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陳皮黑著一張臉和張啟山合作除掉了水蝗,直到晚上才徹底吞掉了前四爺水蝗所有的盤口。
罪不及家人,張啟山也沒想到陳皮做事如此狠絕,將水蝗的親人殺了個乾乾淨淨,甚至連雞蛋黃都搖散了。
好像隻是因為水蝗一句“你若殺我,我的後人定會殺儘你所愛之人,讓你晚景淒涼。”
甚至在言語中辱及二爺夫人和雲雪霽。
張啟山其實並不覺得陳皮所做的事情有什麼錯,換作是他,他會做的比陳皮還狠。
夜色漸深,水蝗的舊宅成了陳皮的屠宰場。
他站在門口,眼神冷漠地注視著手下人潑灑汽油,他眼睛陰婺看著從宅子裡滲出的血,毫無畏懼,陳皮從夥計手中接過火把,那一刹那,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
陳皮將火把扔到了地上,熊熊大火瞬間燃燒起來,大火瞬間吞噬了宅子,將一切化為灰燼。
他的黑臉在火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陰沉。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化為灰燼,心中卻有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快感。
陳皮嘴角勾起一抹瘋狂的笑意,是時候去接雲雪霽,帶他去那個他專門為他打造的愛巢。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雲雪霽見到陳皮專門斥巨資為他專門打造的雲宅時的反應了。
一想到這裡,他腳底的速度更快了。
到了紅府後陳皮的腳步跨得更急了,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他與雲雪霽已有三天不見,也算是九載未逢。
陳皮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雲雪霽院子巷子裡,正欲邁步進去,卻聽到裡麵傳來一陣爭吵聲,準確的來說,是黑瞎子單方麵的爭吵。
他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他站在院子的巷口,耳朵豎起,儘力想要聽清楚裡麵的聲音。
“阿霽,陳皮想必馬上就要回來了,你再不跟我走就真的來不及了,啞巴和鼠爺他們已經在那裡等你了,當初說要走的是你,現在不走的也是你,你這朝令夕改的也太突然了吧!”
他抵在巷子的牆上,閉上眼睛,一雙手狠狠地摳進了牆磚裡,指甲翻起,鮮血滲出,染紅了粗糙的磚石。
他試圖用這種身體的痛楚來掩蓋內心的煎熬,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在等雲雪霽的回答,可等來的隻是長久的沉默。
他隻覺得的心裡一陣疼痛,他本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他要將人留下,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不擇手段。
雲雪霽與黑瞎子還在那裡爭執不休,陳皮陰冷且泛著惡毒的嗓音落在了他倆的耳朵裡。
“你們……這是要去哪?不妨帶我一個!”
雲雪霽聽出陳皮的不對勁,可一時間又拿不準人在哪裡,隻能儘力遁著聲音的來向望去。
可這一幕落在陳皮的眼裡就是雲雪霽對自己厭惡到了已經不想和自己說話的地步。
雲雪霽隻覺得自己此刻心急如焚,他瘋狂搖晃著黑瞎子的手臂,想讓對方和陳皮解釋,一時間竟忘記自己還會手語。
雲雪霽的焦急和搖晃黑瞎子手臂的動作,在陳皮的眼中顯得格外刺眼,更讓陳皮覺得雲雪霽是在催促黑瞎子帶他離開,讓一顆本就破碎的心四分五裂。
讓雲雪霽絕望的是,到了這個時候了,黑瞎子竟然還在火上澆油。
隻見黑瞎子一把將雲雪霽的腰攬在懷裡,聲音帶著幾分曖昧,“能去哪?當然是去私奔了!”
雲雪霽毫不客氣的在黑瞎子腰間狠狠的掐了一把,黑瞎子當著陳皮的麵矯揉造作的“哎呀”一聲,樣子像極了倆人在陳皮麵前調情。
雲雪霽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沒想到黑瞎子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他緊緊地咬著下唇,眼中閃過一絲憤怒。
陳皮看著眼前的情景,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黑瞎子和雲雪霽,似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霽,你告訴我,你是自願要和他走的嗎?”
黑瞎子卻似乎並不在意陳皮的反應,他輕輕拍了拍雲雪霽的背,然後笑著對陳皮說:“怎麼樣,陳舵主……對,應該是四爺,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們應該一起去私奔呢?”
陳皮的臉色更加難看,他冷冷地看著黑瞎子,然後轉過頭看著狀態有些不太對頭的雲雪霽,不再說話。
雲雪霽被黑瞎子的話氣的差點上不來氣,這一個個的都當他是病貓,他是瞎了,是啞了沒錯,可並不代表他的武力值同樣歸零。
他緊咬牙根很乾脆從腰間拔出素塵劍憑著微風,將如蛇般靈活的素塵劍揮向黑瞎子,黑瞎子瞳孔瞬間一縮,他沒想到雲雪霽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手。
他的身體迅速向後一仰,險險地避開了素塵劍的鋒芒。
陳皮這下是越看越糊塗,好好的,怎麼突然打起來了?
雲雪霽耳朵聽到黑瞎子倒地,又怕傷到不知身在何方的陳皮,強行將劍招收回,一抹鮮血,從他的嘴角滑落。
“如棠,你沒事吧?”陳皮急忙上前扶住雲雪霽,關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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