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雪霽和無心之間,曖昧的氣氛幾乎凝固了空氣。
蕭瑟的眼睛在雲雪霽與無心身上來回遊移。
這兩人……有情況啊!
“不能!”雲雪霽的聲音,冷得就像是冬天的北風,無情地刮過無心的臉龐,刻骨銘心。
雲雪霽簡直要被無心氣笑了,就算眼前此人帶給自己一種詭異的熟悉感,也不是他冒犯自己的理由。
不過隨著雲雪霽這句話說完,無心的眼神肉眼可見的傷感起來,隨後逐漸變得黯淡,仿佛心中某個角落被觸動。
“這樣啊!”無心垂眉自殤,他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又似他一人喃喃自語,“原來,我的劫……還有你。”
這無心,怕不是有毛病吧!
雲雪霽強忍住衝上去揍一頓無心的衝動,華麗麗翻了個白眼看向在場之中還算正常的蕭瑟。
“蕭瑟,你身上的傷勢剛好,這身體可有不適,”雲雪霽對蕭瑟的態度那叫一個溫情似水。
“弟子身上並無不妥,若非要說是有的話,隻能說弟子如今的狀態好的有些過分,”蕭瑟朝雲雪霽作揖,平靜的陳述著自己身體的狀況。
托雲雪霽的福,無心很快便注意到了蕭瑟,他用雙眼發動心魔引試圖探一探這人的底細,卻不料這人竟毫無反應。
在無心錯愕的間隙,一道沉穩的男聲從他身後傳來。
“莫要看他的眼睛!”
從後方突然竄出一個名叫無禪的紅衣男子封住無心的各大穴位至其暈厥,並將無心牢牢的鎖在臂間。
此人以無心的師兄自持,告訴他們無心是忘憂大師的俗家弟子,而他是九龍門的弟子。
被迫強製關機的無心,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v?v??!”
“你的接頭人終於到了。”
此時天女蕊也出現在後院,她看著眾人微笑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請諸位跟我來!”
唐蓮與無禪相繼點頭一前一後跟了上去。
“師尊,那無心和尚認識你!還有……”蕭瑟慵懶的走向雲雪霽,同他貼耳說道,“那無禪,似乎也認識您。”
蕭瑟可沒有錯過那無禪在扶著無心經過雲雪霽的時候,心緒有那麼一絲微毫的波動毫。
雲雪霽不得不承認,蕭瑟的觀察力確實很好。
雲雪霽麵無表情地瞥了蕭瑟一眼,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他輕輕拂了一下衣袖,淡淡地說,“認識我的人多了,有一兩個人認出我,有何奇怪?”
“萬載歲月,我總不可能一輩子守著那一棟冰窟窿過活吧!再美的雪景,也有看夠的時候,”雲雪霽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心裡卻又覺得他所想的有些荒謬,無奈的搖了搖頭。
山巒翠綠,官道夾於兩岸綠山之中,蜿蜒曲折,仿佛一條絲帶穿行在這一片翠色之中。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道路上,形成斑駁的光影,隨著微風搖曳生姿。
雷無桀駕著馬車行駛在這官道上,車廂內的人是越來越多了,簡直像是在裡麵修了一個會客廳。
天女蕊嬌嗔地喂唐蓮吃糕點,車內的人有一個算一個,目光悠悠的看著唐蓮,唐蓮耳垂通紅窘迫的低下頭,“有人在,彆鬨~”
“那是不是如果沒有人在,就可以……嘻嘻~”天女蕊捂嘴偷笑。
這下好了,唐蓮整個人從裡到外都跟熟透了一樣。
“哦,對了,唐蓮,先前我聽說雪月城受九龍門委托讓你來護送師弟,並讓你與我碰麵,不知眼前這幾位是?”無禪無禪的話打破了車內的嬉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唐蓮身上。
唐蓮輕咳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正色道,“這個嘛,車頂的那位是雪霽前輩,據說來自昆侖;坐在靠門位置的那位是我三師尊之女,司空千落;至於駕車的那位……”
他頓了頓,指向車廂外駕車的雷無桀。
司空千落在唐蓮說話間不忘同無禪抱拳示意。
“江南霹靂堂,雷家,雷無桀!”雷無桀一邊駕馬,一邊高聲喊道。
無禪看向蕭瑟,蕭瑟整個人陷進座位慵懶的回應,“蕭瑟,鄙人不才,一家小客棧的老板,兼車棚上那位的弟子,此次與之共行隻是為了從駕車的那位前往雪月城乾一些事情。”
“你是他的弟子?”無禪看上去很是驚訝,給蕭瑟的感覺就像是雲雪霽收他為徒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似的。
“嗯?”蕭瑟眉頭微挑,不明白無禪話裡究竟是什麼意思。
“沒……沒事!”無禪如梗在喉地飲下一杯清茶,努力克製住微抖的雙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壓抑著內心的激動。
在車廂裡的無禪話裡話外涉及自己的時候,雲雪霽睜開了他那雙一直處於假寐狀態的雙眼,可這無禪不知為何既已挑起話頭,卻並不願意在涉及自己的事情上多說。
這弄的雲雪霽心裡一直癢癢的。
隻是,以他極佳的五感早就感覺到一旁的山坡上站著一個人,一眼望去,正是先前被他所逼退的白發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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