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要不你還是把他拉回來吧!”蕭瑟的喉嚨仿佛被什麼哽住。
“不必了,乾脆讓他被打死算了。”無心以一種輕鬆調侃的語氣回應,但眼底的關懷與擔憂卻難以掩飾。
“也是。”蕭瑟輕聲附和。
“閣下還是好好想一想,自己到底是誰吧?”大覺禪師盤坐高台,閉目養神不語。
雷無桀已是第四次自報家門,隻見他雙手緊握成拳,“江南霹靂堂,雷門雷無桀!”
話音一落,雷無桀拎著他一雙拳頭就是猛乾。
不過無心他們當然也隻是嘴上說說,正當他們打算淡定觀望雷無桀如何破陣,就在此時,那六人突然默契地結成本相陣,想將雷無桀困於其中。
無心怕雷無桀吃虧,他身形一閃,迅速衝入陣中,急忙將雷無桀拽了出來。
待雷無桀回過神來時,他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蕭瑟的身邊,而無心則已經代替他站在了陣中。
雲雪霽雖知無心不會吃虧,但看著無心獨自麵對那六人的圍攻,他的心還是忍不住揪了起來。
“師尊,無心那家夥的心眼不比我少,這群人想要占他的便宜可沒那麼容易,就是這群人吃虧,他都不會吃虧。”蕭瑟看出了雲雪霽的擔憂,輕聲安慰,順帶著將雷無桀一把拉到後麵。
“話雖如此,但看著無心以一己之力對抗那六人,我這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
畢竟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接下來無心要做的就是自廢武功。
雲雪霽眉頭緊鎖,目光緊緊鎖定在無心身上,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不僅僅是因為他是葉安世,還因為他對於無心的身份心裡其實早就有了一個猜測。
隻是眼下答案還缺乏驗證。
陣中,無心長身而立。
“寒水寺無心,前來破陣!”
“無心,”大覺禪師緩緩啟唇,依舊保持著靜坐冥想的姿態,眼簾低垂,未曾有絲毫抬起的跡象,“許久不見了。”
“大覺掌門,你說是許久不見,卻為何不敢睜開眼看看我呢?”
“九龍門雖不以武技見長,但有從西域佛域傳來的本相陣,據說此陣一列,即便是天下一流的高手也難以突圍而出你們七人形如一人,不知心……是否也是一心呢?”
交鋒之初,無心身形一展,幻化出金剛鐘影,將六人牢牢籠罩其中。
霎時間,鐘內傳出陣陣淒厲的哀嚎,回蕩在整片曠野。
“蕭瑟,前輩,他們這是被自己的心魔困住了?這麼看,九龍門的人其實也不怎麼樣呀!”雷無桀就這麼直言不諱地將心中的疑慮坦率地表達了出來。
蕭瑟輕輕瞥了一眼端坐於上首的大覺禪師,有些微妙的看向雷無桀。
“也不能這麼說,”蕭瑟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慎重,“無心用的畢竟不是武功,二者不能相提並論。”
“我倒不這麼想,”雲雪霽對此卻持有不同的見解,由此而見,他對無心的偏愛無法隱藏,。
他堅決地說道,“贏了就是贏了,至於用的是什麼手段,這並不重要。”
“唉~”
蕭瑟表示:“羨慕”兩個字,他已經說倦了。
他不相信以雲雪霽的能力會看不出來。
這陣……還沒破。
“大覺掌門,你若再不睜眼,你的師弟可要沒命了!”無心的聲音在空中回蕩。大覺禪師依然紋絲不動。
無心見狀眼中發力,金剛鐘影變得更加巨大,那六人的哀嚎聲也越發淒慘。
“無心,你又何必再逼在下。”
大覺禪師怒目圓瞪,渾身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殺氣,他體內湧動著一股磅礴的內力,如同江河奔騰,勢不可擋,瞬間將原本陷入心魔的六人震得猛然清醒,眼中恢複了清明。
六人皆倒退一步,盤膝而坐,調理內息。
無心勾唇一笑宛若旱地拔蔥一般升至上空。
大覺禪師見狀,怒喝一聲,金剛體瞬間凝聚至極致,一掌拍出,帶著毀天滅地之勢,直取無心。
無心雖看似輕鬆愜意,實則已運起全身功力,試圖抵擋這致命一擊。
七人內力悉數彙聚至大覺一人之身,無心即便耗儘心力,也不過是徒勞掙紮,最終隻落得心力交瘁,內力枯竭的境地。
無心終究還是不敵,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般,直接被震得倒飛而出。
“安世!”雲雪霽飛身上前攬住無心,眉眼儘是擔憂。
落地後,無心發狠用袖子抹去嘴角的鮮血,還不忘安慰雲雪霽,“我沒事!”
就在這短暫的喘息之間,大覺的第二道攻擊已然襲來。
那一拳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狠狠地擊中了無心的胸膛,將他再次打飛,重重地撞在了不遠處的殘破柱子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巨響。
“安世!”雲雪霽急切地呼喚著,迅速奔向前去,眼中滿是急切。
好在,無心受的傷並不算太嚴重,這讓他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不過……
雲雪霽看著大覺的眼睛,冷漠得讓人不寒而栗,眼底的流光仿佛是一灘死水一般,沒有一絲波瀾和情感波動,這種冷漠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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