既然打賭,那就要有賭注,百萬兩黃金,我賭你們澤城輸。”
水行天微微皺眉,藍軒開口就是百萬兩,這不是一個小數目,他看向台上還站著的三個勾城的人,他們中有兩個人至今還沒有出手。
“那就百萬兩,我賭我澤城贏。”
藍軒輕笑道:“水城主果然大氣,不過我看澤城百姓中的高手已儘,實在不行,水城主可以在從家族裡叫人麼,我一點不介意。”
“不介意”三個字藍軒說的咬牙切齒,水行天本來真有這個想法,但被藍軒說出來,卻是不能這麼做了。
“哼,我澤城子民十萬,臥虎藏龍,還不用家族的人出麵,隻要在外麵打獵的回來一個,足以贏下這百萬黃金。”
話可以說的很好,但演武場中心台,卻已經冷場一個時辰了,水行天的臉越來越冷,藍軒漸漸笑起來。
“聽說城東的王獵戶手段非常,有萬斤力氣,空手打虎,若是能來,一定叫勾城的走狗俯首稱臣。”人群中一個人說道。
但另一個人很快便歎一口氣,沮喪的說道:“王獵戶昨天已經上過了,被一腳踹下來了。”
說話的人尤不甘心,繼續說道:“城西的李太歲呢?不是說十五歲就脫塵初期嗎?”
“也上過了,拚掉了一個人。”
“南城的韓家兄弟呢?”
“老兄,不要多想了,韓家兄弟是了得,但他們是城衛軍的人,這是咱們和勾城平民之間的較量,城衛軍是不能出手的,前兩天田鎮少爺上台,已經不合規矩了。”
“難道咱們澤城無人了?”
另一人說道:“怎麼會無人,隻是比賽來的突然,絲毫沒有準備啊,那些在大荒中打獵的人,有幾個可是脫塵後期,區區二十個脫塵中期,隻要一個人出手,就可以橫掃。”
“那他們怎麼還不出手?”
說話的人白了他一眼,說道:“那樣的人物,常年混跡大荒,離的太遠,沒十天半月是趕不回來了。”
圍觀的人一齊歎氣,幾文錢難倒好漢,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啊。正在這時,忽然傳來一聲大笑,一個渾身白衣的少年踏空而來,他的身上尤有血跡。
白衣少年直接落在中心台上,先是看了看萬斤石,然後不屑的一笑,對著剩下的三個人說道:“我就不用舉萬斤石了吧。”
三個人麵色凝重起來,第一人說道:“脫塵中期,的確不用舉萬斤石了。”
第二人說道:“你不是第一個脫塵中期,但你卻是我們見到的最年輕的的脫塵中期,依我的眼力,你應該不到二十歲吧?”
白衣少年朗聲說道:“好眼力,差兩個月十九歲。”
第二人又說道:“不愧是澤城,即便隻有你一個天才,也不容小覷。”
白衣男子說道:“承蒙誇獎,但我是不會留手的。”
第一人笑道:“自然,是非分明才是真英雄。不過,或許你能贏我們一人,但我們三人,你依舊不是對手。”
白衣少年看了第三人一眼,在第二人身上停留片刻,最後看在第一人身上,眼神犀利起來,良久,他才歎口氣,說道:“再給我五年時間,我可以輕鬆勝爾等,但現在,我贏不了你們三人,不過有什麼辦法呢,我是澤城的人,自然要為澤城而戰。”
三人看向白衣少年,默默點頭,白衣少年在十九歲的年紀就到了脫塵中期,自然有其過人之處,脫塵初期脫的是皮膚之塵,脫塵中期脫的是血肉之塵,看白衣少年踏空而來,怕是體內的脫塵之血已經貫通全身。
“如果再加上我呢?”
白衣少年和三人一起轉頭,人群中,一個人長身而起,粗布麻衣,但卻龍行虎步,看起來比白衣少年還要年少。
“如果再加上我,有幾分把握。”說話的人正是石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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