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同笊籬和李仲山交代一番,打賞了他兩塊銀元,這人興致勃勃,按照三人商量好的計策,太陽偏西,就帶著一壇高粱老酒,揉蕩揉蕩的往萬龍灣而來,來到萬家寨南門,正好吳石頭值守,大牛巡查。萬家寨側門一般情況下,是不打開的,都是鎖的嚴嚴實實,外人前來,除了有提前約定的或者有信號的,一般隻能從正門進寨。李仲山與吳石頭,在同一個行當裡混過,吳石頭還是頭領,相熟的很。
“吆,這不是仲山蠻!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吳石頭遠遠看見李仲山,上前打招呼。
李仲山略作驚訝。
“石頭兄,您怎麼會在這裡?”
“哎,我還以為你知道呢,萬家老爺對我有恩,這不是讓我來看家護院嘛!那年一彆,你又去了哪裡?”
李仲山麵現尷尬。
“離開你們以後,我去省城闖蕩了一陣子,在哪也不好混。魯西鬨長毛,跑的跑,逃的逃,好在咱這邊撚子隊沒過來,這不又回來了!”
“你這是乾嘛來了?兄弟。”
“石頭哥有所不知,我家大哥在萬家西院乾管家,想來求求東家,給俺也安排個活做,總不能光閒著,喝西北風啊,唉……”
“家兄是笊籬哥?”
“是呢,他大名不響,這外號知道的人還真不少,哈哈哈!”
“石頭!這人乾什麼的?”
李大牛甕聲甕氣的大聲問道。
“哎,牛哥,這是我混關口的時候的兄弟,拳腳利索,一身好功夫。”
吳石頭說。
“吆,多好的功夫啊?”
大牛看著身單力薄的李仲山,有點輕蔑的說。
“在下李仲山,雖說功夫不好,但是也不是土捏泥塑的,不要小看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鼠目寸光的人早晚要吃虧的。”
李仲山不滿的說。
“都是兄弟們,不必計較這些小事,傷了和氣也不好。”
吳石頭打圓場。
“聽你說話的意思,我是草包了?”
大牛氣憤的說。
“草包不草包試試不就知道了?”
李仲山有點挑釁道。
大牛看著他提著的酒壇子。
“你拿什麼做賭注?”
“喝酒,行不行?比試幾個回合,輸一個回合喝一碗酒,敢嗎?”
本來中午大牛就已經喝多了,否則的話他做事沒有這麼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