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下來的是小花。
那個人猶豫了下,衝著攔路的人惡聲嘶吼了句什麼,小花一愣,是外語,聽著像是東南亞語種,他學過好幾種語言,但沒學過這個,聽不懂。
但光聽語氣就知道應該不會是什麼好詞。這世上總是這樣,人越到窮途越會口吐惡言,仿佛說些難聽的話就能給自己套上盔甲,除了激怒對手,有用嗎?
小花皺起眉頭,側頭看向那人後麵,問追上來的小張哥,“東南亞人?他說的什麼?”
小張哥停下腳步,看眼前這人穿一身粉紅色薔薇圖案的襯衣,相貌俊美,皮膚白皙,貴氣逼人,通身氣派看著應該是個真正的公子哥兒。
他笑著回答,“他說讓你不如去死,當然這是我修飾過了,原話還要更低俗一些,涉及到你家譜上的幾位直係親屬,你能懂的吧,他好意思說我不好意思翻譯。大體意思大差不差,你往死裡揍他打死也沒毛病。”
看來是東南亞哪一小國的國粹吧,聽懂不如聽不懂,落到這般境地了還這麼囂張,一定是沒死過吧?
小花盯著東南亞人身上背著的黑瞎子,他完全被蜂群覆蓋住了,死活不知。這個人,真是難得見他有安靜的時候,可真見了,又讓人這麼憤怒,這麼難過,血都要涼了,比起來還是他平時不知死活的樣子更招人喜歡,這樣的死瞎子一點都不好玩了,這樣想著小花心裡的鬱氣就肉眼可見的一點點升了上來。
“就說不要把洋垃圾弄進來啊。”
他搖搖頭,從後腰抽出兩根手臂長短的龍紋短棍,連接在一起,變成一根長棍,他拿在手裡轉了個棍花,“打掃垃圾我會很煩很煩的。”
胖子終於呼哧呼哧的追上來,跟小張哥分兩邊堵住了那東南亞人的退路。
他按著自己的老腰,手扶在一輛車屁股上,抬手衝小花打了個招呼。
“阿花!你來啦!!黑師傅被這黑妖怪抓走啦,大師兄你快救他呀。”
小花看了他一眼,無奈的說,“說了彆叫我阿花,還有這時候就彆貧了。”
說完舞起一棍氣勢萬鈞的砸了過去,東南亞人急忙往後躲去,可那棍子像是長眼睛一樣,如影隨形追上去,精準的繞過黑瞎子被蜂群覆蓋的手臂,點中了東南亞人肩頭。
那人悶哼一聲晃了晃,蜂群已經層層覆蓋在他身上,不再起落,這一棍竟然砸死了不少,紛紛掉落在地上。
小花愣了一下,問胖子。
“他還是個外國蜂農?”
在我們國內一般都是養殖中蜂、意蜂、黑蜂等蜂種來采集花蜜,或者養殖馬蜂來防治農林害蟲,虎頭蜂這種攻擊性很強又不好吃的蜂種倒是幾乎沒見過有蜂農養殖的。
“這種虎頭蜂是東南亞叢林裡的。”小張哥說,“毒性很強,缺點就是不好馴養。”
“誰家好人養這玩意兒啊,花花你小心點,這虎頭蜂受這人操控,會吃人肉還會蟄人,毒性很大,你可沒有小哥寶血護體。”
胖子剛說完,東南亞人就甩手衝小花灑出些什麼,小花急往後退,袖子上還是被灑中了幾滴,他聞了下袖子,似乎是什麼蜜水,氣味香甜,心知必有古怪,就毫不遲疑的扯下來扔向遠處。
果然有無數異種虎頭蜂隨著他的手臂飛起來,衝著那隻袖子發起攻擊。也有零星幾隻衝小花飛過來,被他掄起棍子抽死了。
東南亞人又隨手舞了幾下,蜂群起起落落,有一部分就衝著小花來了,小花不敢直攖其蜂,往後退了幾步,把棍子舞得密不透風,倒是有不少虎頭蜂被棍風掃中落在地上,胖子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不靠悶油瓶的血直接迎戰虎頭蜂群的,嘴都張大了,“靠,還能這樣?!”
連小張哥也給小花點了個讚,“牛逼。”
這時那輛車的司機伸出頭來,“老板,時間到了,我們得清場了。”
小花點點頭,圍著他的蜂群已經被棍風掃的差不多了,還剩下零星十幾隻,他掄上去一一拍死了,然後他從落了滿地的蜂群裡退出去,“清場吧。”
司機打開對講機說了句什麼,被堵在隧道裡的車有一部分從頭至尾一直沒有人下車。胖子還以為這些是誤跟進來的普通車輛,還擔心會不會被人拍上網,結果現在那些車上的人都開門下來了,足足有二三十個。
每個人都戴著帽子口罩和手套,全副武裝,轉身從車裡拖出一個大袋子背上。
接下來有些人負責清理地麵,有些人去更換燈泡,有些人修補隧道破損的牆麵,起出裡麵的子彈,還有些人衝著之前戰圈裡受傷的人走過去。
小花的人很快都招呼著都上了車。對麵張家的人見清理人員來還想反抗,那些人直接亮出了武器,張家人本來也沒剩下幾個囫圇的了,不是胳膊腿骨折了,就是手腳筋斷了,還被蜂群照顧過一遍,最後被清理人員一一按在地上,把大拇指都綁在背後,扔進一輛大客車裡,一個個都頹了。
黑瞎子這麼慘,等待他們的也不會是什麼輕鬆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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